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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接着说道:“之前我们风头正盛,很多东西看不见,也看不真切,被人盯上了。这些年韬光养晦也是件好事,知道那些不足,这些年的经历,代价太大却也有所收获,不经历这些或许永远无法明白。”

大姑姑五姑姑听得此话都开始思索。

三叔起身把几杯茶都满上,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此来是让阿林跟你们学点东西,本来是明年的事了,意外遇见这些事情却令我另起了想法。

以前呢,是我们在明处,现在我们应该转换一下,我们在暗处,也不用刻意安排什么,这些年我做了许多铺垫的事情,虽说不上隐姓埋名吧,但也是在暗处了,郭昭虽然二十年前名动天下,虽说在巅峰之时遇见冶城之变,但临危受命于前阁主,其心不甘,仍有壮志在。这十年隐在庐陵,很多人都淡忘了,我观其行其为,有再度东山再起之势,他两个孩子以及店铺里的一些弟子也都培养得不错,明年怕是会去天狱山开炉了。

阿林不知道我身份,过几年就让他去江湖上闯一闯,缘分机遇这东西真说不清楚,居然让阿林遇见此事,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这小子而有个结果。起初是打算明年送来这里,然后过几年让他去老二那里历练历练。这一路上重新考虑过,只能继续瞒一瞒他,让他独自以郭昭这里的出身去这江湖吧。”

五姑姑一听,急道:“你这算什么,好好的路不走,你就狠心让阿林这孩子这样走?当年我们出来的时候多么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姑姑也说道:“老三你非得这么委屈孩子?哪里没有好去处?”

三叔说道:“你们两人的小辈们都不错,小八和十三那边的也还行,但已经算得上江湖上的人了,还怎么在暗处?

是啊,我们当初都是熬过来的,难走是难走了些,我们这些人在一起也是种缘分,难得啊,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不去走走怎么知道呢?谁知道阿林不能趟出另一个结果呢?玉不琢不成器,也许这样才会更好的结果。

还有一个由头就是作为长辈们的总是喜欢给后辈安排好各种,这种事情都是为你好,却从未问过晚辈们是做何想的,儿孙自有儿孙福,管多了并不好,所以这另辟蹊径未尝不是一条路,我们看着就好,适当的时候帮扶一下就可。话说到这想起本朝先皇,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若不是他,不会有你我如今这些境况,放在前朝是不可想象。

这孩子内敛,还有些小聪明,你们两个担心这些不如这些日子好生教教他,怕他受苦受难就多教点有用的好东西啊。”

大姑姑五姑姑一听,一起指着三叔喝道:“你这小算盘打得贼精,十年前让你来你没来,今日来就折腾起我们来了?”

三叔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就说你们教不教吧?”

大姑姑五姑姑默默对视了一眼,说道:“你都已经决定了,怎么可能不教?”

三叔说道:“那就这样定了,阿林今年十三周岁过了,陆姑娘当初告诉我的是甲寅年己巳月乙卯日生的。我带了他十年了,跟自己养孩子没啥区别,你们莫以为我不心疼。只是不能看眼前,看远点。你们只管教他就是,其它的也不要告诉他,他知道越少越好。

二十年来我们苦寻无果,你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也许是因为我们太过于想找寻出个结果反而找不出来,或许这样换一种方式会有结果也说不定了,世人都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大姑姑五姑姑听了一时无言,都沉默思索起来。这会张婶已经做好了饭菜来喊了,三人一直说着忘了时辰。

卢林跟着老王转了一圈也回来了,也对这里略微有些了解,约莫有近三百人,各种活计的人都有些,基本上可以自给自足,略微有些欠缺之物都是老王出去置换购买,就像来时遇见老王就正好在置换购买物品。

这顿饭只有他们四人在吃,老王也不知道上哪吃去了。吃着饭菜,卢林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还是好吃,居然吃了三大碗饭。而且大姑姑比较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就是吃饭。

等吃完了饭,五姑姑就带着卢林去了她的小楼。一层后面的屋子里一个大木桶架在一个大锅里煮着,桶里放了大半桶水,五姑姑不停的在那试水温,一会儿就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屉子,卢林扫了一眼,这屉子横竖各五,有二十五个格子,里面放着不同的药草,闻着就有各种香味淡淡的飘了出来,令人神清气爽,然后就见五姑姑不停的把药草扔进木桶里,木桶里的水汽也开始氤氲起来,香味也开始弥漫起来,卢林有点晕乎乎的了。

没一会,五姑姑放完了药草,屉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起来了,也不见五姑姑有多大力气,更没看清五姑姑使了什么手段,只见甩袖一卷,就惊讶的看见木桶就从锅里稳稳的落到了地上,都没有水花溅出。

五姑姑这时对着卢林说道:“阿林,进去泡着。”

卢林闻言一愣,啊了一声,随即脸色顿时红了起来,憋着嘴嚅嚅的有些不知所措。

五姑姑看着卢林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你个小伢崽子还不好意思了。”

卢林窘迫的站着不敢吭声也不动弹,他从八岁开始三叔就不帮他洗澡了,都就是自己洗澡。平时在学院和婴宁晓梅说话都容易脸红,因此经常被郭文笑话。

这时三叔和大姑姑也过来了,三叔和大姑姑见卢林一脸窘迫的模样也是笑了,三叔说道:“算了,我们出去吧,等这小子泡上了再来。”

