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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空超立在演武场的一边,大声道:“这次的比试,采用的是挑战模式,就是谁都可以挑战任何人。这样做的意义呢,自然是面对实战,因为别人不可能压低了境界和你打。不过我们的挑战,还是以切磋为主,最好不要伤人性命!有挑战的,低境界挑战高境界无需付出代价,高境界挑战低境界,需要付出境界差距两倍的凝气丸。或者是两百倍的灵石。只要是赢了,就有两颗凝气丸奖励,下面挑战开始!”

晨远清不屑的笑着,在他的眼里,此时的乾空超就像是个笨拙的猴子一般,什么叫最好不要伤人性命?就是说杀了也无所谓吗?这么谦虚的用词,毫无威信。他在人群中一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晨远通。

晨远通也正看向他。这一次的比试就是为晨远清准备的。乾空超已经下了死命令,他和晨远清只能活一个。七天的时间,强行提升到气修五重境,晨远通现在非常的自信。当然他不可能现在出手,那样的话,意图太明显了。

走一个!乾空超手下核心弟子也是不少,其中一个名为王途的按照安排好的,向着另一个实力平平的核心弟子叫嚣起来。

王途手中一杆大船桨,另一人手中一杆长矛,二人插招换式,虽然不算是非常精彩,但终究是核心弟子,也难看不到哪里去。王途赢得轻轻松松,只受了点轻伤。王途在大长老那里只算是普普通通的小角色,平时少有立功的机会,今天怎么也算是为大长老涨了点脸面。他兴高采烈的冲着大长老点点头,就要下场。

对于久居天熙派的人来说,谁属于哪个实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虽然表面上一团和睦,背地里还是要一争长短。像今天这种场合,自然也是表现的好机会。

“慢着!我来挑战你!”晨远清说着,跳上演武场。凡是大长老的势力,能离间一个是一个!

王途见是晨远清,不禁有些跃跃欲试。这可是皎蓉教主的亲信,若是能够战胜了,在大长老这边肯定能够更受器重。虽然他是大长老的手下,但是关于大长老投靠朝日门的事他是不知道了,自然也就不知道大长老想要灭晨远清的决心。“那我就领教一下晨师弟的厉害吧!”

大长老坐在台上,一点出手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假若死一个王途,能让晨远清的实力消耗一些,他还是很乐意的。区区一个王途,算得了什么!我那宝贝弟弟才……,哎呀,想起来我就心里难受啊!

开山刀在手,晨远清快速朝王途冲去!

浪起!王途用船桨在地上一点,整个人极速飘起,一条船的虚影在他脚下浮现,并不大,只有一人来长,看样子是个独木舟。王途立在船上,如同荡舟海上,激流勇进,滔天大浪如履平地。“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的招式都是在地上的时候好用,现在我在半空中,你能奈我何?”

晨远清笑道:“你又能奈我何?”

“看招!”王途立在半空中,船桨瞬间增长到十多米,抡动当做长刀使,向着晨远清砍来。

晨远清一刀刺出,打在王途的船桨上。一声金属交击的巨响,王途虎口被震裂,船桨差点脱手而出。他急忙将船桨往回一收,那边晨远清又是一招刺星点出,当的一声,将船桨崩飞了出去。

王途双手血肉模糊,却并不在意,立在船上,看向远方,似乎心早已经飞了出去。

晨远清有些无趣的道:“你桨都没了,还有什么招式?我可没心思看你在这嘚瑟!”

王途朗声笑道:“划船不用桨,全靠浪!我有浪在!浪起来!”说罢,船的虚影像是连通了大海,竟然真的有一道巨浪拍了出来,直奔晨远清而去。

霸刀斩之破浪!开山刀举起,刀锋处灵力滂沱,扩散开来,一刀砍在巨浪上,仿若一只巨手,打在浪上,嘭的一声将海浪拍碎!

