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青:“……”
这故事,听着好生熟悉。
让她毛骨悚然,就跟被厉鬼缠上一般。
背后冷飕飕的,心惊胆颤,总感觉自己会和张剑锋一样,被人从背后套麻袋,拖进无人巷子被暴揍一顿。
做坏事的人,都心虚。
就跟小偷强盗之流听到警车呜呜的叫声,不管他们此刻在干嘛,第一时间会吓得匆忙逃窜,躲起来。
也有例外。
比如杭州杀妻案。
杀了妻子的丈夫还敢面对媒体时笑着侃侃而谈。
顾长生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不自在,继续边走边说着,“我这朋友想不通,茶不思饭不想,整天跟着了魔一样。”
“她说,要是姑娘对他无意,怎会大胆爬上他的炕,穿走他的衣服,若要走一走了之便罢了,何必留两块五让他念想。”
“我和他瞎猜,也猜不出姑娘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就想着找老胡同的人,帮忙找出那个姑娘,亲口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风吹来,碎发横飞,不知乱了谁的眼。
江海青大脑duang的一下死机,四周忽然变得安静起来,脸色苍白,双唇无力,心脏砰砰砰剧烈跳了起来。
虽然那晚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久的她都要快忘记了,但那天的一幕幕刻骨铭心,简直是她人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候。
“你……”
她声音嘶哑,压抑不住的慌乱。
“朋友叫什么?”
很是困难吐出后面字,用尽她所有力气,她从未想过,对方会找她,甚至她不知道,对方找到了她会怎么办?
结婚?
还是解释那晚只是误会?
仅仅误会两个字,显然掩盖不了那晚他们两个人睡在一张炕的事实,他们这也算无证驾驶,但属于事实婚姻?
至于什么结果,还得见面才知。
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
顾长生看着远方有说有笑的一家人,神情变得有些恍惚,声音淡淡,“他呀,和我一个姓,叫顾阎罗。”
阎罗?谁会给自己取这个名字。
“你兄弟?”
“算是吧。”
下乡当知青。
居然碰到人家兄弟。
江海青不得不说一句,自己真的是非洲黑酋脸黑的很,她呼吸开始困难,想尽量多套一些对方的信息出来。
希望在对方找上门之前,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怕对方穷矮丑,就怕身家不清白,还是特务。
“我家老胡同的,能帮他找人,他还记得姑娘长什么样子吗?”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露出什么马脚出来。
要是对方记得。
那肯定能找到她!
顾长生想了一下,“那晚天太黑,屋里并没有开灯,他并不记得姑娘长什么样子,但她穿走了他的军大衣,那军大衣上有他名字。”
“只要找到衣服,就能找到人。”
下乡之前,江海青确实有一件军大衣,也正是从那个小黑屋穿走,只是后来匆忙下乡,好像落在红旗旅社的水房。
至今为止。
都没有任何消息。
旅社实名登记入住,要是有心调查,就可以放心军大衣是他们落下,要是再顺藤摸瓜,很快能查到她下乡位置。
被找到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