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说,我听人说,清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圆碗
当初拍卖的时候,成交价:1.5亿港元呢,咱们这碗年代比那个还就,我虽然不能胡说抵上那珐琅彩杏林春燕圆碗珍贵,到底也是御制,做工好,质地也好,在地下埋了这么多年,这颜色和花纹能保存这么好,估计价格一定不会低。
卢书记有些惊愕的看着秦书凯说,***,你刚才说那什么乾隆御制的什么碗卖了多少钱,1.5亿?还是港元?这只碗比那个年代还要久?
秦书凯用力的点点头。
卢书记从秦书凯的手里小心的接过那看起来不起眼的灰色莲纹小碗,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说,***,天哪,这一个碗的价值岂不是要跟上欠发达地区一年的政府收入总和都不止了吗?
秦书凯瞧着卢书记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笑道,大师兄,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这些古物都是无价的,及时拿出去,价值也是吓人的,我听说,有副毕加索的油画名叫《拿烟斗的男孩》,当初拍卖的时候,以1亿416万美元的天价成交呢。
“啊!”卢书记的嘴巴不由惊的张开老大,就算他的想象力有多丰富,他也绝对不会想到一副不当吃,不当穿的油画,竟然能拍出如此高的价格,1亿416万,而且还是美元,那些有钱人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一幅画竟然出价这么高买回去,这真是有钱没处花了吧。
卢书记赶紧问,那个里面也有古画?
秦书凯笑道,你也不想想,那画是多难保存的东西,听说当晚开馆的时候,原本也有几页纸在里头,棺材一打开,里头的纸都立即变成灰一样四处飘了,看来这个东西和我们无缘啊。
卢书记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点头说,是啊,这都多少年下来了,连人都变成骨头架了,那纸质的东西哪里能保存到现在呢?
秦书凯见卢书记瞧着那碗,并没有多想什么,于是对卢书记说,我估摸着一周后,会让底下人放出风来,就说化工园区的工地可能是发现了古墓,到时候你这边公安上的人审讯苟老板手下那几个人的时候,也按照盗墓的罪名来处理,这样一来,即便是考古专家发现古墓里有人近期内动过手脚,也有个说法,只要事情办的周全,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到咱们的头上。
卢书记有些担心的说,秦书凯,那里头这么多的宝贝都被你弄出来了,就算是有人成了替罪羊,那里头空空如也的,这帮盗墓贼又交代不出东西来,恐怕还是要惹人生疑呢。
秦书凯听了这话笑道,你放心吧,大师兄,这些我早想到了,有道是有失才有得嘛,我早在让周德东弄踏古墓的时候,已经把从古墓中拿出来的东西,又挑选了三分之一送了回去,就算是考古专家也不能断定那古墓里头到底原本有多少东西是不是?我放回去的那些,也够他们忙一阵子的了,够他们高兴一阵子,毕竟发现宝物了。
卢书记听了这话,不由笑道,你小子可真是够精明的,连这一步都被你想到了,真是想不发财都不行啊。
秦书凯笑道,大师兄,这次也算是老天帮忙,我正发愁放出风声后,短期内要是没有闻风而来的盗墓的盗墓贼,咱们这场戏到底怎么收场倒是很难弄呢,没想到,这个苟老板自己送上门来了,现在一切都顺利成章了,倒是省了不少功夫呢。
提到苟老板,卢书记的脸上表情有些变化,他对秦书凯说,兄弟,咱们只是想要求财,也没必要害人不是吗?苟老板那边无巧不成书的帮咱们圆了场面,按理说,咱们也该感激人家,有时候做事也不能赶尽杀绝,你说呢?
秦书凯说,我知道大师兄什么意思,反正现在那些人在你湖州市公安局手里,你准备怎么处置完全由你决定,至于苟老板,我来应付就行了,你放心,这件事再怎么玩,这把火也烧不到你卢书记面前,咱们还是按照原先说好的,尽量做到,只求财,不伤人,行吗?
