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是刘大婶嫁女儿的日子。
花灵不到七点就起来了。
她先去大伯父家把那些猪呀鸡的都喂了一遍,之后再回到家,匆匆的按张叔的交代给对面那个,叫江夜离的男生准备早餐。
少油少盐,尽量以清淡为止。
别说,这还挺有难度的。
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左右思考了下,她熬了香绵的白粥,再拿出她前几天晒的黄瓜,用花生油炒熟。
白粥配咸菜,再配上一个煎蛋。
用托盘装着这三样东西,她拿上张叔交给她的钥匙,开了门走上了小洋房的三楼。
屋里静俏俏的。
那间房门没有开。
花灵把托盘放在门口,敲了两下门,代表早餐来了,没多看的她就转身下楼,关好门,往刘大婶家走去。
待她走出的一刹那,原本那道紧闭的房门,被慢慢打开……
……
刘大婶家的喜事让整个寂静的花田村都热闹起来
刘家在院子里请了厨师做流水席,宽大的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厨具肉菜。
难得有结婚这种喜事,有空的村里人都来帮忙了。
刘家里里外外都是人,来了不少亲戚,场面喜庆,三姑六婆坐在一堆,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说话声连绵不断。
这种场合,花灵也不好意思穿条大裤衩。
今天她穿了条及膝的黑色牛仔短裙,一件浅色碎花上衣,脚下一双干净的高绑黑色帆布鞋,一头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肩后,唇上还稍微的抹了点浅色的口红。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打扮,把她衬托得清新脱俗,她清新秀丽的样貌,苗条的身姿依旧在刘家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
一些刘家的亲戚大妈们纷纷交头接耳,问她是谁,哪家的姑娘,有没有结婚。
刘大婶笑容满面地把她带到了新房。
都是村里差不多年纪的女生,她们三言两语就说到了一块,纷纷想出锼主意怎么去整新郎。
“让他们情歌?”
“叫新郎读保证书?”
“藏婚鞋?”
对于她们提出的办法,花灵啧啧了声,摇了摇食指。
“你们的这些办法都落伍了,要整,就整大的。”
瞬间,几个女生以她为首,开始整活。
从屋门口就开始布阵,一杯杯的酒垒得比山还高。
新房在二楼,楼梯上放满了各种不明液体。
答错了问题就喝。
当新郎来接新娘的时候,看到这阵势,都傻眼了。
尤其在伴郎喝了多杯酷和酱油混成的“黑暗料理”之后,连连送上红包求饶。
瞬间把热闹的气氛推上了一个高潮。
作为策划人,花灵她们三个女生全程在外头跟新郎他们斗智斗勇。
他们也像刘大婶说的,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婚闹行为。
她们说做什么,他们就怎么做。
不过,在人群中特别耀眼的花灵,成为了现场不少年轻男人追逐的目光。
“嗨,美女,加个微信怎么样?”
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在楼梯口,挡在了要下楼的花灵面前。
花灵暗带锐利的双眼将他上下审视了遍,而后笑嘻嘻地说,“微信,什么是微信?我不用那玩意啦。”
“哎呀美女不要这样嘛,给个微信当个朋友又能怎么样。”
另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西装男人站在了眼镜男的旁边,故作地朝她抛了个电眼,大言不惭地说。
“吃完酒,哥哥我们两个带你去市里玩,你想买什么想吃什么,哥哥们给你付了,只要你……嘿嘿嘿。”
那快要溢出的色意,别提多明显了。
“我应该没有那么穷到需要别人给我买东西的份上吧?”
花灵呵了声,清丽的脸上带了些讥嘲。
“看你们两个人模狗样的,搭讪的手段未免落伍了点,你们但凡说,给我买个几十万的什么珠宝首饰我还多看你们一眼。”
被挑衅的流里流气男人不屑地说,“就你一个村妹还配得起几十万的珠宝?给你一百块打发就不错了,搁这装什么呢,爷我又不是没见过世面,你们这种村妹最贪心……啊……”
流里流气男人话还没说话就痛地叫了声,只见他抱着右小腿,脸色痛苦地在原地跳着。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
他气哄哄地吼。
往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男人的小腿骨上狠狠踹了脚,花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我这种村妹你还来搭讪,你又高贵到哪去?刘树林,别忘了,你同样是农村出来的人,别以为住在镇上就有多了不起,你这副地痞流氓的样子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让人讨厌。”
她是认出来了,这人是刘冬梅的堂哥,以前也是住在花田村的,早十几年前举家搬到镇上住了。
这树林在花田村经常偷鸡摸狗,没多少人待见他们。
听她这么一说,刘树林眯着那双奸狡的眼,“你是……”
“你管我是谁。”
“不好意思,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吧,他不是故意的……”
眼镜男想打圆场,花灵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粉嫩的唇边扯出假笑。
“对,不是故意的,看你们一脸下流的色相,只是刻意的而已,谁还看不出来呢,呵。”
不屑地说完,她推开他们,潇洒地下了楼,走出刘家,往自己家的方向大步走。
快十二点了,她要赶回去给江夜离煮午饭咧。
刘家的二楼阳台处,被她奚落了一番的两个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远走的娉婷身影。
“东哥,这个贱女人这么说我,我要给她一点教训!”
刘树林恶声地说。
那个叫东哥的眼镜男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那抹身影。
这个女人上起来,一定很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