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骁眼中寒光一闪,却未发一言。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鸡刚刚叫过两遍,刘骁便在吕玲绮的服侍下起身。
洗漱完毕之后,刘骁没有吃早饭,转身跨上战马,沉声道:“刘备、典韦、关羽、张飞,随我前往徐州。子龙守城!”
刘备听完之后,赶紧吩咐关羽、张飞,亦整装上马,自己紧随刘骁之后。
五千玄甲军同样气势汹汹,手握战刀,翻身上马。
一行人绝尘而去,浩浩荡荡直奔徐州。
徐州城外,陶谦早已率领文武百官等候。
他们出城十里,以示隆重。
徐州城外,朝霞初照。
陶谦与文武百官肃立在官道之旁,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远方,等待着那位传闻中的燕王刘骁的到来。
随着一阵蹄声如雷,尘土飞扬,玄甲军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扑面而来,一股摄人心魄的煞气。
陶谦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双眼中充满了忐忑。
刘骁一马当先,他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如同战神降临。
刘骁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
紧随其后的刘备、典韦、关羽、张飞也都是英姿飒爽,气势如虹。
陶谦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深深一揖,“燕王殿下光临徐州,陶某深感荣幸.......”
陶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激动所致。
刘骁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刘骁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文武百官,沉声道:“陶公客气了。本王此来,一是为了探望陶公,二是奉天子之命,巡视徐州。”
刘骁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州官员们在他的注视下,纷纷低头表示敬意。
陶谦此时已经显得有些诚惶诚恐,他连忙侧身让路,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燕王殿下,请入城......”
刘骁点了点头,率众入城。
刘骁注意到陶谦的脸色苍白,身形消瘦,双目深深塌陷,时不时的剧烈咳嗽,显然是病入膏肓之兆。
但他并未多言,只是心中暗自思量。
进城之后,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要一睹燕王的风采。
刘骁面带微笑,向百姓们挥手致意,他的威严与亲民并存,让人既感到敬畏又感到亲切。
而陶谦则紧跟在刘骁身旁,不时地介绍着徐州的风土人情。
但陶谦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不知这位威名远扬的燕王此行究竟是何用意。
城头上,陶谦之子陶商目光阴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身旁的一人道:“公子,看来燕王此行,意在徐州啊......”
陶商冷哼一声,“徐州乃我陶家地盘,他刘骁不过是过江龙而已,还想强压地头蛇?有我在,他休想染指徐州。”
陶商站在城头,目光紧紧追随着刘骁一行人的队伍,看着他们浩浩荡荡地穿城而过。
陶商心中愤愤不平,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父亲,为何要对这刘骁如此卑躬屈膝?”陶商咬牙切齿地低语,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徐州,是我们陶家的,岂容他人染指?”
陶商身旁的那人小心翼翼地劝道:“公子,慎言......燕王毕竟奉天子之命,名正言顺。我们此时不宜与他正面冲突。”
“天子之命?”陶商冷笑一声,“那刘骁不过是个藩王,有何资格巡视徐州?我看他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趁机夺取徐州才是真。”
想到父亲陶谦对刘骁的毕恭毕敬,甚至显得有些畏惧,陶商心中的怒火更甚。
陶商觉得,这是对陶家的一种侮辱,对徐州的一种亵渎。
“公子......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们还是要忍耐一些。”身旁的那人继续劝慰道,“等燕王离开徐州,我们再从长计议。”
陶商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陶商知道,现在确实不是与刘骁正面对抗的时候,但他也绝不会坐视刘骁在徐州扩张势力。
五千玄甲军,大摇大摆的进了城,这让陶商大为不满。
“我们陶家经营徐州多年,根基深厚。他刘骁想要染指徐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陶商冷哼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知道,徐州......可不是他刘骁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说话间,陶商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远处的刘骁一行人。
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光,仿佛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便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燕王刘骁.......
城中,刘骁被安排在上座,陶谦亲自敬酒,态度谦卑至极。
然而刘骁的目光却始终锐利,他注意到陶谦的动作已经显得迟缓,每一步都似乎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陶谦的脸上,皱纹深深地镌刻着岁月的痕迹,他的皮肤如同枯槁的树皮,失去了光泽。
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眼睛,如今也显得有些浑浊,光芒黯淡。
陶谦的双手颤抖着,敬酒时甚至难以稳住酒樽,酒水洒出,溅在桌面上。
刘骁看着眼前的陶谦,心中不禁感叹。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徐州牧,如今已是老态龙钟,病入膏肓。
陶谦的身形比以前更加佝偻,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每一步都走得艰难而沉重。
在席间,陶谦不时地咳嗽,每一次咳嗽都似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陶谦的脸色苍白如纸,双唇紧闭,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每当咳嗽过后,陶谦都需要休息片刻,才能继续与刘骁交谈......
刘骁看着陶谦这般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位老人的生命已经如同风中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而徐州的未来,也在这场病痛的阴霾下变得扑朔迷离。
尽管陶谦努力表现出热情与周到,但他的身体状况却无法掩饰。
刘骁深知,这位徐州牧已经无法再像过去那样掌控整个徐州了。
这场宴会,更像是陶谦在尽他所能地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与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