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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倦回头,正对上游淮泽那样直白的眼神,脸蓦地红了,悄声问:“怎么了?”

游淮泽目视前方,语气严肃,“温倦,你是不是很在意这些村民?”

温倦点头,“嗯,是我未曾将沙匪剿灭干净才至他们背井离乡,那群沙匪为了吓唬他们,告知了他们我身受重伤,险些丧命,还说我已魂飞胆破,以后再不可能来此,总之说得村民们似乎已深陷火热,再无人施救。

那般情形,可想而知他们有多害怕,原本我心中愧疚不已,还怕他们责怪于我。可方才,他们见面就问我伤可有好全,他们这些年到处搜罗珍惜的药材,就想着有朝一日我若需要他们能帮上忙。他们半点没有责怪,也不曾提及这些年的不易。”

温倦眼眶渐渐湿润,“我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惦念。”

游淮泽抬了抬手,在即将碰到温倦肩膀时又收了回来,恶声恶气的说:“在意就好。听好了啊,你今天要是不答应跟我谈恋爱,我就带着我弟在村里搞破坏,你知道我弟的破坏能力的!”

温倦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满腔的感动情绪被硬生生堵了回去,随即哭笑不得,难得有了点脾气,一字一句的喊:“游!淮!泽!”

游淮泽板着脸,开始耍无赖,“我不管!我等不了了,你怕做不好妻子,正好。就按我的来,我们谈恋爱,谈恋爱的意思就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尝试着跟夫妻一样相处,但是并不成婚,等找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想成不成婚,中间你若是不想要我了,随时提分手,我肯定不纠缠你……唔…才怪。”

最后两个字游淮泽说得含糊不清。

温倦听懂了他的意思,思考一会,准确的抓住其中的漏洞,问道:“那如此一来,我便是与你分手,也再无机会嫁与旁人,世俗眼光看女子更为苛刻,你我如此尝试着如夫妻一般相处,那这与和离并无区别。”

游淮泽立刻怒了,“好啊你,还没嫁给我,就想嫁给旁人了!你做梦!”

温倦忍不住笑,“只是讲一般女子按这法子行事的后果而已。我从未想过嫁与旁人,我若嫁,人选只有你游淮泽一人。”

游淮泽顿时屏住呼吸,偏头低骂,“靠,我是情圣还是你是情圣啊。”

他有些愤愤然,是对自己的。他变卑鄙了!

今天之前的他还在想着给温倦自由,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建功立业,去做她驰骋沙场的大将军。

他可以慢慢等,等她累了,等她回家,等她习惯他的存在,等她松口说愿意。

可是现在,他迫切又卑鄙的想要占有她。

这么纯粹又热烈的人,他想要。

并且一刻都不想再等,生怕被人抢了去。

游淮泽抓住温倦的手臂,眼神灼热的盯着她,“跟我过来。”

村民们围着景湛和景蒙等人投喂,没人注意他们的离开。

特别是景蒙,她长得可爱,又年纪最小,话少能吃,每次吃到不同的食物眼睛都要亮一下,然后狂点头表示好吃。

上岁数的大爷大妈看得满脸慈祥笑容,不住的给她送吃食,“多吃点多吃点,诶,小姑娘长得真好,有没有许人家呀?”

年轻些的小伙子们看得面红耳赤,不敢靠得太近,伸长了手臂递水,结结巴巴的,“姑娘,慢,慢些,喝……请喝水。”

至于姑娘们,全部围着祁夜辞和颜灼。

颜灼冷冷盯着祁夜辞,祁夜辞生怕他暴脾气上来,立刻挡在他面前,“我来我来,给我给我,我能吃!谢谢各位姐姐妹妹们,我兄弟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胆子还小,多体谅多体谅,别挤他,多谢多谢。”

再挤,灼大爷身上那几件不算太合身的衣服就要掉了。

月拂泠看得傻呵呵的直乐,刚想跟旁边的谢千澜分享一下,就见他径直朝着人群中的景蒙走去,依靠着自己腿长手长的优势,在人群头顶截胡了一青年递到景蒙嘴边的水碗。

景蒙左手拿熏鸡腿,右手拿糯米糕,正要低头喝水,就见碗被谢千澜拿走了。

然后他端着那水后退了几步,站定在人群之外,看着景蒙。

景蒙迷茫的看了他一会,不明所以的看向月拂泠。

月拂泠眼珠子乱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副吃瓜的模样,完全给不了她任何提示。

景蒙已经习惯了这人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行为,决定靠自己的脑袋。

她观察了谢千澜一会,发现他并没有喝水,谢千澜也不是那种会抢别人水喝的人,而且那是她的水,她刚刚说有点咸来着……

这么说,水就是她的。谢千澜在暗窟里从来都是让她先喝水,自己嘴巴都干裂开也要让她喝饱。

而且他此刻端水的位置,不是平持,是不太舒服的端在比胸口还要高一点的位置。

所以!

