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淮泽垂头丧气的跟在月拂泠身后,“弟,你说我的深情攻势怎么净吸引些男的,姑娘们都不理我,桑心。”
月拂泠:“因为姑娘们都不瞎,湛湛对不对?”
景湛没动静,月拂泠回头,才发现他一直回头看。
温倦觉得虚弱,方才便跟着押解郑天霸的士兵一块回去了。
月拂泠顺着景湛的目光看去,他们三人的后面是君镜,就在她身后,高歌不知道去哪了。
君镜后面隔了七八个人,跟着温曦和君弦。
两人看起来也是出来逛街,只是刚巧碰到。
景湛冷着小脸说:“我想报复一下丹棠郡主。”
游淮泽点头,“我想好久了!”
月拂泠:“她不是你的温曦宝贝?”
游淮泽惆怅望天,“爱过。”
月拂泠:“呵呵。”
游淮泽:“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一生情路坎坷,太多姑娘想得到我,我也只能……”
“闭嘴!”
“好的。”
景湛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偷偷拔她两根头发!”
月拂泠也严肃起来,“这有点大动干戈啊。”
景湛犹豫了下,“那,那我假装路过打她一下,偷偷的!”
月拂泠思考了一下,郑重道:“小心行事。”
“嗯!”
景湛跑向温曦,趁着温曦不注意,一巴掌打在她胳膊上,打完立刻往回跑。
路过君镜,还解释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君镜:“……”
他看着月拂泠,“朕看起来很像个傻子?”
月拂泠面带慈祥微笑,“皇上别这么说自己。”
温曦震惊的看着景湛,快步走到君镜身侧,“皇上,你看到了吗?小侯爷这是在做什么?他都被下人带坏了!”
游淮泽笑眯眯上前,捧着一个木盒子,“丹棠郡主,别生气,送你个礼物。”
温曦得意的看了月拂泠一眼,边开木盒边道:“多谢游公子,你该多劝劝小侯爷,不要总是与不三不四的人往来,平白辱没了啊啊啊!!!”
木盒被温曦一巴掌打飞,一只丑陋的癞蛤蟆从里面跳出来,跳到她怀里,肚子一鼓一鼓的呱呱乱叫。
温曦面色苍白,持续尖叫:“啊啊啊啊啊!”
君弦想伸手拨掉癞蛤蟆,想了想又收回手,随手在旁边小摊上拿了把梳子将癞蛤蟆推到地上。
温曦被吓哭了。
君弦刚要出声责怪,游淮泽抓着景湛就跑,“湛湛,陪我去找老板算账,他卖真货!我明明买的是纸折的癞蛤蟆,奸商!”
说完,两人一溜烟跑了。
身后扬起一条灰尘带。
跑出一会,两人又噔噔噔跑回来,抓住月拂泠一起跑,月拂泠顺手抓走了君镜。
温曦和君弦被灰尘扑了满头满脸,等灰尘落地时,他们眼前已经看不到月拂泠四人了。
温曦死得咬牙,哽咽道:“我要杀了他!”
君弦眼神复杂,从刚刚开始,月拂泠一眼都没看他。
他不信她真的放下了。
几人跑离闹市,跑到一片空旷的荒废土地。
一眼望去,除了一两块教室那么大点的土地有待割的水稻,其他地方都是光秃秃的,大多地方连杂草都没有。
月拂泠专业本能发作,心痛道:“这么大片空地不种点什么,好浪费,好想改地。”
君镜随口问:“怎么改?”
月拂泠指着远处的荒地,“先翻地清矿,你们这矿多,土质不好。然后烧一遍,草木灰混合改土壤,然后分划区域,梯田最好,再种上树防止水土流失,用水彻底灌溉一遍……”
月拂泠滔滔不绝,君镜默默的听着,越听呼吸越急促。
虽然很多词语他听不懂,但是月拂泠的自信和详细的步骤,让他觉得这一切都可以做到。
“……把这些都做完,先种第一批庄稼,选种专门培育优良种,基本只要两三个周期,这一片绝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月拂泠给自己说得热血沸腾。
到时候她给自己买块地,不是妥妥的地主!
君镜凝视着她的侧脸,轻声道:“这就是你给朕的惊喜吗?”
游淮泽脑袋伸到月拂泠面前,“惊喜?什么惊喜?我也要!”
月拂泠对君镜干笑两声,把游淮泽扯到一边,小声说:“哪来的什么惊喜?我敷衍他的,快帮忙想一个。”
游淮泽:“小问题,包在我身上。我刚刚看到一株含羞草。”
四个人蹲在一株草周围,游淮泽介绍道:“皇上您看,这草叫含羞草,只要你摸它,它就会害羞的把叶子收起来。”
月拂泠看着那株跟含羞草十分相似的龙珠草,表情一言难尽。
偏偏君镜似乎没见过,研究得认真。
月拂泠凉凉道:“你让它羞一个。”
游淮泽小心翼翼的把手指碰上去,半天那叶子都没反应。
君镜抬眼看他。
游淮泽生气的拍了下那叶子,道:“这株它不要脸!”
月拂泠:“……”
夜宴城最热闹的街心布告栏上,不停地贴上新的公示,有的是强抢民女的恶霸,有的是迫害百姓的官员,有的是为恶一方的财主。
大到杀人放火,小到偷窃盗抢。
四座城的每个人都被查了一遍。
二十万大军,四城如今百姓加起来才十几万,挨家挨户的登记造册,所有冤案追溯至过往十年。
也是这时,北城百姓才知,这一切不是官府惯例的排场。
北地从高官到地痞,全部彻查。
一时人人自危。
想找人求情,可这一次是皇上亲临亲办,想求皇上,可连皇上在哪里都不知道。
本来三日后的帝王监斩,因为要审的人太多,被推到了七日后。
然而,就在监斩的前一晚,君镜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