海水四溅,落到演武场下,一些没来得及防备的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王途大惊,驾驶着小船冲天而去。晨远清一招开天补上,一道刀光打在小船上,瞬间将其打散,接着打在王途身上。本来他的血肉之躯难以抵挡,应该化为血肉飞溅,可是晨远清并没有想下死手,杀死王途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有可能被乾空超抓住把柄,小题大做。

晨远清冲天而起,一把抓住了王途,把他拉了下来,接着夺过了他的储物袋,稀里哗啦都倒了出来。灵石,凝气丸,血肉再造丸,以及药草全部收了起来,至于其他的都没什么价值,晨远清把空空的储物袋往地上一扔,冲着远处的乾空超道:“那两个凝气丸记在我的头上。他是领不到了!”

乾空超爱理不理的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王途哭丧着脸,如同梦游一般把地上的零碎划拉到储物袋里,接着快步走下了演武场。

晨远清大声嚷道:“还有谁要来!我可是心慈手软,八个凝气丸就能换你一条命!物美价廉了!”

怎么就八颗凝气丸了?命就这么不值钱吗?拉低物价也太多了!许多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纷纷叫嚷道。

还有这样嫌少的?晨远清青涩的道:“我这是初来乍到,对这边的情况不太了解,也没抢过几回人,不知道你们的家底,刚才的定价确实低了,对不起各位的身价!有错就得改,我决定改成二十颗凝气丸。没有二十颗,就别上场了!”

哄抬物价啊!众人忍不住又嚷嚷起来,对刚才嫌价低的怒目而视,恨不得打起来。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我来战你!”陈免省轻轻一跃,跳上演武场,手中扇子摇的轻松随意,自在悠闲。

晨远清笑道:“我看你倒像是个富裕人家,竟然闲的摇扇子!”

陈免省冷笑道:“摇扇子不用你管。你也知道,我早就喜欢上了你的梦舒,我若是赢了,梦舒就是我的,若是输了,再给你多加一百颗凝气丸!”

晨远清不屑的道:“你也配!梦舒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是她自己的。你连他都不尊重,还谈什么喜欢!”

陈免省不以为然的道:“我不和你说这些,就问你同不同意?”

晨远清有些恼怒的道:“不论是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用梦舒做赌注。冲你今天说的话,我非杀你不可!”

明月泉看向梦舒,低声道:“你真是找了个好道侣!”

梦舒开心的点点头,就觉得和晨远清之间的距离似乎更近了,浓浓的幸福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让她不禁有些陶醉。这真的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啊!

陈免省一脸邪气的道:“看来今天只能先除掉你这个绊脚石了!”说完他掏出身后的笔,在身前一划,黑色的墨迹停在半空之中,化为一道黑影如同刀光,砍向晨远清。

晨远清一刀砍在墨迹之上,竟是发出一声金属脆响。一刀震碎了墨迹,却又化作数不尽细小的墨点,刺在晨远清身上。顿时将他染的斑斑点点都是黑色的墨迹。墨点之中,似乎有数不尽的细若游丝的细针,刚一沾到晨远清身上,就泥鳅钻泥似的向着体内挤去。

真是阴毒的招式!晨远清虽然身体如同万剑扎心般疼痛,但速度却并没受多少影响,依旧快速向着陈免省杀去!

陈免省又是笔一甩,划出一道墨迹,扑向晨远清。

晨远清一招破浪,开山刀刀锋处形成一副屏障,整个打在墨迹之上,将墨迹打飞了出去。

陈免省瞬间划出数十笔,数十道墨迹相互叠加着,扑向晨远清。

“别在那装!”晨远清很是瞧不上的一个竖劈,开天使出,一道刀光所过之处,演武场上大地开裂,崩飞了墨迹,打向陈免省。

陈免省急忙往旁一躲,堪堪躲过。“好啊!有些手段!”

