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后空气中都留着旖旎气息。
培因毫不在意,他跨坐在艾勒身上,腹部留着一层薄汗。
艾勒将掌心下的浑圆软肉揉弄得遍布红痕,可惜他双目失明看不到颜色,也不知道培因那里的情况究竟如何。
他于是让培因说给他听。
培因噎了一会儿,目光缓缓移开自己的身体。虫族的雌虫一向开放,他紧贴着艾勒耳边,把红的程度说了个具体。
“雄主,你对我怎么这么粗暴?”培因腔调里满是笑意。
艾勒按揉他的腹部,他学着培因以前的腔调,开口道:“你的表现只能得到这样的标记。”
培因压到艾勒身上,他舒服地闭上眼睛:“那我以后要好好表现了。”
艾勒但笑不语,他将被子拉起,将他们两只虫的身形都掩盖在被褥底下:“陛下,明天还去处理公务吗?”
培因的声音闷闷响起:“不去。”
“和我度蜜月?”
“……嗯。”
培因将艾勒拉到自己身旁,他闭上眼,没有再做出其余的动作。或许是雪族的缘故,艾勒的身体总显冰凉,培因把他抱在怀里,像是在抱一块寒凉的玉石。
艾勒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他毕竟是只雄虫,做完事情就感到疲乏要休息。
培因听着他的呼吸声由深到浅,最后恢复了日常的规律。像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慢慢归于平和。
他竟然被艾勒标记了?还是深度标记。
培因头脑闷在被子里面,那些欲望的高潮褪去,理智再度回笼。他在艾勒熟睡后伸手握住他胸前的星币,仔细感知着上面的线条轮廓。
这是老虫帝的星币。珍藏了不少年,死后被培因随手扔给了乞丐。
而那个乞丐竟然是艾勒。
培因顿感好笑和讽刺,虫帝杀了他雌父,杀了他十几个兄弟,在皇宫欺辱折磨他多年,甚至差点拉着培因同归于尽。
培因恨他。
倘若不是他,培因或许也是个正常的雌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步步算计,如履薄冰,整日抱着权利和王位惶惶度日。
而艾勒竟然是因为这个星币来到他身边?
培因几乎要把星币碾成碎屑。
艾勒睡梦中皱了下眉头,他不习惯这样的过高温度,掀开被子就翻过身侧躺到旁边继续睡。
培因身体还留在被子里面,他在朦胧的夜色中看向艾勒的背影,面色晦暗一瞬。
他把艾勒拉过来,将被子重新给他盖上。为了防止艾勒再在里面乱动,培因干脆将大腿挤进了他双腿之间,面对面将他整只虫搂紧。
“热死了……”艾勒热得脸颊通红,他顿时就变了脸色要往旁边躺。
培因把被子往下拉,将艾勒的脑袋乃至锁骨都露出来,艾勒这才停止了挣扎的动作。
培因金瞳明亮,他与艾勒鼻尖相碰,食髓知味后更加亲密地去抚弄艾勒的身体。等级越高的雌虫性欲越强,培因从前尚未感知,体验过一次后却突然有了占有欲。
艾勒能为了一块星币千里迢迢来到穆利斯特,早已无声表明了他的立场。
这只雄虫想要得到他。
培因感受到了灵魂中的颤栗。老虫帝也算是帮了他一把,这块不起眼的星币,带来了艾勒。
原来也有雄虫能这么坚定地选择他。
培因闭上眼眸,他松开掌中的星币,终于放松神经进入了睡眠。
艾勒第二日苏醒时早已到了中午。侍奉在房间外的雌虫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不敢进来打扰虫帝,只能在门口干等。
培因早就已经醒了过来,他仿若没有感知到外面的情况,手指卷着艾勒挂在脖颈上红线慢慢玩弄。
艾勒握住他的手,刚刚苏醒时声音还带着慵懒:“陛下,你干什么?”