景蒙眼睛一亮,挤开人群走过去,走到谢千澜面前,低头就着他的手喝水。

女孩儿小小的脑袋埋在水碗里,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在她闯关闯到遍体鳞伤手都抬不起来时,谢千澜就是这样用一个碗蹲在湿冷的角落,慢慢地接石壁上的水,再递到她嘴边喂她喝。

景蒙低着头,习惯性的给他留了最后一口,抬头示意谢千澜喝,谢千澜仰头将最后一点水一饮而尽,然后拉着景蒙面对着一众村民,景蒙立刻乖巧的说:“谢谢爷爷,谢谢婆婆,谢谢叔叔,谢谢婶婶,谢谢哥哥,谢谢姐姐,谢谢弟弟,谢谢妹妹。”

一边说,一边对着不同方向微微躬身,乖巧又有礼。

村民们连连摆手,“哎哟不谢不谢,这姑娘真好,教得也好,真好啊。”

景蒙骄傲的昂起头,一高兴三两下把手上的东西吃光,在身上随意一擦,随后将剑扔至空中,足交接着剑轻踢,剑立时出鞘。

她飞身握剑,凌空舞了一套剑法,剑气横飞,身姿飘逸,草垛被斩,木头被削,众人惊呆。

方才还企图拉着景蒙到家里做客的一众村民全部瞠目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静之中,谢千澜轻笑出声,说道:“不许顽劣,吓到人了。”

景蒙哦了一声,立刻收了剑,恭恭敬敬的对着众人拱手,然后颠颠的跑去收拾被剑气扫飞的草垛和木头,一根根的捡起来往回抱,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月拂泠露出老人地铁手机的表情,“啧,没看出来,大哥还是个心机男!”

身后传来君镜的声音,“谢家大少,儿时就能在宫里出入自由,上能与皇子交好,下能与市井知心,朋友遍布皇城,却从来没有说错过话,哪怕酒后也不曾让人抓住失言把柄,他可不是书呆子。”

就算是有为了打听皇家事而故意接近者,他都能三言两语装疯卖傻打发了,对方还当真他是蠢傻耿直。

在那样复杂的人际中居于中心而不犯错,谢千澜的聪明心机比谢无昭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是在暗窟待久了,锐气被磨掉,才看起来内敛温润。

月拂泠头都不回,踮脚挡住君镜,小声说:“你怎么出来了?我们的计划还没结束呢。”

君镜委屈巴巴的,“温倦不在,我要抱一下我们家的宝贝。”

月拂泠拍了拍自己肚子,“好着呢,我宝贝着呢,你抱吧。”

君镜立刻将她抱进怀里,“嗯,抱住了。”

月拂泠:“你不是抱孩子吗?”

君镜:“我们家的宝贝只有一个,我正抱着。”

月拂泠:“……你别太恶心。”

君镜失笑,“不管。”

另一边,温倦被游淮泽拉到村子后面的树林里,说是树林,但树木稀疏,游淮泽就拉着她一直往最深处走。

一直走到最深处,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周围再无别的声音时,游淮泽停了下来,然后转身扣住温倦的双肩,低头吻了下去。

温倦双目睁大,感受到唇上的温热贴合,男人高挺的鼻尖轻蹭脸颊,鼻端呼出的灼热气息搅得她大脑无法思考。

游淮泽在亲上去的一瞬间就闭上了眼睛,不是沉浸,是懊恼。

手放错了,怎么能放肩膀!应该摁脑袋,不然被躲了多尴尬。

他在心里演练了一路才找到了最佳强吻方式,居然还是错了!

过了一会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温倦没躲。

她身后有足够退两步的空地,手也没被束缚,只要想躲,凭借温倦的本事,能躲他一百次。

但她没有。

游淮泽嘴角缓缓勾起笑容,含住温倦的下唇轻轻舔舐,右手慢慢挪到她的后背,将人摁向自己胸膛,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他的吻也逐渐深入。

温倦本能的往男人怀里缩,拳头僵硬的握紧,垂落在腿侧,眼睛紧闭,挤得睫毛都快看不见了。

她全身都十分僵硬,唯独唇是软的。

游淮泽一遍遍的亲吻吮吸,探城寻觅,占城翻搅,水声轻响,唇舌交缠,温倦哪里经受过这个,唇间轻溢出点点声音,是游淮泽从未听过的低音,他本就混乱的呼吸更乱了,以至于呼吸不畅,不得不暂时松开温倦,将她摁进自己怀里,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膛带着温倦一起在震动。

心跳得太厉害,游淮泽轻轻的平复呼吸,冷静冷静,他可是情圣,能让温倦个傻白甜看了笑话?绝对不行!

