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步走出,拉开房门,三人脚步一怔,只见门口两名安保已经倒地不醒,大堂经理靠着墙歪倒一边。
窦怀冲去,俯身伸手探去鼻息,“还好,只是昏迷”
冷秋暗气,“终于来了,杀出去”
窦怀起身拦住,“前路怕有埋伏,先退回去找找退路”
三人退回房间,从内部关好房门。
三人分散房间内部寻找退路,无奈房间内十分密闭,没有窗户,也没有后门,只有头顶的通风换气的出风口。
正当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窦怀转身,一个黑影赫然闪现,不待窦怀伸手拔枪,一根银针已抵住窦怀的脖子,窦怀瞬间惊住。
一个人脸从黑暗中探出,是佛帝。
佛帝诡笑轻声,“别乱动,小心我的针,一旦见血,你必死无疑”
窦怀好似不知其害,刚要挣扎,被闻声敢来的冷秋急声吓止,“你别动!他说的都是真的”
窦怀半信半疑,放弃挣扎,一动不敢动。
佛帝轻笑出声,“哈哈哈,秋师兄,好久不见啊”
冷秋抬手从脖子后方摸出青龙刃,一把锋利无比的青龙刃紧握在手。
冷秋咬牙切齿的恨,“你终于现身了,拜官在哪?一起出来吧”
佛帝轻笑,“呵呵,看来秋师兄还是很惦记我们啊”
冷秋冷言冷语道,“少废话!有本事痛快打一场”
佛帝一脚踹去窦怀腿腕处,窦怀闷声跪倒在地。
佛帝一脸诡笑,手握银针指着窦怀的脑袋,“也没必要打了吧?不想他死的话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让你们全身而退”
冷秋轻笑,“呵呵,就凭你”
佛帝摇头,“就凭我这根针!你是知道的,我动动手指他可就没命了!无药可救的!”
“混蛋!”,冷秋气恨上头,提着青龙忍一步上前。
佛帝不慌不忙抬手又是一根银针指着冷秋,冷秋止步。
佛帝轻笑,“呵,秋师兄可不要冲动!我的银针可不认人!”
冷秋瞪起双眼,咬牙切齿的恨,“佛帝,你个混蛋!害死小夏的蛇毒跟你的银针是同一种毒!不顾同门,残害小夏,你怎么下得去手?”
面对冷秋含泪咆哮的斥责,佛帝心头一颤,随即朝着冷秋回怼怒吼,“小夏的死不关我的事!怪只怪她不知天高地厚,为什么要闯无人谷?”
冷秋紧握青龙刃,缓缓摇头,“是你们,助纣为虐不知悔改,为祸人间天理不容,你们都得死!”
“呵呵呵”,佛帝苦笑出声,“助纣为虐?说得真好,哈哈哈”
佛帝笑着,浑身激颤,突然朝着冷秋放声咆哮,“就你们有权利被拯救?就我们活该堕入地狱?啊?是你们啊,你们才是无情之人,你们才该死!”
