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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尝尝这个,多嚼嚼再咽下去。”白訚给小石头塞了一块羊肉。

同行的许清愉也在啃肉,她以前不爱吃羊肉,也不爱吃肉饼,可草原的羊肉太香了还一点也不膻,要不是天气热,她都想人工背些肉回去。

由许清愉开车,三天来三人在草原转了不少地方也拍了不少照片。

白訚带了很多套衣服,准备多拍点照片留着发博。

在她们准备回家时,在草原拍的第一组照片也发了,是穿着花裙子在绚丽的夕阳下长发飞舞的照片,挺有意境。

白訚发完还特意圈了许清愉的博,点明照片是她拍的。

马若君本来就想给她约个专业团队拍照,白訚自己把事情接了下来说是有认识的摄影师,倒没说这人还是她庄上的员工。

她不同衣服配的妆也是许清愉帮她弄的,这一套化得有一点魅惑,跟她之前自己随手化的五分钟日常妆精致许多。

拍照时,许清愉还拉小石头帮忙打光,整个团队看起来又专业又贫穷。

照片一发出,她比白訚本人还紧张,一直盯着评论区看。

在一片夸夸夸之后,黑子虽迟但到。

除了以前就骂白訚的,现在又多了一批魏一江的激进粉骂她。

她录的探案节目正片还没有播,播出后说不定骂她的人会更多。

事已经挑起,之后被人用放大镜盯着,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庄主,有些黑粉说话太难听,我帮你举报了吧。”

许清愉跟她商量,还想着白訚要是心软她得多劝劝,有些事要是退一次就像示弱会被欺善怕恶的人彻底盯上。

“不用管,齐氏会管,过份的会告。”

艺人对网上评论的反应不一,有人不放在心上抓大放小,有人被激怒后亲自回怼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也有人直接把评论关了。

马若君以前问过她希望公司用什么方式处理黑评,她的回答是能告就告。齐氏有专业的律师团体,不用白不用。

“我记得今年有新条例,黑粉被告后除了拘留和罚款还会影响征信,好像三次被告就不能申请贷款了。”

“所以冒用别人身份信息的也就更多了。”

“冒用的刑罚也上升了,具体是什么我倒是忘了。”

“让专业团队去烦吧,你就精进技术,我就保持热度。”

“是。”

从草原到A市的航班很少,三人最终坐飞机到沪市,再直接坐机场大巴回A市。

下了飞机,许清愉从包里掏出给白訚备的墨镜。

“庄主,你戴上,免得被人认出来。”

“用不着吧?”白訚不喜欢戴墨镜,嫌累赘。

“沪市机场来蹲拍照的人可多了。”

“说的我第一次来似的。”

算了,她现在的确是比之前黑红了一点,戴着就戴着吧。

“姐,窝也要戴眼镜。”小石头摇了摇她的手。

她们在草原玩的时候,的确给小石头买了一副花朵形状的太阳镜,怕他戴久了影响视力白訚不让他一直戴着。

“行吧,你也戴。”

毕竟有个明星姐姐,说不定会被拍到。

姐弟俩戴着墨镜牵着手到了大厅,白訚朝四周瞟了一眼,不经意看到咖啡店前站一个略有些眼熟的女人。

她认识的人中有那么嗜咖啡非得在机场喝上一杯的吗?机场的东西都很贵的!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那个女人也看了过来,却看到不远处有对显眼的母子,当妈的正边走路边看手机。

手机,真的是适用于任何场景的利器。

白訚也不是特意用手机掩饰,她记得手机上最近收到的图片,调出来后,图片上的女人跟眼前和记忆中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叶湄!

她怎么会在这儿?

她到底什么身份?