培因凑近艾勒,他开口道:“这个星币你还给我,不要再戴了。”
艾勒没说话,他神色寡淡,未有过多的情绪流出。培因就知道他要不愿意,他想了许久,才开口道:“这个星币,是老虫帝的遗物。”
他连雄父都不想说出口。
艾勒双目失明,也看不见培因的细微表情,倒是能让培因尽情地展露他面上的厌恨,尽管他语气里依旧是平静未有波澜。
“我与先帝,没有过多的感情。他没有把我当他的孩子,我也没有把他当成雄父,就连他的遗物我也觉得晦气。”培因喉结攒动,他继续道,“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他。”
艾勒拇指抚摸着培因的手腕,培因手腕处有好几道陈旧的疤痕,大概是早年为虫帝割血续命所留。
穆利斯特的虫族总是夸赞培因孝顺懂礼,而这其中有多少的心酸无奈,恐怕只有培因知晓。
“本就是先帝的东西,我还回去也是应该的。”艾勒没有意见,他轻吻培因手腕处的疤痕,像是在抚平那里的崎岖,“很疼吧?”
培因手指蜷曲,艾勒身上的伤疤不比他少,一只雄虫曾经被雌虫百般囚禁虐待,艾勒现在还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这已经超出了很多虫的想象。
“没有雄主疼。”培因也低头亲吻艾勒的伤痕,他舌尖舔舐过那些已经泛白的小疤,金瞳抬起紧盯着艾勒面容。
艾勒倒是很享受,他对培因做的这些事来者不拒,也仰头配合他把星币取了下来。
他只是叹气:“毕竟戴了这么多年,拿了总像是少了什么。”
培因随手把这个老旧的星币塞到旁边的柜子里面,他听到艾勒故作遗憾的嘟囔声,动作停滞几秒后又在床头柜里面翻弄出了一个金属铁盒。
他打开铁盒,那里面都是他儿时的玩具。艾勒顿时有了兴趣,他勾出里面的一个奶嘴,不自觉笑了声:“陛下,这你都留着?”
培因一把把东西扯了过来,他开口道:“你就没有?这都是我雌父留给我的。”
他雌父死的早,留给培因和塞缪尔的东西也不多。塞缪尔大大咧咧进了军部什么也没要,培因倒是偷偷摸摸把自己的东西都藏了起来。
他从铁盒最里面找到了一块用丝绸包裹着的玉佩。用的上好的独山玉,质地细密,色泽白青略显透明,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未有丝毫裂痕。
培因把上面的灰尘擦掉,他低头仔细摸了摸玉佩的纹路,最后才转身戴到了艾勒脖颈上:“我送给你的东西你要好好戴着,你如果敢扔给别的虫,我把你捅死。”
玉佩贴到艾勒皮肤上时带着冰凉的触感,艾勒只用精神力感知玉佩上的图纹,不是穆利斯特王室的金瞳纹,那上面一笔一笔雕刻出了培因的名字。
雕刻玉佩的虫想必花了很多心力,培因名字背后刀剑交叉,尽显不容侵犯的意味。
“陛下,你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艾勒开口问道。
培因闻言掀起眼皮看向艾勒,他不舍地用拇指描绘玉佩的轮廓,在几秒后蓦地松开手将艾勒的衬衫拉上。
“别想太多,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玉佩罢了。”培因目光慢慢移开,他抿唇把自己的铁盒关上,换了个地方把它重新藏在了房间里面。
“好吧,那可真是可惜。”艾勒状似没有看出他的伪装,他把衬衫扣上,彻底将玉佩给掩藏了起来。
培因走过来看了他好几眼,才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
接下来很长时间培因都带着艾勒离开王宫去另一个星球游玩,军雌曾给培因发送了消息,培因全都以度蜜月为由将他们屏蔽在外。
穆利斯特的虫帝一连几个星期都未回到帝星,连艾德瑞拉都发觉了异常。军部的军团长都私下与培因联系过,没想到培因不但不听他们的劝告,甚至不顾兄弟情义将三军团长发配到了更远的荒星去执行任务。
