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在空间内看着赤木晟简单洗漱后开始做早餐忙碌，转头看着一旁修复了大半的水晶叹了口气。
它其实完全能够感觉到，它和赤木晟的关系因为它半遮半掩的隐瞒早已出现了裂痕，即便赤木晟依旧愿意相信它，但裂痕依旧在昨晚的幻境中达到了顶峰。
主线已经开始了，有些事情也的确应该说清楚了。
『星晟，吃完饭出去走走消消食后进空间，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
赤木晟端已经煮好的鲜虾菌菇面的动作一顿，垂眸看着手中的面：『好。』
早饭吃不吃好像没那么重要了，他们应该在饭前谈？
他夹起面略作估量几口能吃完，脑海中盘算时间走到哪里回来能正好糊弄过去。
『我对于你的饮食习惯比你自己都了解，慢慢吃，暴饮暴食伤胃，吃完后剧烈运动对身体不好，你的胃现在……』
赤木晟眼睛在在小九的念叨中逐渐变成半月眼，细嚼慢咽的吃着早餐。
真是熟悉的感觉，果然这样才对味。
“喀拉~”
他把吃完的空碗丢进洗碗机，听着逐渐消失的念叨声默默松了口气，一顿早餐竟然吃了十多分钟，这要是搁在以前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现在，外出散散步，消化消化食物，进入空间不是坐着不动就是躺下，这对你那遍体鳞伤的身体简直就是埋下暗伤，你啊……』
赤木晟换了身衣服匆匆出门，站在门口伸着懒腰深呼吸，嗅着空气中的淡淡的怪味默默掏出医用口罩带上：『小九，你说这空气质量怎么越来越差了。』
小九的声音戛然而止，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厌恶：『星晟，你要记住善恶终究会形成因果循环，世间存在的万物都是有灵性存在的。』
赤木晟听着小九的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突然说这么大道理的话？
他在公寓周围的公园转悠了几圈，朝着公寓走去。
“光彦、元太，你们听说了吗？今天班里有新同学要来诶。”
“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新同学？”
离开公园不远，赤木晟听见熟悉的声音，停下脚步朝着公路对面看去，他看着吉田步美、圆谷光彦和小岛元太说笑中拐弯离去的背影。
今天是江户川柯南入学的日子？要不要去转转，所谓的‘少年侦探团’成立能够达到打卡条件吗？
赤木晟摩挲着下巴摁下电梯楼层，主线刚开始没多久是不是有个‘藏宝图金币案件’来着。
既然是在山洞里，那就说明是无主之物了吧，既然是无主之物那我捡到算是我的没问题吧。
不过具体位置是在哪里来着？算了这种事情不值得费脑子回忆，到时候跟着江户川柯南，提前他一步进去就行。
赤木晟躺在床上，拿出薄被子的一角盖在肚子上，做完一切后满意的点头闭眼进入空间。
“进来了？”小九踩在草地上慢步朝着赤木晟靠近：“是在屋里谈还是在外面？”
赤木晟看着不远处的四合院，摇了摇头：“在外面吧。”大自然的环境更能让他放缓心情。
这个四合院自从在空间内建起，似乎除了纪念回忆和更整洁的储存东西以外，都没有什么用处？
改天试试能不能把尘哥弄进空间，这样废物利用不说，远距离见面也不费劲。
一人一狐坐在樱花树下，逐渐收拢了杂乱的心思。
赤木晟操控空气流动舒适的微风拂面而来，听着樱花树沙沙作响看着樱花花瓣偶尔飘落，等待着小九的开口。
“你还记得当初在海底的那个封印吗？”
赤木晟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眼睛看着空间中心水晶的小九：“当然记得。”
不仅仅是记得，对于那个一次性让他浪费两条性命的地方简直就是印象深刻。那个时候他问过小九‘关于它对打卡并不积极’的问题，也是造成他们直接裂痕的原因之一。
“那时你问我‘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真的是为了打卡吗？’”小九仰头看着赤木晟晦暗不明的神情：“我当时回答你……是，却也不是，其实换种说法是‘是需要打卡，但那是次要的’。”
“次要？主要的是什么？那个封印？”
赤木晟双手向后撑地身体往后仰，抬头看着浅蓝色的虚假天空，即便早已听过一遍，但再次听到回答依旧让他感觉如鲠在喉，但现在比起之前的疑问他更想知道近期的事情：
“但这和昨晚发生的事情有关系吗？”
“他们本质上是同一个东西，不过海底的那个更为厉害罢了你也注意到了吧，两次经历你的能力都有着不同成都的提升。”
