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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年就要高考了,姚幼宁打算弄几套课本。

曾有数据显示,那一年高考报考人数有570万,录取人数27万,录取率只有4.7%。

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差一分刷掉万人的说法,同样适用。

前世,姚幼宁也参加过高考,成绩很不错,但这并没有带给她太多自信,一定就能驾驭这个时代的考试。

这时候的政治是必考科目,且时代特色很重,背语录算是最基础的,还要了解时事,学习文风,如果答题风格偏离这个时代,就算知识储备再丰富,卷面成绩也不会理想。

所以说,这两年她还是要多看书、多看报、多刷题,再配合技能教学,争取一举拿下。

就算励志躺平当米虫,她也要当一只有理想有追求的米虫,若是哪天系统离开了,有钱有房,文凭在手,一样能活得很精彩。

市面上课本很少,只有大城市才买得到,在小城镇只能靠借或者去废品站淘。

像姚二哥手上的几本教材,就是在镇上废品站淘的,并不齐全。

姚幼宁运气不错,国营书店里初高中的课本都有,她买了三套。

一套收进系统背包自己用,剩下的寄回白马村给二哥三哥。

课本的事搞定了,姚幼宁又买了些北方的特产,红枣、核桃、杏仁这类东西,准备一并邮寄回去。

这会儿是上午,邮局里寄东西的人不多,邮局门口却围着一堆大爷大叔。

姚幼宁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在互相淘换邮票。

现在集邮的人还很少,都是爱好使然,还得有优渥的经济条件作为支撑,首都大爷大妈们就是其中佼佼者。

一直要等到开放的春风吹来,猴票、鼠票的陆续发行,全国性的集邮热才会到来。

热到什么程度呢,邮票一发行,集邮爱好者就去邮局疯抢,甚至凌晨三点就在售票点门口排队。

丝毫不逊色于某产品新品发售,以及,粉丝们抢偶像演唱会门票。

邮票这东西,姚幼宁有了解,但不多。

前世出席拍卖会,她的钱都花在了亮晶晶的珠宝上。

但有一张邮票,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就是某次春季拍卖会上,拍出了一千三百多万天价的全国山河一片红。

想到这,姚幼宁也动了集邮的心思。

自己用不着,可以流传给后代子孙嘛。

让他们做梦都感谢太奶给他们留了宝贵财富。

走进邮局的姚幼宁并没有发现,角落里一个大爷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犹豫了会又移开了。

大爷头发花白,穿宽松蓝灰长袖,扣子扣到领口,东张西望后,看准一个手提皮包的男人迎了上去。

他将男人拉到路口拐角,从衣服里掏出个东西来。

“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攒了好些年才攒到的,要不是小孙女住院急用钱,我都舍不得拿出来。”

男人翻看集邮册,嫌弃地摇摇头,“叔,你这上面的,像这个石油工业和自由日的我都有……”

听到对方也是集邮爱好者,大爷一张脸笑成了风干的橘子皮,“后面还有呢,你再看看。”

“诶?这个是黑题词吧,这个我倒是没收集到。”

男人眼睛一亮,来了兴趣。

“这样,我拿其他的邮票跟你换,行不?”

换?

他现在缺的是钱,不是邮票。

大爷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但想到家里的情况,他还是好声好气道:“不换,你要看得起,单张也不是不能出,你给这个数。”

大爷冲他比了个手势。

他本来是打算整本出售的,这样卖价高,但孙女的病不等人,单张就单张吧。

男人推了推眼镜,“叔,你这要价可不低啊,我估摸着你是卖不出去了,不如就换给我吧。”

大爷还以为是要压价,结果他是根本就不打算花钱买啊。

“不买算了,把集邮册还给我。”

可男人却握着集邮册不松手。

**

大厅窗口里坐着一位梳麻花辫的女干事,正在粘邮票。

姚幼宁上前,声音轻软,“同志,我要寄东西和信到外地,麻烦你帮我拿个信封和邮票。”

女干事放下手里的活计,“有好几种邮票呢,你要哪种?”

姚幼宁随意选了张,“除了邮寄要用的,每种邮票都给我拿一套吧。”

话落,女干事看了她一眼,如同在看地主家的傻闺女。

姚幼宁道:“家里老人有收藏邮票的习惯,托我帮他们带点回去。”

一张邮票七八分钱,一套邮票少的四张,多的十几张,左右不过几块钱的事。

以她的存款,实在没必要一张一张的收。

外面那么多集邮爱好者呢,她帮家里老人买点,不会引起什么关注。

果然,女干事一听她是为家里爱好收藏的老人买邮票,就不觉得稀奇了。

但给钱这么痛快的,家里定然非富即贵。

女干事态度好了不少,递过信封和邮票,又找来免费的报纸和胶带打包。

家书是昨天就写好的,洋洋洒洒好几大张纸。

首先关切了一番家人的身体和近况,然后写了他们北上的见闻,家属院的情况,以及她在家属院遇到的趣事。

当然特务、黑桶之类的保密内容她是不会提的,奖励四合院和祁焱亲人的事也暂时没有写入信中。

让家人知道她在这边过得平安开心,就足够了。

最后提起了哥哥们读书的事,说她在首都这边见青年人都没有放弃读书学习,国家百废待兴之际,需要有知识有文化的青年人站出来贡献一份力量。

首都就是最前沿的风向标。

相信二哥能明白她的意思。

邮完信和东西,姚幼宁手上轻松不少,将几套邮票装进包里,走出了邮局。

一阵低低的呜咽声传进耳朵。

只见路边歪坐着一个老大爷,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册子,册子被撕烂了,里面有几张邮票掉了出来。

他抹了抹眼泪,将地上的邮票捡起来,十分爱惜地擦去灰尘。

“那个同志太过分了,老陈不愿意换,他也不能明抢啊!”

“老陈以前多宝贝他那集邮册啊,要不是为了给孙女凑药费,也不会拿出来换钱……”

刚刚聚在门口淘换邮票的大爷大叔们议论纷纷。

老陈将邮票重新夹回册子里,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他已经在邮局门口守了好几天了,没有人愿意买他的邮票。

现在集邮册被扯成了两半,怕是更不好卖了。

叹息之际,姚幼宁走了过来,“大爷,家里长辈喜欢收集邮票,您手里的可以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