培因与塞缪尔兄弟两个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感情决裂期,只是因为一个艾勒。
塞缪尔本就厌恶无能的雄虫,艾勒则精准的落到了他的嫌恶点上。更何况艾勒脾气大身体也不好,作天作地作的要死,还连累培因和他一起被穆利斯特的虫族辱骂。
现在培因竟然连基本的虫帝事务都不处理了。塞缪尔见不到培因,在发配去荒星的路上已经显而易见对培因有了意见。
穆利斯特的军雌将一切事情尽收眼底,他们更觉眼前黑暗。
北边的艾德瑞拉有个江淮景,他们这里有个艾勒。一个比一个的能惹事,一个比一个的会勾引帝王。
都是祸水,都该死。
只是穆利斯特终究坚持以雄为尊,艾勒贵为培因的雄主,他的一些无理要求的确需要适当满足。
穆利斯特的虫族对雄虫的包容度依旧维持在较高的水平。
培因趁这段时间与艾勒在海边放纵。
他身体的刺痛已经缓了下去,之后的数次都很容易完成。
“陛下,该回去了。”艾勒靠着礁石,他勾住培因的下巴,将他紧贴在脸侧的湿发往旁边拨弄,以露出他姣好白净的面容。
培因顺从抬头,他金瞳璀璨,开口道:“再玩几天。”
艾勒笑了声:“这不像你啊陛下,玩疯了?”
培因哼了声,他伸手握住艾勒胸口的玉佩,用指尖抹去水珠揉了揉才放回去:“不想回去,整天对着些老东西,没意思。”
“以后就不一样了。”艾勒抱住他,亲吻他微红的耳垂,“我们可以再去别的地方游玩。”
培因控制力道坐到艾勒腿上,他微眯起眼眸,眼中也闪烁起细光:“雄主,希望我们成功。”
培因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回到了穆利斯特,堆积了一个月的事务摆在长桌上,培因看也不看就走了过去。
等候在一旁的军雌顿时松了一口气,培因还能回来,总算是还记得他的身份。
他们开口道:“陛下……”
“陛下,这些东西我挺感兴趣,荒星异兽我还没见过呢,你给我看看?”艾勒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他跟在培因身后,娇贵的手指一指就是要把军部事务拿过去看。
培因当然没有意见,他当着那些军雌的面把军部事务推给了艾勒,“你想看就看。”
军雌脸色又是一变,无论是在哪个国家,雄虫都不允许干涉与军部有关的适宜。他们无才无能,在穆利斯特已经享受了极高的待遇,怎么能再碰军权?
但艾勒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把东西摊桌子上看。
为首的军雌移开目光,他见培因没有让艾勒离开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陛下,在您离开的时间内,有虫在星网上发布了有关伊莱恩亲王虐童的视频。”
培因抬起眼眸:“是吗?什么视频?”
军雌没想到培因对这些事情毫不了解,继续道:“陛下,伊莱恩亲王地下室内关押着近四十六只幼年雌虫,找到无名虫尸八具,据调查也为雌虫尸体。在这其中雌虫年纪最大的不超过十三岁,身上都有被虐待的痕迹。”
培因很是诧异:“伊莱恩亲王?”
“没错。”军雌神色严肃,他开口道,“那几具雌虫尸体都被拔去了翅翼,死状凄惨,是被活活殴打致死。陛下,亲王这么虐待雌虫,应该严惩。”
培因没有说话,他支着下巴坐在椅子上,王位都让给了艾勒。他看了艾勒一眼,艾勒只不耐烦地捂住了一边的耳朵。
“那……就没收亲王四分之一的财产以示惩戒。”培因开口道,“伊莱恩亲王是帝国难得的雄虫,虽有错,但不至于严惩。”
军雌嘴唇颤抖,他们静默几秒,声音森冷:“陛下,那是五十四只幼年雌虫,他们都还未成年啊!”