突然,佛帝双手一抖,两根银针一前一后朝着冷秋飞去。
冷秋急忙闪躲在保险柜后,两根银针笔直的插进保险柜的外壳上。
说时迟那时快,凌冬闪出,甩手龙须鞭挥去,‘啪’的一声炸裂,在佛帝后背上。
佛帝前滚化去大半的力道,否则后背必定开花。
只见佛帝起身甩手,两根银针朝凌冬飞来。
凌冬侧身闪躲开。
窦怀趁机侧滚,躲进一旁的过道。
不曾想,又一道黑影飘来,窦怀连忙抬手格挡。
随着‘刺啦’一声,窦怀向后倒去,手臂上赫然出现一道血口。
窦怀抬眼看去,黑暗中一个人影走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凶恶的目光,双手各握一把弯刀。
窦怀伸手摸出配枪朝着眼前之人的脑袋‘啪啪’两枪,没想到其飞速的左右闪躲完全避开,飞身一跳落地已来到身前。
窦怀连忙爬起身来冲出过道,身后黑影顿至。
窦怀被其按住肩头。
窦怀甩肘反击,被其抬手格挡,随即反手压肘,重击窦怀肩头,窦怀重心下沉,被迫原地转身,抬脚上踹,再次被其看破招式,以脚压脚将窦怀的脚踩在地上,再加一记飞踹,窦怀被踹飞几米摔倒在地。
窦怀自知不是对手,连滚带爬起身就跑。
蒙面人身手迅捷,飞冲几步再次挥刀而上,窦怀闪身躲开,再次被拦住去路。
蒙面人提刀逼近,冷声开口,“东西拿出来,饶你不死”
窦怀紧握双拳,仍有不服,挥手出拳,先发制人。
规整的招式拳掌齐发,却不敌其一式杀招。
只见蒙面人一招旋转连环刀逼迫窦怀节节败退,又中一记飞踹飞出,撞上保险柜倒地。
窦怀刚爬起身,一道寒光划落,一把弯刀已架在脖子上。
一眼凶光压迫而来,“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东西交出来”
窦怀不惧,依旧倔强,“休想!”
“那就去死吧!”,蒙面人杀心顿起,抬脚踩住窦怀的胸口,挥刀砍去。
刹那间,一道亮光从身侧由下而上劈来。
蒙面人握刀改势格挡。
‘咣当’一声脆响,蒙面人被击退两步。
只见冷秋及时出现,手握青龙刃,直指蒙面人。
蒙面人轻笑出声,“呵呵,你来的可真及时”
冷秋眯眼看去,一双黑金弯刀在手,是谁已不用多猜,“来都来了,还蒙着脸,你是不是问心有愧没脸见我?”
只见蒙面人抬手扯下面罩,是拜官。
冷秋气道,“就来你们两个,也想从我们手上抢东西?痴心妄想”
“呵呵”,拜官冷笑,看去瘫坐在地的窦怀,“怎么,那个废物也算个人?”
冷秋指刀上前,怒恨由心,“你少废话!我说过,再见你,就拿你命!下去跟小夏道歉吧!”
说罢,冷秋提刀冲去,拜官架刀格挡,随着‘咣当咣当’声炸响,窦怀爬起身就跑。
偌大的房间内,保险柜已被推翻一地。
另一个角落里,佛帝甩手挥针,一根根冰火琉璃针犹如无形的子弹,‘嗖嗖’飞出,直逼凌冬。
凌冬巧妙躲闪,让保险柜挡住了大部分的银针。
凌冬趁机挥鞭,龙须鞭甩出在空中炸裂,‘啪啪’巨响,打在保险柜上,逼迫着佛帝闪身后撤,两人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的缠斗着,地势有限,让二人无法发挥最大的杀伤力。
眼见窦怀夺门而出,佛帝转身追去,凌冬紧跟。
拜官仍旧不敌冷秋,随即转身而逃。
冷秋收刀,提步追出房间。
几人一路狂奔,来到房顶。
佛帝被凌冬追上,二人改远攻为近搏,拳脚相加互相缠打不分上下。
拜官依旧被冷秋挥刀压制,节节败退。
窦怀身负内伤,脚步凌乱退到阳台边缘。
窦怀俯身看去,十几米的高度,周围空旷,无处可逃。
“喂”
一声轻呼,窦怀转身,眼前之人,是更可怕的南宫家第一杀手,善童。
只见善童不紧不慢缓步逼来,手握像蛇一样弯弯曲曲,在阳光下侧闪着蓝色光晕的蓝月蛇形剑。
窦怀抬手摸着胸口的内兜,东西还在。
善童轻言,“是你自己把东西拿出来我饶你不死?还是我自己拿,然后把你从这扔下去?你自己选?给你三秒钟”
说罢,善童已经开始倒计时,“3,2……”
“混蛋”,窦怀咒骂一声拔出配枪。
不待窦怀抬手,善童已飘身而至,甩手蓝月蛇形剑在空中画出淡蓝色的弧形,窦怀手中的枪已被打掉在地。
扭头看去,落地的手枪近在咫尺,可蓝月蛇形剑的剑尖已抵住窦怀的胸口。
善童依旧轻声,“别动!我的剑若是出鞘,就必须见血,你还有的选,要东西还是要命?”