晨远清早就扑过来,刀上灵气凝聚,开始蓄力。

陈免省见状,也知道开天蓄力的厉害,手中毛笔往前一甩,黑色的墨汁如同繁星点点,四面八方的朝晨远清扑了过来。

晨远清一招破浪,弹开了身前的墨汁,但开天蓄力却已经难以继续。

陈免省身法如同鬼魅一般,在演武场上,急速的漂移,手中的毛笔不停的刷刷点点,墨汁似乎无穷无尽一般,不停地往外喷洒。

破浪连连,晨远清逐渐有些被动,完全无法跟上陈免省的速度。恼人的墨汁,不停地向他袭来,简直没完没了。其中一些墨汁被打散之后,竟是认识路一般向着晨远清的眼睛刺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霸刀斩,讲究的是一个霸字,怎么能如此畏缩不前。我有神识外放,要眼睛有何用!纵然身中千万针,又能奈我何?今天我必杀你!

晨远清想到此处,直接把刀当飞刀扔了出去,接着飞身不顾一切的扑向了陈免省。

噗噗!两点墨汁刺入晨远清的眼睛,眼前顿时血色一片,疼痛自然在所难免。但晨远清仿佛没有感觉一般,脚下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开山刀虽然没在手,但霸刀斩之无影却施展开来,而且没有开山刀的累赘,速度更快。

纵然陈免省左躲右闪,依然被晨远清扑到了近前。陈免省猛地把毛笔往前一递,小拇指粗细的笔尖整个飞了出来,笔尖上的毫毛爆射而出,一根根闪着黑光,威势惊人,比墨汁化成的尖针更快更强,更阴毒。

晨远清毫不在意的一拳打出,任由数百根毫毛刺在他的手上,将他的手刺成刺猬,奈何他骨头坚硬,一时还无法刺穿。晨远清带着一拳头的刺,重重打在陈免省的脸上。疼得他惨叫一声,半边脸血肉模糊,转眼间就成了黑色的一团。“我认输!”

晨远清的拳头也好受不了,毫毛都刺进了骨头缝里,整个拳头漆黑如墨。再看他的身上,跟拳头一般无二,都是漆黑一片,已经不知有多少刺扎进了他的肉体中。此时的他杀心已定,似乎没有听到陈免省的话,更感受不到拳头的疼痛,一拳打在陈免省的脑袋上,只一拳就把他的脑袋震成了浆糊。

陈免省神识犹在,往地上一趟,翻滚着就往前逃。

晨远清一脚猛踩,正踩在陈免省的胸口,咔嚓一声,胸骨断裂,接着使劲一碾,又是连续的断裂之声,陈免省口吐鲜血,险些昏死过去。“饶了我吧!救命!”

然而没有人理他,大长老恨不得晨远清多杀几个,让他多些杀晨远清的借口。至于其余三个长老,谁又会去管一个核心弟子的死。谁让你站队的时候趾高气扬,要仗着自己的实力单打独斗呢!

“你不能杀我,我是天一教的!”

这句话不说还罢,说了之后晨远清杀心更重了。拳头上火焰缭绕,全都是灵气之火,卯足了力气,一拳重重砸在陈免省的脑袋上,砰地一声,脑浆迸裂。“呸!天一教算什么?敢侮辱梦舒,仙我也杀!”

这句话可不是说给梦舒听的,他是真的怒了!梦舒在他心中可以说是不容亵渎的存在,连他都小心翼翼的呵护,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陈免省竟然想要染指,这一句话使晨远清坚定了决心,

远处的梦舒听了,心中更加的高兴,他知道晨远清不是一个只说不做的人,对于未来她更加的坚定了。

晨远清收了陈免省的储物袋,立在演武场上,一身黑血哗哗的流,整个人都成了黑色。但他的气势却愈加的强盛了,透过神识,他看到了场上的一切。

乾空超面无表情的看着晨远清,心里却起了大波澜。越是能豁的出去的人,越是不能留,他扭头看了看晨远通。

晨远通会意,纵身跳到演武场上。“好弟弟,你可还记得我吗?”

晨远清冷笑道:“你是姓晨,还是姓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