培因已经不愿意再听他们的声音,只挥手道:“行了,我已经惩戒过亲王了,你们如果再紧抓着这件事不放,全都按污蔑雄虫的罪名处理。”
军雌面色怔愣,他们站在原地,几乎要认不清培因。培因先前还为雌虫打算,无论是新法还是对雄虫院校的建造,都是在平衡雌虫和雄虫的关系。
但培因在有了雄主后就变了。变得偏袒雄虫,其偏心程度甚至比先帝还要严重。
穆利斯特终究不是他们雌虫的归宿。
军雌一瞬间面如死灰,他们向培因行过礼,临走时暗暗剜了艾勒一眼。
这只贱虫,蛊惑虫帝,真是该死。
艾勒自然看不见他们的目光,他手指按在军部文件上,再他们离开后又将文件合了起来。
“陛下,给你的同僚发过消息了吗?”艾勒莫名忧心,他开口道,“别把自己虫也给骗过去了。”
“我哥知道,上将也知道。”培因毫不在意,他早有准备,现在不过是在走流程,他捏紧桌子的一角,眼眶有了微红的怒意,“只是可怜那几十个孩子。”
艾勒握住他的手掌,他开口道:“该来的总会来,虽是迟,但他必死。”
培因放松手指,他仰头看向王宫大殿内的上空,密集的金瞳纹晃得他眼花缭乱。
“雄主,雌虫的命就很贱吗?”
艾勒白目微合,他未明确地说出什么,只开口道:“所有的雄虫雌虫,都是虫神的孩子。”
都是一样的存在。
只是不知何时失了平衡。而他们现在所要做的一切,不过是找回最原始的平衡状态。
培因蹲在艾勒面前,他把脸庞压在艾勒膝盖上,像是在寻找一个栖息的地点:“嗯。”
培因的处理方案一出便在穆利斯特引起轩然大波,无数雌虫上街游行,要求培因重新处置伊莱恩亲王。
培因却是再未做出过改变。
皇宫北部边郊的冰湖已经快要建好,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冰湖,耗费了无数虫力财力,在门口公然写着“雌虫禁止入内”。
他们是什么?雌虫什么?穆利斯特把他们当什么?
雄虫见此更加肆无忌惮,鞭打雌虫以致其送往医院抢救的案例直线上升。
一直潜藏在穆利斯特的反动势力也在此时探出了头,他们鼓动穆利斯特的雌虫,一起推翻培因的统治,以建造一个雌虫的国度。
艾德瑞拉的存在对穆利斯特来说或许是错误的,但艾德瑞拉对雌虫来说却无遗是最正确的选择。
培因这个雌虫叛徒不配再居于王位之上。
如今第三军军团长也与培因离心,整个国家的雌虫都在抗议培因的所作所为,他们大力拉拢第三军加入反叛的队伍。
艾勒对越来越恶劣的情形早有预料,但他在看到反叛军名单时还是深感诧异。除了培因早就看不爽也看培因不爽的老贵族一派,名单上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身患残疾的畸形虫。
这些畸形虫里面还有一半是雄虫。
这就很奇怪了。艾勒理解雌虫的反抗之举,但这些畸形雄虫混在里面是什么意思?
他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将这个疑点圈起来做了重点标注。
在一个月之后,穆利斯特的军雌突然在距离王宫近七百米的摩天大楼发起军变。他们有第三军协助,一路上畅通无阻,直接攻破了皇城的守卫。
培因早已抛弃艾勒逃之夭夭。艾勒这只雄虫双目失明,他找不到道路,只能躲在王宫的角落里企图从间隙逃走。
第三军直接将他抓起来扔进了大牢。
大牢里面还有无数被囚禁起来的雄虫,反叛军占领了穆利斯特的大部分区域,几乎所有的雄虫都被抓起来扔入牢房。
雌虫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将他们一个个按顺序拖出去鞭打。
这些雄虫平时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酷刑,一鞭子下去顿时鬼哭狼嚎。
“很疼是吗?啊?阁下,您打我的时候可比这还疼呢,你哭什么啊!继续!”