原主记忆中的叶湄是个做事一丝不苟的女子,负责处理盛恒昊生活上的事,没有人能干涉她的工作,连盛恒昊的母亲赵慧也不行。

赵慧一直对白訚没什么好脸色,盛恒昊的同胞妹妹盛向颖也一样。赵慧只有一双儿女,还是龙凤胎,对两人都很疼爱。兄妹俩性格大不相同,唯一的共通点就是都有点恋爱脑。

当初在盛家,比起她们母女,原主反倒觉得叶湄更亲近些。

原主去医院体检都是叶湄安排;李凤洁出事时,也是叶湄陪她一起回来处理;庄园的经营也是叶湄在关心。

尽管如此,原主也没跟叶湄处成朋友。

她觉得叶湄像是不同世界的人,甚至有时会觉得叶湄像机器。

白訚不得不承认原主的直觉还有点准的,叶湄的确不同凡人,她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剑意。

她可太懂剑意了!在正式成为丹修前,她一直是修剑的。

她是被妖邪所灭的村落唯一的幸存者,当时路过的逍遥宗弟子救下她,本想送她去普通善堂,后来发现她有灵根就带回了宗门。

作为当时门内年纪最小的孩子,她很是受师兄师姐的照顾,长大后他们还会拿这些事调侃。

因她是上品风灵根,幼时师兄师姐都说她适合走法修或者剑修,她也这么觉得,可她在门内跟一众没基础的弟子学习基本知识时,在这两门功课上的表现并不好,迟迟没有决定修哪一门。

后来宗内又来了极品雷灵根和极品冰灵根的师妹,还比她这个不够看的上品风灵根更快筑基成了亲传弟子,她就动了改修其他的念头。

她关系最亲近的师弟是驭兽峰的,说她要是实在选不好就来驭兽峰,只要跟灵兽搞好关系,她天赋差点也没事。

到了驭兽峰走了一遭后,她动了转到驭兽峰的念头,为了讨好灵兽,还为它们炼制了许多丹药。药峰的长老因此发现了她在丹道上的天赋,劝她转学丹修,她又正好发现自己只喜欢乖巧的灵兽,碰上脾气大的或者丑的都不想再多看一眼,没多想就答应转丹修。

她在丹道上是否有天赋暂且不论,在药峰众同门中,她算是比较能打的。年少时她不是白白苦练剑法,由此她才知道剑意,也知道能练出剑意得有多大的天赋。

反正她没有练出过,也打不过感悟了剑意的剑修。

怪不得她用洄缘镜查不到叶湄的踪迹,原来是位“前辈”,那盛恒昊呢?不会也是修为比她高的“前辈”吧?那她岂不是非死不可?

现在不是她作为丹师拿出丹药就能请来帮手的仙灵大陆,还是躲着点吧。

可两人如果这么厉害,为什么要用下药这样迂回的方法害原主?

她不由偷偷瞥了叶湄一眼,忽觉叶湄眼中红光一闪,随后她听到有什么碎裂的声音还有许清愉的惊呼。

“庄……子,你怎么流鼻血了?”

“是吗?”

白訚一摸才发现自己鼻下已经湿了,而且胸口似有血气翻腾。

完了,她下意识地想护小石头,再抬头时却看不到叶湄。

“给,纸巾。”许清愉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拿了捂住鼻子,继续四下看,还是没有找到人。

“怎么了?”许清愉不懂她在看什么。

“怕有人拍我。”

“对,我走你前面。”许清愉连忙挡在她身前,防备地盯着四周。

白訚由着她去,在她的隔挡下去了一趟洗手间清洁。

洗手间正好没有人在,她自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下手场所却无事发生。

她待得无聊还检查了一下身上,发现自己用来防身的玉佩碎了,上面刻有她画的护身符。

难道是叶湄误以为得手走了?就是电视上那种放过大招背身离开的现实版,唯一的差别是她没死。

别想了,赶紧走吧。

她晃了一下脑袋,从洗手间出来还换了件外套。

许清愉以为她在躲镜头,没有多想。

平安上了大巴后,白訚又检查了小石头身上那块护身玉佩,发现还好好的就是那玉质依旧让她瞧不上眼。

“小石头,要好好戴着。”白訚嘱咐。

小石头点头,又把他拿在手上喝了一半的qq星递给了她,“姐姐多喝水,补补。”

“不用补,回去喝汤才补。你也不能再喝qq星了,路上可不能上厕所。”

“嗯,我不喝,我上过厕所了。”他就这么把饮料抓手上,到站时瓶子都热了。

既然对方没有追上来补刀,是不是不会继续对她下手?