卢书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兄弟啊,这一下子弄了这么多的宝贝,咱们还有什么好奢求的,这东西哪一样进贡上去,咱们俩以后也是前途无量啊,听说现在高层最喜欢的就是这些玩意了,到拍卖行找个托随便一转,那就是白花花的现银到手了。
秦书凯说,谁说不是呢,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基层干部靠干出来的,县里干部靠送出来的,省里干部靠生出来的,那更高层的干部呢,有几个不是靠这东西铺路的,现在的社会环境下,你要想谋个好位置,手里一点经济实力都没有,那简直就是妄想啊。
卢书记见秦书凯一副长吁短叹的口气,不由笑道,***,你小子倒是看的比我还透,你呀,也别太贪心了,弄不好,成了第二个王宝森,那日子也不好过。
秦书凯见卢书记拿他跟王宝森相提并论,心里不由激动了一下,这说明在卢书记的眼里,自己的确是有实力和竞争力的,尽管现在自己仅仅是个处级干部,谁有能保证自己几年后没有王宝森那个级别的位置呢?
尽管心里这样想着,秦书凯却用一种极其谦逊的口气对卢书记说,大师兄,我哪能跟王宝森相提并论呢,人家毕竟算是高干,哪怕是最后栽了,那也叫落马,不像我这样的,真要是出什么事情,顶多叫犯罪。
卢书记听了这话,不由大笑了起来,冲着秦书凯摇头说,年轻人野心大,是好事,不过也不能太出尖了,我这次是沾了兄弟你的光,发了这笔横财,老天爷待咱们不薄啊,咱们也不能要的太多,想当年孔宋梁陈四大家族,那财力真可谓富可敌国,到最后不也落得个兔死狐悲的凄惨下场,趁着手里有权有钱,痛痛快快的享受就是了,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秦书凯听了卢书记的话,浅浅的笑笑,并未作声,在这一点上,他跟卢书记道不同不相为谋,卢书记见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首先想到的只不过是保位置,贪图享受罢了,而他心里却有更远的目标。
官场中,你一旦停止了脚步,则意味着失败的开始,如今,大多数人进了官场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能够节节高升吗?花钱也好,培植关系网也好,美人计,连环计,苦肉计,诸多招式全都用尽,到后来,只有一个目的,升官!
说起来,这也不能把责任全都推到那些整天挖空心思想要升官的官员身上,当一个人吃尽了手里没权带来的苦头时,他心里对权力的欲啊望是无比强烈的,当领导的手里那份特权是无法用金钱计价的,在中国这样一个社会特殊发展阶段,手里没权的人,日子的确不好过。
就算是一些生意场上的人也都明白一个道理,在国内当红顶啊商人是赚钱最容易的,那些只凭着自身实力打拼的老总们,尽管也有可能取得一定的成绩,但是其中所受的苦,只怕是某些红顶啊商人一天都过不来的。
手里有权,似乎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顺当了,当官场的买官卖官的现象成为一种趋势,当大部分的领导干部都把升官当成自己主要经营的事业,而把关乎百姓民声的大事,城市发展的重要决定全都置之于脑后的时候,升官发财早已成为很多官场人的重要目的。
在秦书凯的心里,自从经历了以前的种种打击后,他现在对自己的仕途有很明确的规划表,尽管人常说人算不如天算,但是现在手里有了这么多的宝贝,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抓住了命运的脉搏,一切不过是需要时间来衬底罢了,他心里想要的位置,将会逐一顺理成章的实现。
毛啊主啊席说过,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套用一句啊毛啊主啊席这句话,官场里的混世法则,手中有宝,心中不慌。
那天,秦书凯和卢书记两人谈了很久,卢书记决定让秦书凯把给自己的那些宝贝什么时候带到自己的家里,这样才能不出事,放在单位总不是一回事,这次秦书凯带来的破碗,卢书记听说那么值钱,也不敢小心,说自己明晚上就回家放好,那可是自己升官的法宝。
再说,可怜的苟老板,哪里想到自己现在早已成为一场巧取豪夺计谋中的棋子,他亲眼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察把自己的人带走后,心里的惊讶的确是无语言表的,最近一段时间,包括这次在内,他派出了三队人马,共有二十多个人,结果全都莫名失踪了,一点讯息都没有。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手下必定是被秦书凯找人给绑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无非是为了吓唬自己,让自己不敢再妄想过来对于盗墓的事情分点好处。没想到,自己今晚竟然看到警车把自己的人给带走了,这让苟老板的脑袋感觉有些发昏,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秦书凯竟然找来黑道上的人装成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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