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十姝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月,直到伤好之后才恢复正常的行程,京家人在十天前就回了b国。
因为她受伤的缘故,《内桑宝》进组推迟,佳丽杂志也没拍。
杂志主编那边的意思是把她推迟到七月份,到时候直接出一个单人专栏。
京十姝得到回复后,和《内桑宝》的导演统一了一下时间。
第三天的时候,剧组的人会坐车去西北一个叫若尔桑草原的地方,而她自己则在第四天的时候坐私人飞机去。
剧组将会在草原上取景。
京十姝的飞机到达的时候,刘芳舒怕她找不到地方,带人去接。
主要草原上的牧民都住着外观差不多的帐房,很难找。
京十姝一行人的行李有点多,好在她身边的保镖也多,搬起来也容易。
经过袭击那一事后,他们说什么也要让她多带几个人在身边,原来的两个贴身保镖变成了四个。
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朝居住区去。
刘芳舒身边跟着一个老奶奶,“京小姐,您叫她阿乙就好。”
京十姝点点头,友好的问了好。
阿乙在藏语里是奶奶的意思,全剧组的人都是这么叫她的,剧情里的叶心就是住在他们家里。
阿乙看着有点局促,因为京十姝身后跟着的黑衣保镖,不过她还是露出慈祥的笑。
很快到了帐房外面。
刘芳舒特意给她选了一家相对富裕一点牧民借住,因为这样可以单独给她一顶帐房,不用和牧民挤在一起。
在京十姝的印象中,账房应该和蒙古包差不多的,但是眼前的帐房实在太小。
“我去问问其他家有没有空地。”刘芳舒转头就出去了。
京十姝觉得大概率是住不下的。
她助理就有五六个,保镖也有四个,还有经纪人和化妆师,再加上吴时泽。
自上次的事发生后,吴时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哪怕他并没有什么武力。
上次她去国外领奖,吴时泽留在了上安帮她看着动向,结果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很自责,所以这次他也跟着来了。
“后面我们自己建几顶帐房,不过,恐怕得挤两晚上。”
京十姝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只是她没想到只有一顶帐房。
十几个人挤一顶,还有这么多行李。
吴时泽早就有这种打算,已经把消息发去了上安。
不一会儿,刘芳舒回来了。
“他们其他帐房里可以放几件行李。”
京十姝摇摇头,“不用了,我们就借住两天,之后会重新搭建住处。”
刘芳舒知道她有钱,也没多说什么。
想要搭建帐房也不难,牧民之所以住帐房就是因为它拆装灵活,运输方便,可以更好地适应逐水草而居的流动性生活。
就是运输过来的时间很长,成本也大,不过一想到她家里有自己的飞机,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阿乙从头到尾都在旁边看着他们,看看装行李的箱子,又看看京十姝他们的穿着。
等到他们彻底安定下来,她才和导演道别,顶着干风回到自己的帐房。
一个十五六岁,穿着长袍衣服的女孩跑过来,那是阿乙的孙女——德吉。
“阿乙,你看到飞机了吗?”
阿乙脸上的褶子变得生动,“看到了,很漂亮,吹的牧草都在摇摆。”
德吉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样子的东西,会吹风?
不过她只是想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又去追赶羊群。
天色开始暗了,她必须把羊赶回来,不然等完全黑下来,就不好找了。
德吉拿起抛石绳跑了出去,那是赶羊用的绳子。
她一路往东跑,找到了羊群,然后开始挥舞手里的绳子。
成群的羊听话的往家的方向跑。
德吉花了许久才将羊全部赶回圈里,赶回圈里后还没完,她得照常数数有没有丢。
“四十三、五十二……七十……八十!”
“一只也不少!”
阿乙靠在门上,喊:“都说了四十三后面是四十四,德吉,你要重数。”
德吉皱着脸,趴在围栏上一遍又一遍的数。
阿乙只教她数到五十,因为她自己也只能数到五十,所以每次数到五十之后,德吉就会以自己的方式来数,阿乙也不知道她到底数对了没有。
“还是八十,阿乙,没丢。”
她每次数完都会以八十结尾。
正在忙碌的阿乙头也不抬,“没丢就行,围好,别让它们跑了。”
“明天,那群人就会开始演戏了,我们宰一头羊。”
德吉应的欢快。
以前只有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杀羊,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新鲜的羊肉了。
“德吉,你把酥油茶送一壶给住在索朗舅舅家里的那个姑娘。”
阿乙想起那个从飞机上下来的细皮嫩肉的姑娘。
她一天不喝水估计就会受不了。
德吉将羊圈拴好,抱着一个大壶,顶着烈风朝远处账房走。
一路上她见到很多剧组里的人,他们穿着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衣服,有的还戴着帽子,很好看。
她好奇地从人群里穿过,直至停在了一顶账房前。
门是关着的。
她怕打扰到里面的人,万一在休息呢?
坐会吹风的飞机过来应该不容易,每次草原上吹风她都会被吹的眼都睁不开。
德吉踌躇在门前。
“德吉,你找谁?”
德吉看见是熟悉的人,道:“我找这里面的人。”
刘芳舒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大群人。
“她在那边。”
德吉道了声谢,抱着大壶走过去。
她走近了才看见眼前的景象,一个长得很好看的阿姐正在用水洗手。
她旁边的人用白净的水洗了很多她不认识的东西,和她之前吃过的沙梨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