再张口时,游淮泽的声音染上了喑哑,“温倦。”

“嗯。”温倦听到自己软中带娇的声音,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被煮在沸水里,从头热到脚。

耳边只能听到游淮泽粗重的呼吸,和他的声音,“你被我轻薄了。”

温倦莞尔,又嗯了一声,声音带着的笑意十分明显。

游淮泽啧了一声,就那样抱着她不动,又问:“是不是我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还傻呵呵的乐,你是不是傻?”

温倦身体渐渐放松,抬手抱住游淮泽的后背,“是你的话,我什么都不反抗。”

游淮泽立刻道:“那你嫁我。”

温倦不说话了。

游淮泽十分郁闷,“渣女!不给我名分就想我爬你的床!”

温倦脸更红了,小声说:“没有…要你爬床。”

“这么断句的是吧!你都跟我睡过了!还说没让我爬你床!你自己说的要跟我睡一起!你个渣女!”

温倦连忙拍了拍游淮泽的背,“那,那你要如何?”

游淮泽舔了舔嘴唇,“再让我亲一下。”

温倦答应得毫不犹豫,“好。”

游淮泽嘶了一声,亏了,答应得这么爽快,早知道让她亲他了。

温倦在感情上就是头上磨的懒驴,推一下走一步。

他不下点狠手,熬到头发白了都拿不下!

他握住温倦的双肩,将她拉离自己怀里,看着她的眼睛。

温倦不看他,垂眼向下,脸通红,嘴唇也通红。

游淮泽喉结动了动,本来还想说句什么话也忘了,眼神和嘴奔着那温软之处就去了。

树林幽暗,两道人影紧贴一处,落叶悠悠而下,落在头顶两人也没反应。

爱的本能是亲密。

哪怕是在这方面一片空白的温倦,也顺着本能双臂搂住了游淮泽的后颈,主动热情的回应。

呼吸声,心跳声,千言万语,诸多情思,全部融进唇齿之间。

唇舌之用处,或许就是在诉不明情思时,还有另一种诉明方式。

搅动纠缠,温倦的学习能力很强。

不知过了多久,游淮泽率先别开头,抱紧了温倦,“别动,我忍不住了。”

温倦正吻得投入,后知后觉的开始脸热,身体的感知从唇瓣贴合之处渐渐蔓延,全身的感知逐渐恢复。

游淮泽将她抱得紧,于是她轻而易举就感受到了他所谓的忍不住。

温倦常年在军中,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也知道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不知细节,只知这种事会让男人神清气爽。

她开口道:“可需要我帮忙?”

游淮泽惊呆了,“怎么帮?”

温倦四下看了看,开始脱衣服。

刚脱一半就被游淮泽拦住,“你干什么?”

“帮你。”温倦认真道:“此处无人,有人靠近我必然能够察觉。你是男人,我是女子,自然是可以行交合之事。”

游淮泽:“……温倦,你对我能不能有点底线?你都不愿意跟我结婚,你就……你就想跟我这样那样?”

温倦认真解释,“不愿成婚是怕耽搁了你,但与你一处,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啧!你可真是我的大爷。”游淮泽一下什么欲望都没了,皱眉质问:“我问你,你以前也对别人这样过吗?就,君弦!你跟他以前不是特别要好吗?是不是他要你做什么,你也都听他的?”

温倦蹙了蹙眉,“不曾,我虽与其交好,偶尔也愿听其所言,但并非毫无底线,一味听之。”

君弦有时会说一些她不甚认同的话,她的确会因此产生自我怀疑,但是仅仅只是怀疑,却并没有听从,只是夜深人静时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太过偏执。

直到遇到游淮泽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会说她的选择不对,没有一个人会说她不应该怎样怎样。

无论是祁夜殿下与金焰陛下,还是如今已退位的皇上,以及丞相,他们都不曾高高在上的指点她该如何。

只会在她迷茫无措时告诉她,她可以一往无前,她是对的。

哪怕最后她秘密暴露,面对千夫所指,他们也不曾责怪,也不曾说什么为什么不早些说之类的话,他们只站在她身后,安静的看着,默默的做着,支撑着她一点点去解决问题,最后对重回军队的她给予最喜悦的祝贺。

而这些人之中,做得最拼命的,就是游淮泽。

“游淮泽。”温倦望着游淮泽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虽不精男女之事,但我并不是傻子,我知道我自己对你的感情,或许有感激,但并不是全部。我愿意听你的,是因为信任、因为依赖,因为……因为我想靠近你,挨着你,跟你做很多很多事,训练也好,出行也好,我都想跟你一起。我本来以为如此便足够,与你一同饮酒,一同骑马,我就很开心了。可现在,我又想与你贴近,与你相拥,与你……像方才那般,甚至于……与你赤诚相见,我也不知为何,我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你亲我碰我,我都觉得……很好,特别好。”

游淮泽一颗心几乎化成了水,水很快又沸腾,他一颗心都在狂跳,又不得不强压着激动,轻声开口:“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爱。温倦,你爱我。”

温倦呆了一下,“我爱你?”