除非是那种玩人心态的邪修。

叶湄是邪修吗?

想到她眼中不祥的红光,白訚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状态不对,就算没有完全失控入魔,估计也快了。

如果入魔,像如今这种灵力稀薄的世界反倒好控制。

打开手机,她在跟郑不言的聊天框里输入,“你认识龙组的人吗?”

想了想,她又把消息删了。

万一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就糟了,她还是先把小身板救回来再弄点好一点的玉牌给自己多搞点强一些的护身符,最重要的是多多备些丹药,她剩一格血也能把她救回来那种。

另一边,叶湄也没想到会在机场遇到白訚,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事情已成,眼前的这个人跟她并无纠葛。

唯一麻烦的是这人是个修士,她出手也是让白訚知道别多管闲事。

为表歉意,她回去后又快递了一箱上等药材给白訚,算是了结前事。

收到药材时,白訚刚恢复一点的元气差点又崩了。

她是什么意思?是看出她丹师的身份想拿她当工具!

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药她就收下了,毕竟药材是无辜的,叶湄的事她也不会放任不管。

她倒要看看这个邪剑修在图谋什么!

这不是一日能成的事,甚至得花数年或者数十年的功夫,她不是急切的人。

自救是一回事,吃瓜又是一回事,她倒也不必为了自救就丢了乐趣,说不定她多吃瓜上节目还能让叶湄放松警惕以为她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青春运动派》录到现在只剩下最后三期,白訚接下来要去参加的那期依旧是在西北,特定赛比的是摔跤。

节目规定挑战成功的黑队在下一期要自动成为被挑战队。作为新常驻,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提前一天练习要如何摔跤。

提前一天这个不是强制的,如果有人自认为很熟练也可以不来。

新绿队却都来了,到齐后趁教练还没到先去看了队服。

队服是归属什么色裤子就做成什么颜色,会加一条白色的中边,上衣则是白色加上队所属色的口袋和袖边,节目组的标志在他们背上,名牌布别在胸口。

同样是绿队,原先的绿队队服是草绿色的,他们的翠绿色的,节目组也算花了心思,就是不知道他们能穿几次。

“摔跤这个,我肯定是必输的。”鲁明抬了抬他包得更扎实的手,“你说对方愿意跟我比单手吗?”

“比单手你就一定赢吗?”

鲁明不敢保证。

“怪不得之前的被挑战队都放弃了特定赛。”

“他们其他项都练过,放弃了也有底气,我们呢?”

昌海洋叹了一口气,好像对运动很没信心似的,明明上一期他表现很出色。

白訚都懒得说他,“就尽力表现吧,也想想晚会要表演什么,咱们五个可整不来唱跳的活,弹唱也更不行了。”

“可以让姜轻轻独美,我们在后面当群演。”

“谢谢了,我不想要这样的独美。我可以教大家我们的成团舞,你们应该有看过吧?很简单的?”

毕竟是去年的热门舞,当时舞一出来几乎全网都在学跳几个关键动作。

三个男生摇头,去年还不知道什么是网络的白訚也不作声。

鲁明还好点,“我刷到过一个男明星在跳,好像是打赌输了还是什么的。太傻了,我没忍心看。”

“我们团就这么不红吗?”

“红的,我听过你们的歌。”韦一恒说完还哼了一段。

昌海洋当即捧场,“还挺好听,我好像也听过。”

白訚沉默了,感觉这队要不还是散了吧。

姜轻轻心累地看向他们,“那是另一个团的歌。”

还是她们的对家团。

“不是你们吗?你不是选秀节目出来的吗?”

“我是去年的,她们是前年的。你们以后也不要在外面唱她们的歌,她们现在已经被网友定为‘霸凌团’。有空也多上上网吧,上综艺有很多避讳的。”

“可以剪掉呀,也不是直播。”韦一恒小声反驳。

“可能被剪掉,也可能被放在预告里。”白訚微笑提醒。

姜轻轻一听就知道白訚是在说探案,却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没事,我本来就是走黑红路线的。上期我们还淘汰了苏姗,这条路真是越走越顺。”

“唉,习惯就好,哪有不挨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