窦怀咬牙切齿,不待开口,只见一道剑光从眼底闪过,一个小木盒子从内衣兜滑落在地。
胸口的衣服划破一道长口子,窦怀立马弯腰去捡,却被剑尖死死抵住下巴,缓缓抬起。
窦怀气恨,“你们都是能人异士,身手了得,为什么不选择报效国家而要行凶杀人违法乱纪?”
“呵呵”,善童轻笑,“报效祖国?为你的国家效力吗?你的国家又能给我什么呢?你的国家,是一个连身份都不愿意给我的国家,凭什么要我给它卖命?我无名无姓无身份,呆在中国这么多年,你的国家关心过我的死活吗?”
善童越说越气愤,手中的蓝月蛇形剑剑尖已扎进窦怀的胸口。
窦怀吃痛,后退两步,抬眼看去,“你错了!我们国家是仁慈的国家,人人平等,公平自由,为了这份和平,你只需放下手中的刀,遵纪守法,国家会给你平安和尊重!”
善童苦笑摇头,“我放不下,你们也给不了”
窦怀无奈轻笑,“我们当然给不了你自由,只有你自己可以,选择做什么样的人?选择走什么样的路?我们国家和人民是愿意为那些犯过错的人予宽容和谅解!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善童苦笑,别过头去。
窦怀顶着刀尖,弯腰捡起地上的小木盒。
善童忽而扭头瞪去,手中的剑扎进窦怀的胸口,“放下它,把东西放下!”
善童怒吼着,窦怀却紧握在手,从容不迫。
善童气急,手中的剑推去,直接穿透了窦怀的肩头。
“我叫你把东西放下”,善童咆哮着,用剑,推着窦怀一步步后退。
尽管窦怀口吐鲜血,利剑穿身,手中的小木盒依旧紧握不放。
不远处,为了躲避凌空飞来的冰火琉璃针,凌冬闪身躲开,滚落屋顶,索性龙须鞭飞出,死死缠住屋顶的架子,整个人掉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拜官却被冷秋以青龙刃,用满腔怒火压制在地。
佛帝轻吼,“住手!”
冷秋不闻不顾,眼看着青龙刃的刀刃就要切进拜官的脖子。
佛帝摸出冰火琉璃针,双手紧握,“冷秋!若是你一刀下去,我这两根针必定扎进你和凌冬的身体,还有那个人,你想想清楚,一命换三命”
冷秋扭头看去,一边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窦怀,一边是摇摇欲坠的凌冬,瞬间犹豫,手中力道忽弱,被拜官趁机推开。
见窦怀死不松手,冷秋无奈直呼,“把东西给他”
窦怀咬牙倔强,“不能给!”
“我叫你松手!”善童最后的嘶喊一声,转身一个飞踹,窦怀被凌空踢出,飞出阳台,飞下十几米的高楼。
“不要”,冷秋惊呼一声,跑去阳台。
只见窦怀整个人死死的躺在楼下街道,口吐鲜血,身体微颤。
冷秋暴怒,扭头看去,阳台早已空无一人。
凌冬顺着龙须鞭爬上阳台,飞身跑来,看着楼下的窦怀,气的抬手直砸阳台。
楼下,窦怀拼尽全力的翻身爬起,眼前的小木盒近在咫尺,可是他却攀爬无力。
善童快步而来,弯腰捡起小木盒,打开,拿出优盘,随即将小木盒扔在窦怀的身上,转身离去。
冷秋和凌冬赶来,早已不见人影。
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窦怀,手握空空如也的小木盒,有气无力的砸着地面,满心遗憾和自责。
冷秋也是一脸自责,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