“啊——!!!不要啊啊——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我不该——”
艾勒缩在囚室的拐角,这些尖叫声和鞭挞声他从小就听了无数遍,如今换了角色再听,还是一样的让虫汗毛直立。
有一些疼痛,只有自己切身体会,才会学会换位思考。
他是如此,穆利斯特的雄虫也是如此。
反叛军没有把雄虫全部弄死,他们需要雄虫的信息素安抚自己的精神海。但尽管如此,他们也想方设法把雄虫折磨得奄奄一息。
艾勒也逃不了被鞭挞的刑罚,还好塞缪尔暗地里照应着他,把他一只雄虫扔进了暗室里,没让其余的反叛军有机会对他下手。
艾勒在房间里面算着日期,反叛军的数量超过了他们预估的范围,培因要处理掉那些雌虫或许要花费一段时间。
艾勒绞着自己的手指,他闭眼靠着墙壁,在蔓延的冷意中似乎又回到了当年被囚禁的那个小屋。
暗沉沉的,感受不到一丁点光,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就和现在这里一样。
“碰!”巨大的一声声响碰撞,艾勒被惊得睁开眼睛。外面军雌的乱战声已经平息,空气中流窜而入枪击的硝烟味。
“雄主。”培因大步跨入,他脸上血迹未干,看到在拐角的艾勒就朝他快步走了过去。
艾勒被他抱得极紧,他闻到培因身上的气息,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你真要好好弥补我。”
培因毫不避讳地亲吻他的嘴唇,他与他唇舌纠缠,十几日不见声音已经有了沙哑:“我会。你要什么都给你。”
艾勒加深他们的亲吻,他感知到军雌的靠近,最后还是推开了培因。
培因擦去唇角的水渍,给部下下了指令:“把所有的雄虫都带回去,艾勒送回王宫。”
军雌看了眼艾勒,开口道:“是。”
培因此次平定叛乱后,将所有反叛的雌虫全部处死。他也从中吸取教训,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新法,将雄虫学院再次开设。
伊莱恩亲王虽为雄虫,但罪行滔天,直接被判死刑。
雄虫遭遇这次大难,也不敢再提什么抗议的意见。这些雌虫太疯,内战刚刚结束他们就在穆利斯特又发动军变,简直是毫无虫性。
为了他们自己的小命,几乎所有的雄虫都进入了学院学习。
艾勒也是如此,他在穆利斯特的虫族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品德优良的雄虫,当然也该去学院接受改造。
培因笑弯了眼睛,他迫于形势还是无奈地让艾勒每天背着书包去上学。
艾勒面上波澜不惊,他淡笑着接受了培因送给他的小书包,在晚上全都报复了回去。
培因难以喘息,他双腿环上艾勒的腰身,仰头看着艾勒的面容:“阁下,如果你想要回雪族看看,我可以陪你。”
艾勒心里记着培因暗算他的事情,他状似不知,只用力道:“辛厄纳想害我。”
“或许是误会呢?”培因观察着艾勒的表情,见艾勒对辛厄纳态度不好,他这才舒心道,“我可以陪你回去,但如果你不想,我们就不回去。”
培因这只虫的心眼小得几乎没有。
艾勒开口道:“回不回去也无所谓,我留在这里也可以。”
培因闷哼一声,他双手抓紧艾勒背后的皮肤,喘息道:“艾勒,第二军缺一个文员,我把这个位置留给你。”
艾勒抬起眼眸,他空白的双目看向培因,眼眶渐弯:“陛下不怀疑我居心叵测?”
“那你就对我居心叵测。”培因语调上扬,他缓缓开口道,“我的雄主。”
艾勒勾起唇角,他未再言语,与培因再度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