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君黎抹着眼泪走过来,“皇兄,你一定要对小月子好啊,呜呜呜……”
景湛道:“阿黎姐姐,你哭错人了吧?你应该是九哥这边的家人才对。”
君黎愣了一下,“啊?好像是啊,那小月子你……算了,你这脑子斗不过我皇兄的,虽然皇兄武功不及你,但你一时半会也打不死他,他害了你还能跑,我还是哭你吧。”
君镜面无表情的看着君黎,“阿黎,你该回封地了,避风城的军队都已得了封赏离开,你还留着做什么?”
君黎抽了抽鼻子,“我舍不得你。”
君镜:“不必,你我兄妹情到此为止,速速离去吧。”
君黎一下就不哭了,冲到月拂泠身边,“我以后是小月子的娘家人了!我要跟你决裂!”
旁边祁夜辞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不错不错,风翊皇家兄妹反目,好一出皇家大戏。”
君镜看他,“元宸陛下流落大街,乞讨为生却被当成贼人抓进大牢,这出戏更精彩。”
祁夜辞一阵牙疼,冲月拂泠喊:“他的老谋深算你一点没学到,你的伶牙俐齿他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别乱说啊,我现在养生,佛系,不跟人吵架。”月拂泠十分淡定。
游淮泽道:“我作证,是真的。继上次把一位调戏卖油糕大娘的大爷气到当场口吐白沫后,我弟就收手了。”
月拂泠:“哎,功力太强,轻易不能出手。”
君镜握住她的手,“让他们陪你用膳,今晚早些睡。”
月拂泠:“你呢?”
“准备大婚事宜。”
君镜说明日大婚,还真不是吓唬月拂泠的。
他都来不及等在场的人一一祝福,也等不及看他们送的贺礼。
将月拂泠交给他们后,便匆忙离开了。
月拂泠有点懵,“不是,怎么个事?我怎么就要嫁人了?”
游淮泽吐槽她,“提前俩月告诉你,你也一样忘。懵着吧,懵着懵着这辈子就过去了。”
月拂泠丢给他一个白眼,“你给我当伴娘。”
游淮泽:“妥!多大点事。”
这几个月以来,月拂泠还是第一次吃饭的时候没看到君镜,还有点不习惯。
吃完饭在外面当了一圈街溜子,戌时左右百姓大多都回家睡觉了,她才回到君镜给她的院子里。
“我去?”月拂泠望着门口的大红灯笼,上面写着“囍”字,“君镜这什么速度?”
从墙外看院子里,那颗被月拂泠做了秋千的树上也挂满了小巧的荷灯。
因为之前月拂泠说过那些灯一下就漂走了,只能看一会。
所以君镜就把荷灯挂在了树上?
颜色不一,整体又以暖黄光为主,边缘时而有几点红绿的光,整颗树跟挂了彩灯一样。
“好漂亮啊。”景湛仰头感叹道。
月拂泠喃喃道:“他记性怎么那么好啊。老折腾人家树……”
忽然,一阵风吹过,她听到院内传来轻微的风铃声,她想进去看个仔细,却被祁夜辞拦住,“你第一次成婚啊?君镜要将你从旁的地方娶到这,你现在不能进去。”
月拂泠:“我是第一次啊!你懂这么多,你三婚带十娃是吧?”
祁夜辞:“…你说你不再怼人的!”
“错了错了,我就进去看一眼,我好奇他弄了些什么东西。”月拂泠要推门,又被颜灼挡住,“不可,吉时十分重要。”
月拂泠烦死这俩人了,“那我今晚睡哪?”
祁夜辞和颜灼对视一眼,然后齐齐开口:
“睡金焰在风翊新落的行宫。”
“睡元宸在风翊新落的行宫。”
两人看着彼此,眼看又要打起来,游淮泽从中间隔开两人如胶似漆的视线,“睡什么行宫?那是元宸和金焰皇族才能住的地方,配不上我弟。”
月拂泠看他,“你确定你没说反?”
游淮泽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有这个自知之明……诶诶诶别打别打,你今晚住哪皇上就得从哪迎亲,你不可能以金焰或者元宸的皇族身份出嫁吧?”
祁夜辞:“有何不可?”
“自然是皇族身份配不上我月帝台的主子。”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是极瞳与白桑。
极瞳皱眉看了月拂泠一会,“你这么快就成婚?”
月拂泠:“我也懵呢,谁能想得这么快。”
极瞳背着手,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君镜这小子,一点都不沉稳!”
白桑手里拿着串糖油果子,晃了晃,“你前几日还说他行事周全,有搅乱天下之大能,却能胸怀宽广,容他国共存共赢,百姓之福。”
还有一句:人皇当如此。
极瞳回头瞪他,“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啊!我的眼睛!”
白桑立刻道:“我错了。”
“哼,算你识相。”极瞳看向月拂泠,“说到哪里了来着?对了,月帝台,月帝台太远,从那处迎亲至少要走二十日。”
月拂泠:“你不如弄死我。”
极瞳瞪她,“月帝台一向不出世,也没什么行宫,供奉你的家族也远离人世,幸好还有古蔺寺与琴剑两家,你现在跟我出城,城外十里有一座寺庙,你从那里出嫁。”
月拂泠:“你真不怕佛祖一巴掌把我压在五指山下啊?”
极瞳:“什么五指山下?佛祖能制得住你,我就不送你去魔窟了,送你去古蔺寺多好。”
月拂泠:“……你这说得我无言以对,不是,我也没干什么呀?”
游淮泽点头,“是没干什么,就是用红笔在佛祖手心里画了个心。”
月拂泠狡辩,“那不是一个废弃的佛像嘛。”
极瞳气得跳脚,“古蔺寺哪有废弃的佛像?!那是自月帝台天然而成的佛像,没有一丝人为雕刻痕迹,浑然天成,保存十分不易,除了重要节日,平时都不许香客供奉,你…啊!气死我了!”
月拂泠:“可丞相说没事啊。”
颜灼道:“你就是把古蔺寺推倒,他也会说没事。”
祁夜辞补上一句,“还会说古蔺寺年久失修,本来就该倒了。”
月拂泠挠了挠头,“那月帝台还有没有这种佛像?”
极瞳冷眼看她,“有,但需要月主应允才能动。”
月拂泠:“月主谁啊?”
极瞳面无表情的吐出一个字:“狗。”
月拂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