游淮泽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什么气都没了,清了清嗓子,“跟我学,我爱你。”

温倦跟着学,“我爱你。”

游淮泽眼眸弯了弯,“嗯,我也爱你。”

温倦反应过来,低下头笑了,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排斥。

她很喜欢。

跟游淮泽在一起,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总是欢喜的。

游淮泽抱住她,“你对我表白了,不许始乱终弃,现在我们俩就是一对儿了,就算没有成婚,你也不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听到没有?”

温倦点头,“我懂,如此,便是所谓定亲。”

说完,她踮脚亲了一下游淮泽。

游淮泽忍不住笑,“喂,定亲就是亲一下啊?”

温倦望着他点头。

游淮泽强忍笑,“定亲定亲,亲一下怎么定得住?至少要亲到定下来为止吧?”

温倦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手抓住游淮泽的胳膊,踮脚亲上去,然后不动了。

游淮泽喉结上下滑动,咽了咽口水,贴着温软的唇,轻声说:“像刚才那样亲。”

温倦回忆了一下,试探着去抿游淮泽的下唇,游淮泽身体顿时绷紧,嘴唇微张,等待着温倦。

然而,等了半天,温倦跟含着糖不咬的小朋友一样,就那样不动了。

游淮泽绝望闭眼,在内心咆哮:快来凌辱我啊!

温倦听不到他内心的咆哮,也不可能凌辱他。

最后,游淮泽破罐子破摔掌握了主动权,再松开温倦时,温倦衣服都乱了。

游淮泽哼了一声,“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说这话时,他一边给温倦拢衣服,一边耳朵红得滴血。

该死的小树林!

为什么这么秃?!

但凡多点树叶,他……

游淮泽深吸一口气,不行不行……随即又泄气,温倦太纵容他,他摸不准自己哪一天真的会忍不住。

他整理好温倦,又摸了摸她的嘴唇,“你,你先回去吧。”

温倦:“你不回?”

游淮泽气鼓鼓地,“我有事,大事!”

温倦半信半疑的,“我在林子外面等你,只一刻钟,你一刻钟没出来我就进来找你。这里虽没有敌人,但太过荒凉,我还是不放心。”

游淮泽气急败坏,“我哪有那么快!”

温倦:“啊?”

游淮泽更生气了,“走走走,一起走,我没事了!把我憋死吧你!”

温倦不明所以的被推着出了树林。

……

因着有村民的帮助,一群人很快补充了食物和水,准备上凤阴山。

温倦指着地图,说:“凤阴山的危险在于少有人进,里面的情形未知,只听村民说时常听到猛禽嚎叫,或许还有毒障,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景湛举手,“我知道,我刚才也打听了一下,一开始村民移居此处还怕会有猛兽下山,但是后来了两个人,在山下做了铁栅栏防护,如此村民才安心居住于此。”

景蒙问:“是谁?”

景湛:“元宸长枪莫璃,金焰双刀贺枭。”

村长正在给几人送饭菜来,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忙热情道:“对嘞对嘞,那可是两位英雄好汉,说是四处游历,正好游历于此。在我们家里住了一宿,听到老虎叫,知道我们害怕山上的猛兽,就帮我们做了那铁栅栏,很是费了些功夫嘞!两位英雄都是大好人!”

莫璃与贺枭都曾在渭桥之会上与月拂泠过过招,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她还记得那两人,大气爽快,不错的两个人。

她问村长,“他们有没有说要游历多久?”

“说嘞说嘞,说是要游历到能够打败一个小太监为止!”村长极力的回忆,“好像是说那小太监十分不要脸,他们要赢回来,看看那太监还能如何不要脸什么的嘞。”

月拂泠:“……”

她看了一圈,真诚发问:“他们执念是不是有点太深了?让丞相给超度一下吧。”

众人齐齐摇头。

祁夜辞:“不深不深,被你留下阴影的不止他二人,有此执念实属正常。”

月拂泠:“……”

她指着祁夜辞,“我给我娃积德,你等我生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