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一脸无奈说:“我是下去世间寻找机缘,然而在下去途中不知怎得遇上星界的时空旋涡,然后我就被卷入其中,接着就窜梭到这赵国边界了。”
“我不愿掺和世间和朝代纷争,于是选了这百蟒山落脚,带你来的那条巨蟒是我的小弟,哈哈!”
“真是万万想不到,你我在此遇见!”柳如风顺势拉着张小华的手,将她拥入怀中。
张小华挣脱着,发现柳如风的神念竟高达二十层!她虽是通灵神念,但是到底抵不过他的神念更高。
过了一会儿,柳如风还不放开,张小华便威胁说:“你这家伙别得寸进尺,要不是姐姐我神念仅有这一点儿,你休想近我身前!快放开!”
柳如风却抱得更紧了。
张小华只得哄他说:“如风乖,快放开姐姐哈!”
柳如风这才极不情愿地放开她,嬉皮笑脸地对她说:“我在时空又哀叹又无聊,现在看来还是值得的!姐姐来了,一切的苦都不算苦。”
“姐姐不如就嫁给我吧!”柳如风真挚地盯着张小华的眼睛说。
“别了,别了!如风老弟,你姐姐我好不容易过了情关,真不想在去趟浑水!”张小华也同样坦诚地说。
“哦?是吗?我看那嬴政倒是有几分相似源哥,姐姐便待他非同一般。”柳如风紧接着问。
“对,我亏欠源哥太多,暗自觉得这是他的轮回,所以尽力保全他。”张小华如实说。
“哦,原来如此。”柳如风说,“那我呢?姐姐何时明白我?”
“你可知,我化形那时便已倾心于你,然而你身边有玄哥,源哥还有离玄。而我幻化成这副模样,也是感念你心中离玄不可替代的位置。”
“我想着总归我年轻,总会等到他们离你而去的时候,那时你的身边便只有我了。”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看来这句俗语是真的。”柳如风拿起张小华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张小华感受到他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很无奈,只得说:“如风老弟,我真的无力再开始一段感情,我的有情之心已死。”
柳如风淡淡一笑说:“那好,我只求留在姐姐身边,如何?”
张小华见他一脸真诚,又是难得的故人却因为自己历经坎坷,便说:“可以,你我成为姐弟,我是很乐意的。”
柳如风点点头,调皮地说:“姐姐在上,今后要照拂弟弟哟!”
张小华说:“行!”
二人说着便飞身而起,奔向山涧悬崖下。
当此之时,他们三人还没有醒来,张小华指着嬴政怀中的阿房姑娘说:“如风,你能救活那姑娘吗?”
柳如风上前,拿起阿房姑娘的手,一把脉,发现气息全无,他摇了摇头。
“你那里不是传言有不死香草吗?”张小华这时想起来这事。
“我这没有,那是谣传!巨蟒守护的是自己的纯白晶体。我记得星界中袁枚上仙有不死香草,但是不死香草也仅限于重伤有气息之人,即使身为上仙也不能干预世间人的生死!这规则,你懂?!”柳如风说。
张小华疼惜地看着嬴政和阿房姑娘,摇了摇头。
不一会儿,嬴政醒来,依旧痴痴地抱着冰冷的阿房姑娘,接着阿房父亲和燕丹也醒了过来。
老父亲看到这眼前一幕,突然口喷鲜血,眼前一黑,悲伤过度又晕了过去。
张小华上前扶起阿房父亲,柳如风接过去抱着老人,张小华一个眼神示意,柳如风飞身而起,倾斜上升如轻功般,将老人送至悬崖之上。
张小华对燕丹说:“我们也将大王和阿房姑娘送到上面吧。”
燕丹的头也磕破了,不过好在伤势很轻,他点点头。
燕丹走近嬴政,要移开他身上的阿房姑娘,然而嬴政却用宝剑一剑划伤了燕丹的胳膊,燕丹握住嬴政的利剑说:“大王,我们赶紧离开此地。我听说六国能人异士很多,说不定有将阿房姑娘还魂的可能!”
“倘若一直颓废逗留此地,白白浪费了时间和机缘,岂不是会误了大事?”燕丹苦苦劝道。
嬴政听了,呆滞无光的眼神中升起一丝希望,说:“对对对!我们现在就回都城!”
面对又高又险的悬崖,嬴政依然背着阿房姑娘一步步上爬,张小华和燕丹只得跟着。
现在谁也别想从他手中移走阿房姑娘。嬴政好不容易爬上悬崖,走下山去,张小华立刻赶着马车接着。
张小华和柳如风将嬴政,阿房和他父亲,燕丹都安置在车上,他俩则在马车前面各作一边,挥鞭前进。
刚走了不远,之前那条巨蟒陡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两匹马儿惊惧停下。
张小华看了一眼柳如风,柳如风一声口哨吹起,那巨蟒便疾驰而去,时不时看柳如风几眼。
此刻嬴政无心这一切,而燕丹却看得真切,惊诧不已,暗自以为柳如风是驯兽师之类的行当,佩服不已。
张小华接着驱动马儿疾驰奔向秦国都城,她和柳如风一路上本想聊一些过往之事,但是想到嬴政此刻正伤心欲绝,也就一路莫然无语,只是柳如风常常盯着张小华看,暗自傻笑,让张小华觉得莫名其妙。
快到秦国都城时,张小华从包袱中取出一些在途中购买的衣物,毕竟他们几人都是满身是血,贸然这般进城,肯定是不行的。
一人一套,自然也给柳如风准备了一套,张小华给他选了一套白衣之上绣了一片柳叶的衣衫,他很是满意受用。
给嬴政的是最为华贵的刺绣丝绸,张小华很细心的选择了黑色,燕丹,阿房父亲和自己是和原来衣物差不多样式。
而给阿房姑娘的是一套里面白绸衣,外层粉薄纱的裙子。嬴政微笑着给她换上,仿佛她还在一般。
燕丹给了张小华一块金色令牌,马车顺利通过秦宫门,疾驰而入。
燕丹探出头来,偌大的秦宫没人敢阻拦这车马前行,直到出现了太后的步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