卢林感激的看了看三叔,就见三人出去了,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个干净,赶紧进了水桶坐下了。

等到三人进来的时候,脑袋都沉在水里了,三叔一见,拎着他的头发就把卢林的脑袋拎起来了,说道:“你这小伢崽子就这点出息,这是你五姑姑的独一份的药水,外面千金难求,你还不知好歹,平时打坐一样坐好,把两手伸出来。”

卢林老老老实实的坐在水桶里,两只手平伸出来。

大姑姑五姑姑一人搭着卢林的一只手,卢林顿时感觉到两股内息分别从两手传到体内转了一圈。

过了一会只听大姑姑说道:“底子还不错,老三用了点心思。”

五姑姑没有说话,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小包药草,挑了一半出来,然后双手一合,药草直接变成了粉末落入水桶,再双手一旋,水桶里的水就旋转了起来,药粉就溶进了水里。

三叔闻了闻残留的味道问道:“这是五裂黄?”

五姑姑说道:“是七裂黄。”

三叔一听,惊道:“这么贵重的东西……”

五姑姑说道:“王家小子、小龙、小驿他们几个也都泡过了,你都带阿林来了,怎么能厚此薄彼。”

三叔沉默了一会,说道:“五裂黄还可寻摸得到,七裂黄可遇不可求,哎,你就剩这些了吧。”

五姑姑说道:“嗯,也就这些了,还可以泡个两次。”

三叔摸了摸鼻子,无奈道:“还想着在这闲暇休憩,看来闲不得了。”说着不由得叹息连连。

大姑姑这时说道:“老三你是个懒散惯了的,也难为你用心对待阿林了。你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明白,难道谁还能拿刀架你脖子上逼迫得了你。”

三叔有些嬉皮笑脸的说道:“老黑,你这是啥子话嘛,我这不是来了么,你看我像个懒人么,这么多年,你们还不了解我么,回头给我间安静点的屋子。”

大姑姑也笑道:“你想用那间就用那间,随你挑。”

五姑姑说道:“还挑什么,来了住我这,顶上那间给你了。”

三叔道:“你们说了就行,阿林呢,这些天就一边一天吧,这段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就是有点紧。”

卢林听着三叔和大姑姑五姑姑的对话依旧是云里雾里般不甚明了,老老实实的在水桶里打坐。

五姑姑这时拿出了布袋,打开是三排银针,五姑姑抽出银针,在卢林后背和胸前一针一针的扎了下去,卢林细心数了数,前后各六支,依稀感觉前面六针扎在了天图穴、璇玑穴、神藏穴、华盖穴、檀中穴、鸩尾穴,后背六针扎在了肺俞穴、心俞穴、肝俞穴、胆俞穴、脾腧穴、肾腧穴。

一针一针扎完了卢林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体内倒是隐隐觉得有一丝丝的药气缓缓的渗入体内再流转。

开始感觉体内略微有些温热之意,再有一会儿却越来越热,直到有些受不了一种灼热之感,卢林忍不住想要痛呼一声,强忍着坚持下来,不一会慢慢感觉到灼热渐渐散去,有丝丝清凉之气在流转,再接着逐渐感觉到寒意越来越重,一种三九寒天的冰冷之意,几欲冰冻一般,卢林想痛呼也做不到,牙齿都有些不听使唤,“咯咯”的颤抖着,卢林只能咬牙坚持,一会后又是一股温热之气开始流转。

看着卢林的状况,三叔对着卢林说道:“运起南源心法,好生打坐体悟。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也是你的造化,莫辜负了你五姑姑的一片心意。”

卢林听得三叔的说话,沉下心运转起南源心法,这心法从他进书院会识字开始三叔就教他了,每日早晚各一次,算下来也有七年了,他也没有学过别的心法,只此一种,自是纯熟无比。

修炼了七年卢林也没觉得特别之处,只是身子骨比一般人结实许多,这些卢林也不知晓,只是七年来寒暑无断的每日早晚各半个时辰修炼已是一种习惯了,这时运使起来自然流畅。心法运起,那种灼热和冰冻之意竟舒缓了几分,药力也在体内流转也快了几分,没一会,卢林就闭目进入了平常的修炼状态。

且不说卢林,旁边的五姑姑闻听三叔之言不禁莞尔,笑道:“还真不忘本,居然叫南源心法。”

三叔说道:“一时没想出啥好名字就这样叫了。”

五姑姑看了看水桶内的卢林,说道:“还行,但估摸得两个时辰左右才能够让药效完全让阿林吸收,让阿林慢慢消化,先带你上去看看,说来十年了,此处建好了你竟未曾来过。”

大姑姑看了眼卢林,说道:“稍待片刻,我且安排一下,唤老王来照看再同去。”

等到老王过来了,五姑姑又是随手一卷,木桶又在锅里了,也不见水花四溅,卢林沉浸在修炼中,毫无感觉已经挪了个地方。

五姑姑对老王说道:“半个时辰加一根木材。”

老王老老实实的回了一个“是”字就不再说话了,然后规规矩矩的就在木桶前端坐着。

五姑姑他们三人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往楼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