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药了。”
这次顾阎罗看清楚，养父拿着一个水壶，水壶里装的就是他说的那个药，他没有反抗，顺着他意思喝了下去。
入口，满嘴的苦涩，有放黄连。
见他听话，顾宝德也笑了，没有像昨日那般暴躁粗鲁强灌，动作温柔很多，那双眼，好似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似奖励他听话，便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乖儿子，只要你乖乖听爸爸的听话，我以后不会再打你。”
顾阎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心里骂了一句，疯子，怪不得母亲要离开，估计正常女人都受不了这种变态。
“想问什么问题就问吧。”儿子听话，让他今天心情也变得愉快，好似回到刚结婚的时候，他妻子也这般听话。
“你给妈，也下药了？”顾阎罗问。
提到这个女人，顾宝德脸色难看，好似触碰到什么恶心的玩意，“那个婊子不配成为你妈，以后不要喊她妈了。”
“你有空关心那个死女人，不如多关心你的妻子，我可以保住你的命，但她就不好说，想她死的人太多了。”
养父养母，曾经是模范夫妻，如今到了养父嘴里却是婊子，死女人，对此，顾阎罗心里也大概有了答案。
对于江海青，他完全不担心，他的人会保护她，她还有空间灵泉物资，就算他死了，她也能够活的很好。
平躺久了，难受，想翻身都做不到，趁着还清醒他问道，“爸，你开什么玩笑，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又谁会想要她的命。”
“普通女人？”顾宝德曾经也以为，但直到最近才知道一点消息，“要是普通女人那些人不会出手。”
“怎么不普通？”顾阎罗问。
他让朱靖杰调查江海青身世，时间久远，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不好查，只知道她不是江家的亲生女儿。
而当年医院生下的孩子也很多，翻找了一下当年留存的档案，其中还包括有盲流黑户，那些年大环境混乱，很多人凭空消失不见踪影，能找到的夫妻一一核对下来都不是。
其实顾宝德知道的也不多，但为了对付江海青这个人，对方提供了大量武器，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而武器来源也耐人寻味，都是偷渡而来，显然正常渠道也搞不到，“你妻子很可能和香岛那边帮派有牵扯。”
“怎么可能？”顾阎罗不信。
他调查过江海青，除了下乡，从未离开过江家半步，加上改革开放前私人不允许出国，她怎么可能和那边的帮派有联系。
“我也不信，但确实是那边的人拿着相片找了过来，早知道她不简单，我就不应该把她往你床上送。”顾宝德哼哼。
土匪，比官兵更难缠。
到底是谁想要江海青死呢？顾阎罗想到了那个还活着的狗特务，可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踏入华夏领土。
香岛，帮派，照片……就在他想将这些线索联系在一起的时候，顾宝德却不如他愿，“好好睡觉吧，我明天再来陪你。”
在油灯下闪着寒光的针，刺穿他的肌肤，冰冷的液体灌进血管，昏昏欲睡的感觉再次袭来，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也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