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蓉挂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江宇成关心地问,“怎么了,夜离找你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那个花灵痛经,他问我吃什么中药可以调理好。”
沈心蓉坐下他身边,低叹了一口气,“老公,夜离他好像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才多久,在她怀里抱着的小婴儿,就长大成人了。
还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一向被人照顾的他,也开始学会照顾别人。
她这当妈的,有些惆怅又有点安慰。
儿子,始终还是长大了……
“这是好事。”
江宇成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只要他们好好的生活着,就行了。”
他对江夜离也没别的要求,只想他好好的生活着。
可是这两个人吧,都不等他出院,一句话不说就一溜烟的跑回乡下了。
还是管家打电话给他,他才知道他儿子带着人家走了。
任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多看一眼都不行。
这一走,就是一个月,隔个几天才来一通报平安的电话。
唉……
沈心蓉看了眼这宽大的客厅,眉眼间有些落寞。
三个孩子,一个工作狂,不着家。
女儿嫁出去了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
小的儿子又跟着别人跑到了乡下。
留着他们这对夫妻,守着这大屋子。
唉,越来越冷清,他们也越来越寂寞了。
江宇成注意到了她脸上的落寞,抓过她的手握着,柔声问,“心蓉,要不我们去街上逛逛怎么样?街上人多,也热闹些。”
自从他的身体出问题后,大部分的工作就交给了江霁夜。
现在他在家休养,偶尔回公司看看。
所以,他现在有时间可以陪她到处走走,看看。
沈心蓉摇了摇头,“这都几十年了,这街啊,早就逛得不想逛了。”
“要不,我们飞去国外散散心?”
江宇成再提议。
“不了,不去,没心情。”
沈心蓉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枕在他的肩头,闷闷地说,“生那么多孩子也没用呀,说离开就离开,有些把工作看得比家人还重要。”
以前这屋子多热闹,尽是笑声。
她尤其记得新月和夜离吵吵闹闹的样子。
唉……都是一去不复回咯。
江宇成拥着她,正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蓦地,一个主意在他的脑海里形成。
“心蓉,要不,我们去乡下看看夜离?”
他略带兴奋地提议。
“他不回来,我们可以去看他的呀。”
说到这,沈心蓉的精神瞬间就来了。
“去乡下看他们?”
“对,去乡下看他们。”
江宇成点头,“反正我们有时间,在那住几天也不成问题。再说了,乡下空气新鲜,我也正好可以去养养身体。”
沈心蓉听到这,心思都已经飞到乡下江夜离他们的身上了。
她忙不迭地说,“好,我们去乡下,我们去看夜离。”
接着她高兴地站起来,有别刚才的无精打采。
“老公,现在才早上十点,我们今天就出发怎么样?”
她心急得,一刻也不想等了。
“现在就出发?”
江宇成说,“要不等明天?我们趁现在收拾一下行李……”
“哎呀,你现在就上去收拾一下,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总行了吧。”
心里越想越兴奋的沈心蓉哪容得他在这里磨磨蹭蹭,催促他上楼收拾行李。
“我得去厨房,准备一些滋补的药材才行,去到熬些药汤给他们补补。尤其这女孩子的痛经痛起来,很难调理的……”
她边叨念着边走进厨房。
江宇成看着她精神奕奕的背影,笑着,也不多说什么,随她去。
确实,与其再难耐的多等一个一天,还不是说做就做,说出发就出发。
“忠伯。”
他扬声唤来管家。
“你跟小张联系一下,让他发个他家的定位过来,等会我跟夫人出门去他乡下几天。”
张叔在江夜离回乡下没几天后,江宇成也让他回乡下,顺手照顾一下这两个人。
“啊?”
忠伯有些吃惊。
他家的老爷和夫人要去乡下?
于是,过了不久,江宇成和沈心蓉往车里装了大包小包,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目标,花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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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痛吗?”
眼看花灵有气无力地半睁着眼睛,江夜离端来一杯温水让她喝了口。
她只是点了点头,实在是痛得说不出话。
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眉头难受地紧拧着。
放好水杯的江夜离探进被窝里摸了摸她的手脚。
冷得像冰块一样。
她从早上到现在,难受得一点东西都吃不下。
江夜离看着,心里着急得不行。
也不能让她一直吃止痛药啊。
“好冷……”
她抖着身子,声音干哑地喃着。
抖得如风中凋零的小花一样。
江夜离见状,也顾不得什么,他脱去身上的卫衣,只留一件单薄的t恤,他脱了鞋子爬上床,靠着床头躺坐着,再将虚软无力的她上半身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男性大掌在被窝下踩上了她冰冷的双足,用体温给她驱走寒意。
温暖的两手也抚上了她绞痛的小腹,轻轻地替她揉按着。
这是他刚从网上看到的。
说是揉按小腹可以缓解痛经。
也许是他手掌上的温度减轻了些她的难受。
她舒服地嘤咛了声,自动自觉地在他的怀里寻找了一个温暖而又舒适的位置,像猫儿一样窝着,又一次沉沉睡去。
好久好久……
照顾了她一整天的江夜离也渐渐地阖上了双眼,疲倦地入眠。
可他的双掌,却从未从她的小腹上离开,依旧温暖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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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
天边已经有了暗灰的夜色。
一辆黑色的轿车打着光亮的车头灯,缓缓地驶进花田村的村口。
“姑姑,到张叔家了。”
开车的沈东野说。
后座,阖着双眼休息的沈心蓉听他这么一说,连忙睁开双眼望出去。
就算夜色昏暗,还是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野。
农村里常见的此起彼落的楼房。
这会,浓白炊烟从各家的屋顶烟囱里缓缓传出,冉冉上升。
江宇成也放眼望出去,赞叹了声,“这风景还挺不错的。”
他从小在大家族里长大,实在没什么机会来到乡下接近这么纯朴的大自然。
沈东野往前指了指,“看,那间就是张叔家的小洋房,他在门口等着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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