赵毅轻笑,叶博磊真的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说的是真话,所以换了一个方法问自己。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最终的答案他都会调查出来,不如直接说出来给他一个面子。
“是和我有关,原因你大概已经猜到了。”赵毅坦然承认,心却提到嗓子眼。
叶博磊如果和赵瑶说了自己干的事情后,赵家一定会将他母亲扫地出门的。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叶博磊确实猜出事情的真相,叶家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司空见惯,甚至还很欣赏赵毅的手段。
但赵毅的计划会打断他和陆听寒的计划,他不得不出手:“我对你的计划不感兴趣,可你打扰到我了。”
说着,宽和的笑容变得刺骨,房间里的气压似乎也随之下降,让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赵毅低着头思考叶博磊话里的意思,不懂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打扰到他了。
只是简单的转钱给秦宏……等等!!!
难道说是因为这个?
容不得他多想便问出心中所想:“是因为那笔资金流向不该流的人?”
叶博磊没有说话,手指却屈起在桌上轻敲两下,似乎是肯定赵毅的猜测。
赵毅此时却笑了:“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叶博磊深深的看向他没有说话。
来到公司的陆听寒处理完工作收到叶博磊发来事情解决的消息,想了想估计是永峰的事情便没继续问。
同一时间郑尧也收到消息,大致看了一眼新的计划后,心里有些拿捏不住。
如果按照上面的来,自己和陆听寒可是死敌的关系啊。
虽然他们现在也不是很熟,但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心里没底的,他打电话和陆听寒商量:“你真的同意他的计划吗?”
对面的人声音淡定:“按他说的做,我没关系。”
郑尧挂断电话,咬咬牙打给秦宏,声音恢复平常:“我有个对付陆听寒的计划你要不要听听?”
秦宏一直在提防陆听寒,听到他这样说好奇问道:“什么计划?”
郑尧又看了眼叶博磊发来的信息说:“听说下周陆听寒还要去趟落霞海湾,找人半路上弄死他,弄不死也可以弄残。”
“……”秦宏没有开口,这个计划太简陋了,不像是郑尧的作风,他想起李桂英那天的提醒道:“不用这么着急,何况做这种事情太危险了。”
“好吧,是我操之过急了。”郑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他能感觉到秦宏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得做点什么打消秦宏的疑心。
“我半小时前联系陆听寒了,我从他口里套出了一点消息。”郑尧说出陆听寒查到永峰的事情,但没说叶博磊后面做的事情。
“!!!”
“他真这么说?”秦宏一改沉稳的声调,声音急切。
郑尧向他保证:“当然,他自己说漏嘴了,但他还没确定是谁给你转钱的。”
秦宏再一次沉默,他万万没想到陆听寒查的这么快,恐怕没几天他就能查到是谁给他注资,然后再收集证据交到永峰高层的手上。
他不得不重视起郑尧刚刚说的计划:“你的计划太简单了,他现在出门都带着保镖。”
自从发生秦无双的事情后,陆听寒深刻意识到保镖的重要性,雇了好几个放在秦微末身边,自己身边也放了几个。
“我知道,我们可以先把他引出来,等他的保镖离开了再对他下手。”郑尧一步步引着秦宏跳进另一个套里。
“我再想想。”
秦宏挂断电话,想了好几个引陆听寒走出保镖保护范围的办法,但没一个令自己满意,似乎每一个都有漏洞。
三天时间过去了,他还在完善郑尧提出的计划,几次推演下总有不完美的地方,愁得他三天没睡好觉,人也显得萎靡不振,活像被妖精吸干阳气。
李桂英担忧的送来补身体的药膳:“公司最近不好吗?你都没睡好觉。”
秦宏白净的脸上清晰的看出眼底的青黑色,他喝着药膳摇头:“公司还好,最近在愁其他的事情。”
他不想解释太多,这事不适合让太多的人知道。
李桂英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但忧心的她没有看出秦宏不想多说的想法,问道:“我能帮忙吗?”
秦宏深深地看着她良久才开口:“我想杀了陆听寒。”
李桂英脸上表情不变,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少,这种事情她已经习惯了。
“我能帮忙吗?”
像当时对付大哥大嫂那样,亦或者像对付陆听寒父母那样,总能用上她的。
“你帮不上忙。”秦宏摇头:“我现在纠结的问题是怎么将陆听寒引出保镖保护圈。”
想了好几个方法,没一个成功。
秦宏几乎要放弃这个想法,陆听寒马上要去落霞海湾,他的计划还没制定好,只能白白浪费这次的机会。
李桂英喃喃道:“我似乎有办法。”
秦宏如针一样的目光停在她身上,眼底探究的情绪随着眸光忽明忽暗。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李桂英凑到他耳边低语几句。秦宏紧绷着的脸突然放松,脸上挂上熟悉的表情。
“好,就用这个,我现在部署一下子,你的东西也要准备好。”
“放心,东西都在。”李桂英拍着胸脯保证。
与他们尔虞我诈的氛围不同,秦微末这两天和蒋舒雨往返于家和秦悠悠的婚房,秦微末腿都跑细一圈,陆听寒晚上替她揉腿的时候让她别去了,但她不听。
蒋舒雨和荼黎可谓是一见如故,两人对秦悠悠的婚房实施大刀阔斧的改造。在她们的改造下,婚房变得十分完美。蒋舒雨还和秦悠悠确认婚礼流程,秦悠悠这两天瘦的比秦微末还严重。
今天又到了揉腿的时间,陆听寒晚饭时收到郑尧说秦宏会动手的消息,心不在焉的揉着腿,力道时轻时重,惹的秦微末看了他好几眼。
在又一次用力过猛后,秦微末用手上的书拍了下陆听寒的手:“怎么了?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