小九在草地上画了四个由大到小的圆圈，指着最大的那个圆圈：“你可以理解为这个是制造封印内部东西的存在，现在下落不明，估计在某个角落苟延残喘等待恢复。”
他在剩余的三个圆圈下面画了一条横线：“他们是本质上相同的存在，是被制造的东西，我习惯称呼他们为‘蛀虫’。”
“蛀虫？”赤木晟好奇的看着三个圆圈：“那他们啃食的是……？”
小九迟疑片刻：“是这方世界。”
不出小九所料，他话音刚落赤木晟便不再回话，不多时小九听到了一声极具嘲讽的冷笑：“是名柯？那看来没必要敌对吧，这不是天然的盟友吗？”
小九头疼的看着脸色漆黑的赤木晟：“星晟，你可以把世界看做一颗果子，果子被蛀虫啃食，那组成果子的果肉呢？”
一人一狐相处二十多年，即便是小九对他隐瞒颇多赤木晟都没有产生过什么过线的负面情绪，可在刚才的瞬间……
他第一次对小九产生了抵触情绪。
赤木晟极力忽略那转瞬即逝的抵触，低头不去看小九，手紧紧的抓着草，语调却是难以遮掩的低落：“你在威胁我？”
他们相处多年，小九竟然在拿尘哥、琴酒和降谷零那些他在乎的人他们威胁他，让他去救一个时时刻刻想要杀了他的存在？！
“想什么呢。”
小九看着情绪明显不对劲的赤木晟，叹了口气注意到他的手害怕他用力过猛伤到自己，伸出小爪子拍了拍示意他放松。
“我只是想告诉你，世界意识不是一成不变的，你和小泉红子说的目标不也是取代名柯吗？”
“真的有希望？”
其实他原本的打算是让江古田吞噬名柯，然后找个办法杜绝双生世界的弊端来着，毕竟取代世界意识什么的，想想就很累吧。
小九看着松开的手，跳到赤木晟的腿上蹭了蹭他的手，让他撸毛放松心情：“可以取代但不会是你。”也不可能会是你。
赤木晟摸着久违的手感，好奇的问道：“那是谁？我认识吗？”
小九想到上次相遇无言的噤声警告，默默闭上了嘴。现在打不过，祂又和星晟有着很深的关系，不能惹。
赤木晟皱眉罗列他身边的人，却发现并没有任何一个适合当世界意识的，人都是有欲望的，有欲望就会有私心。
世界意识可以有私心，世界之子便是世界意识的偏爱，但祂的私心并不能过线。
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控制好自己的私心吗？他身边有这种神人？他怎么没发现？算了既然是他身边的人，那总归是比名柯这个偏执老古板要强。
小九感受着赤木晟撸毛的速度快了不少，知道他已经想通了：“既然你想通了，那我们现在回归正题。”
“蛀虫的基本能力是附在某样物品上，把接触过的相关人物拉入幻境，进入的人百分之八十会是主线人物，所以在幻境死亡后世界会收到一定的损伤，但现实世界之后生病一阵，直到世界濒危，在幻境中死亡现实中也同样死亡。”
“对了，你关心的记忆问题不用头疼。”小九微微歪头看着赤木晟的侧脸：“你觉得名柯会允许他们拥有不符合‘柯学’的记忆存在吗？”
赤木晟默默松了口气，要知道幻境里他可是伪装全卸的‘黑泽晟’，虽然说掉马没什么，但他总感觉太便宜琴酒了，他可还没玩儿够呢。
赤木晟想到幻境内部连称呼都要限制的事情，眉头紧锁内心有些厌恶：“幻境内部一直都是那种限制强度吗？还有就是封印一个分散各地吧，难不成为了解决它们，我要环球旅行？”
处处被限制，虽然这次是他占便宜，但这种感觉真的不舒服，而且谁能保证往后他不会是最小辈的那个！
还有就是环球旅行，这哪里是旅行啊，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不会，只是第一个的问题。剧情限制过强，但任务过于弱是初始幻境的通用毛病。”
“至于环球旅行……你要是想借此放松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呆在江户川柯南身边会更容易，毕竟……他可是个诱惑力十足的鱼饵啊。”
赤木晟看着小九俏皮的眨眼笑出了声，虽然工藤新一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便他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他天然的立场让赤木晟真的对他喜欢不起来，甚至在赤木晟被名柯惹急了的时候，还会对他产生恶意。
这可不仅仅是‘鱼饵’，更是一个份量很足的‘人质’。
“对了有一两点你要注意，一是幻境有些时候会涉及‘灵异’。二则是随着母体的恢复，有的时候幻境会泄露到现世，那个时候名柯估计会压低影响，但不会影响到记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