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怎么保命，灵玖无从可知。
但至少李家的传家宝没丢，李哲也不至于想不开随他家老爷子去了。
但偌大的李家，怎么会连老爷子的治病钱都没有呢？
回去的路上，灵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姜衍。
“李家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很多世家，实际的家产，并不像外面看到的光鲜。”
“尤其是这种考古世家，有的死守着几件值钱的宝贝，舍不得卖又一贫如洗。”
“虽然何斯严有的是钱，但李家也得能低的下脸去求才行。”
听到这，灵玖已经大致明白了。
过于传统腐朽的世家，将名节和脸面看的比命都重要。
而且何家走商，在过去就是被这些上流看不起的行当。
即使现在挣钱不分贵贱，但估计李家人骨子里，就有这种轻商的思想。
两人说着，已经到了灵玖家楼下。
“博物馆的资料已经给你了，你去查吧！我要上去了。”
说完，灵玖就准备下车。
却被姜衍一把拉到了怀里。
“就这么走了？嗯？”
温热的胸膛传来阵阵调笑，灵玖的脸刷就红了。
“那……那不然怎样？”
她轻嗅着熟悉的木质烟草味，忍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最近发生的事情，像走马灯般涌现脑海。
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恐慌，瞬间袭来。
“姜衍……”
“嗯？”
姜衍轻声疑问，温柔的抚着她的长发。
从吃饭开始，他就觉得灵玖的情绪很不对劲。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忘了我吗？”
灵玖不知道自己在游戏里能活过多少关，但为了找到父母，解开背后的秘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灵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脑死亡或者消失了，姜衍会怎样？
原本她以为，她和世界的联系，只剩父母。
但此时，她却无比渴望姜衍的答案。
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滋生着。
姜衍将她从怀里拽了出来，四目相对，深重而浓烈的情愫在眼底流转。
就在灵玖以为他要说什么时，却突然被堵住了嘴。
和以往轻柔的亲吻不同，这种满是侵占意味的深吻，令她颤栗。
但她却第一次，回应了他。
姜衍一顿，继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直到姜衍的手开始不老实的乱动，灵玖才慌乱推开他。
“流氓！”
宛若蚊子声的嗔怒，配上羞得通红的小脸，娇俏的不行。
姜衍扯了扯衣领，深瞳里划过一抹暗芒。
“你都这么说了，我若不坐实了，岂不亏得慌？”
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在灵玖耳畔，说着恶劣的情话。
灵玖感觉心口的小鹿已经反复去世了，怎么会有男的这么撩！
“姜衍！你做个人！我要回去了。”
说完，她就慌乱的打开车门。
“灵灵！”
姜衍再次拉住她。
“刚才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
灵玖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问了什么。
她看着姜衍，没来由的紧张。
姜衍与她四目相对，一字一顿开口。
“如果你消失了，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不论生死。”
“然后把你绑起来，让你只属于我。”
“如果我忘了你，我的心，我的身体，也会带我找到你。”
“因为我爱你，所以哪怕错过无数次，我还会在无数次之后，和你在一起。”
灵玖重重的咬着下唇，忍着那倾巢而出的复杂情愫。
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
但那时空寂的心，却被他填满了。
“小傻子，就知道哭。”
姜衍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她不说，他就不会问。
他相信灵玖有她的苦衷，再不济，他还可以查。
灵玖哭够了，瞥了一眼车上的时间。
连忙推开他。
“不跟你说了，我真的要走了。”
说完，她下了车。
走之前，突然返回来对姜衍说。
“还有，监禁是犯法的，老色批！”
虽说是骂着，但言语中已经没有了那股绝望的迷茫。
看到灵玖家客厅灯亮起，姜衍这才准备驱车回队里。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行程。
看到来电的人，姜衍脸色一沉。
“徐头，有消息了？”
对面的徐志明，看着手里的资料面沉似水。
“灵清云夫妇暂时还没有消息，但我们查到了另外一件东西。”
另外一件东西？
“是什么？”
姜衍低声问。
“灵清云在国外的研究室，曾被人多次翻找打砸过，显然他手里有对方要的东西。”
“国安部的内线回应，ASm成员分散散乱，但骨干级以上成员，都有一个共同任务，就是找到代号为‘浮灵’的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所以他们才会盯上了灵清云的女儿灵玖。”
姜衍掀眼皮看了一眼楼上，灵玖家客厅的灯已经灭了。
“灵玖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不清楚，但你最好时刻保护她，还有……”
徐志明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姜衍很少见到他犹豫，毕竟曾经是他的顶头上司。
“徐头，有什么您就说。”
徐志明沉吟片刻，开口。
“据说灵清云国外的研究室里，曾经研究出一台智能舱，但灵清云夫妇失踪后，这台智能舱也不见了。”
姜衍对这种先进的高科技仪器，一向不怎么感兴趣。
“如果您怀疑智能舱在灵玖那，那大可放心，我已经去过了，什么都没有。”
话虽这么说，但姜衍心里还在打鼓。
徐志明所谓的东西，和那个智能舱，很有可能就是灵玖怪异举动的原因。
听姜衍这么说，徐志明还有些失望。
“行吧！如果有别的消息，我再通知你，对了，对于灵玖编外顾问的审批，已经下来了。”
“但这个身份，只局限于与ASm有关的案件，其他重要案件，她不能参与。”
姜衍答应了，两人很快结束了电话。
他盯着灵玖家许久，最终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