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黎直起眸去看他,“奸商,这种事情哪有算利息的?我根本就没办法还。你觉得亏,我还觉得亏呢,自己的男人……”
心黎突然住了口,侧过眸去撄。
“无奸不商。”薄庭深挑着眉尖,唇角泛着危险的的弧度,“自己的男人怎么样了?怎么不继续说了?”
心黎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想把身体往后退,“没什么,你放开我,我去陪女儿睡。”
“我还没尽兴你就想跑?”薄庭深眯了眯眸,伸出长臂将她捞了回来,身体一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重新占有她偿。
他额头上渗着细细的薄汗,努力隐忍着不动。沉沉的看着她。
心黎轻哼了一声,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薄庭深按住她的肩膀,“别动,你不说我替你说。”
他明明已经隐忍到了几点,但还是磨着她的性子。心黎咬咬唇,突然想躲避他讳莫如深的眼神。
他嗓音沉沉的,故意撞了她一下,心黎咬牙。
“把自己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那么多年,你觉得很亏是吗?”他说着,惩罚性的又撞了她好几下。
心黎没忍住,娇媚的声音从喉骨之间溢出。
薄庭深突然又停了下来,心黎几乎快哭了,紧紧的抱着他,“阿深,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看到她被轮之后一走了之,我不该浪费十年的时间,我求你,别折磨我了……”
薄庭深眯眸,幽深的眸中像是深渊一般,透着股莫名的寒意,很冷,但心黎并不能感觉的到。这女人……她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是吧?好,很好……
她的声音如同某种催化剂一般,薄庭深咬了咬牙,握着她纤细的腰肆无忌惮起来。
结束后,心黎闭着眼睛,累得说不出话来,但依旧能感觉到男人的渴求肆无忌惮的低着她,她咬了咬唇,想要离男人远一点,但还没动便被男人的长臂捞了回去。
心黎低低的哭起来,“就会欺负人……”
薄庭深的心脏一疼,微微的叹了口气,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就忍不住心软,这女人真的是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欺负人?究竟是谁欺负谁?结婚十年,都有两个孩子了,他们真正在一起睡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她还委屈上了?
碰到这么个女人,薄庭深既觉得可恨又觉得可笑,他偏偏就爱惨了这个女人。
薄庭深咬牙,轻轻的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别哭了……”
心黎直起眸瞪他。薄庭深伸出长臂,从自己的外套口袋中将金锁片拿出来。
心黎眨了两下眼睛,眸中涌现出不可置信的情绪来,目光在他和那片金锁片之间来回的流转。
“不准备解释解释?”
心黎咬唇,伸手去拿,“你从哪找到的?”
“你觉得我从哪找到的?”薄庭深唇角噙着一丝坏笑,“看来你很清楚这是什么?慕二小姐,我给你个机会解释,不然一会儿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心黎咬唇,愣愣的看着那片金锁片,讨好一般往他的怀里缩了缩,“你不都知道了,我还解释什么?”
薄庭深深呼了一口气,大掌紧紧的扣着她的腰,“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把这片锁片送给了一个偷吃我家果子的贼……”
“谁是贼了,当初某人说要娶我做媳妇的,还把这个给我了,谁知道一转眼又看上别的……”她一时口快,等注意到男人的脸色时已经晚了,“庭……庭深……”
“接了我的信物还逃了这么多年。慕心黎,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他既好气又好笑,片刻,他将她拥入怀中,“一直都是你,心黎……”
他叹了一口气,下巴在她的头上蹭了蹭,“那天在晚宴上你突然换了一身装扮,而她和你又那么像……但我对你的感觉一直没变过。”
他从来不相信缘分,却有了他的一眼万年。她偷了他们家的果子,连同他的一颗心也偷走了,初遇她的时候她才四岁,他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孩子,怎么就……他自己都想不通的事情。
心黎愣了一下,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以后不准认错。”
“不会了。”他笑笑,将那片金锁片重新挂在她的脖子上,“以后也不许弄丢了,不准离开我,也不准让我找不到你。”
心黎朝着他扬起唇角,冰凉的触感却让她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她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再也不离开你了,以后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了。”
薄庭深微微叹了口气,翻身吻住她的唇,直到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他才松开她。
心黎看着他俊逸的线条,心里渐渐涌起了满足感,她的指尖从男人健硕的肌肉上划过,感觉到男人真实的温度,她抱紧了男人的身躯。
“庭深……”
“嗯?”
“我任性高傲,你为什么会爱上我?”她直起眸,清眸的眸带着一股暖意和他对视。
听到这个问题,薄庭深微微拧了一下眉。
为什么会爱上她?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这些年他们走过的路就不会那么艰辛。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故作思考状,“慕二小姐,脸也是你的优势,我这么爱你,大概是因为你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他低低的笑着,心黎却拧起了眉,“那我以后老了你是不是就不爱我了?”
“你老了我也老了,我们谁也不嫌弃谁。”薄庭深收起玩笑脸,郑重道,“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定你了,可能是注定,就像我们走过了那么多弯路,还是要在一起。”
心黎愣愣的看着他。
“如果一开始我没认错人,我一定牢牢的把你锁在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等你到十八岁我就娶你,让你彻彻底底成为我的女人,一定不会让你吃这么多的苦……”
他从来不是一个擅长说情话的人,但他此时的话听着心黎的耳中却是那么动听,心黎往他的身边靠了靠,脸紧紧贴着她的胸口,“我还有个问题,为什么你老是叫我慕二?”
薄庭深愣了一下,低低的笑起来,“因为我排行老二,不叫你慕二总觉得矮你一头。”
这个原因甚至没有任何逻辑,可他就是这么想的,从小到大,他们谁都不肯认输,一直处在势均力敌的状态,自然在一个称呼上他也不肯让。
可后来才发现,他错的离谱。
心黎低低的笑起来,在他喉结上亲了一下。她一直以为,他是为了阮欣然才一直叫她慕二小姐的。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薄太太。”她眨了眨眼睛。
薄庭深的眸蓦然一深,刚刚被自己的压下去的火焰再度燃起,他大掌紧紧的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往上移。嗓音也低沉了起来,“不是要还债,我教你个办法……”
心黎挑眉看着他。
“上次买的晴趣内.衣……你穿给我看看……”
他的嗓音魅惑又迷离,让心黎脸色一红,“薄庭深,你真是……”
……
两人耳鬓厮磨了不知多久,直到天空的颜色一点一点的亮了起来才睡过去。
即便是睡觉,他也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中不肯放开,仿佛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一般。
门口突然传来含希的叫爸爸妈妈的声音,薄庭深睁开了眼睛,微微拧了拧眉,怀中的她还在熟睡,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她的脖子下面抽出来,穿上睡袍去给含希开门。
含希一看到他立刻委屈起来,“爸爸。”
薄庭深将她抱了起来,关上了门朝着床边走过去。心黎已经睁开了眼睛。
薄庭深笑了笑,将含希放在两人之间。
含希伸手就要去摸妈妈的羞羞,但还没摸到,她突然拧起了眉心,为什么妈妈的羞羞不一样了,为什么会有青紫的颜色……
她还没想明白,便看到了床单上的血迹,“爸爸妈妈受伤了吗?为什么有血?”
心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眸光瞥向薄庭深。
薄庭深脸色难看。
心黎摸了摸含希的头发,“嗯,你爸爸受伤了,内伤……”
她只觉得好笑,一向深沉淡定的薄先生,在看到她穿晴趣内.衣的样子之后,居然……流鼻血了……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