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明白,就这么进去的话,肯定是会被人给更加肆无忌惮地乱说了。
但是他要是不去的话,他真的是挺担心秦总会将大叁给砍了。
低头了看自己,他嘀咕道:“虽然我好看,但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顾轩霖在远处看着安垣那纠结的模样,忽然就觉得不担心了。
是的,没有错,安垣是长得不错,但是秦夏找他的原因,他算是明白了。
不过就是请他吃顿饭,然后从他那里弄点儿蛟珠而已。
而现在,安垣那么纠结模样,简直就是戏太多了,欠揍。
顾轩霖冷冷地盯着安垣,感觉他纠结的时间是真的太久了。
顾轩霖都恨不得踹他一脚。
当然他没有这么做,因为秦夏走了过来,好奇询问。
“安垣你来了呀,怎么不进屋呢?”
“秦总……”安垣一脸的娇羞:“你那屋我进去了还能出来吗?”
秦夏一愣,不由一笑。
“想什么呀,我就请你吃顿饭,都是我的拿手好菜,希望你喜欢。”
“吃饭?”
安垣愣了三秒钟,愁云惨淡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明媚起来。
他问:“呀,秦总,你只是请我吃饭呀,那可太好了。”
“是,吃饭。”
秦夏道:“赶快进屋吧,一会儿饭菜都冷了。”
“好的,秦总。”
为了表示自己的高兴,安垣还大声地喊了起来:“秦总只是请我吃饭,我好开心呀……”
看着在自己门前大喊的安垣,秦夏觉得耳朵痛。
不就是吃顿饭吗?那反应也太过于夸张了。
要是安垣再这么夸张下去的话,她可不保证会给这家伙狠揍一顿。
进屋之后,秦夏将筷子递给安垣,然后就拿了酒杯冲着他倒酒。
她笑容温和:“安垣,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来,我敬你一杯。”
秦夏喝了一口,安垣笑了下,也喝了一口。
看着他那酒杯,秦夏脸色不好,询问道:“怎么就只喝一口呢?是瞧不起我吗?”
安垣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着的状态当中,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惹秦夏不开心了。
他小心询问:“秦总,你不是也只喝了一口吗?”
秦夏冷冷地问他:“你和我一样吗?你既然追随于我,就要表示尊重,我喝一口你要喝一杯,知不知道?”
“秦总,这不公平……”
“那这酒你是喝呢?还是不喝呢?”
安垣怎么感觉这顿饭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之前的担忧顾虑现在重新有了燃起来的苗头。
顾轩霖也看不懂,秦夏不过是请喝个酒而已,至于如此夸张吗?
那哪里是请安垣吃饭,明明就是恨不得要让安垣赶快醉了。
而安垣也是一点儿也都不让人有悬念,几杯酒下肚,他就晕乎乎的,脸颊红扑扑的,看上去是真的醉了。
秦夏还没有罢休的意思,再次替他倒了一杯酒。
冲着他大声地道:“喝,喝个痛快,什么都不要去想了一醉方休……”
安垣哐当一声倒在了桌上,秦夏看着,一脸的疑惑。
“怎么,酒量这么差劲儿的吗?我都还没开始认真劝酒啦,就醉了?”
她拿着筷子夹了一筷子菜,然后转身去舀了一瓢水,冲着安垣毫不客气地就给泼了过去。
顾轩霖看着,眉头紧蹙。
不得不说他媳妇儿是真狠呀,都已经醉成这样了,还给浇醒,看着都可怕。
秦夏看着被浇醒过来的安垣一脸茫然的样子,她迅速地凑了过去。
给安垣吓了一大跳,他抱歉地道:“秦总,喝不下了……”
秦夏丢了手中的瓢,好奇观察了起来。
“怎么样……”她一脸疑惑:“安垣,你难受不难受,想不想要哭?”
醉酒肯定是不好受的,他要是想要哭的话,秦夏自然举双手赞成。
安垣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摇晃着脑袋。
“不,我不想要哭,我其实挺开心的,我想要跳舞,是的,爱跳舞。”
他可真不是说说而已,迅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然后举着双手到处晃动着。
摇摇晃晃的他,跳舞的后果就是将桌上的饭菜给打翻了不少。
秦夏满头黑线,早知道刚刚多吃点儿。
她忙碌了许久才给烧好的饭,就这么浪费了,真的是……
安垣望了她一眼,好奇询问:“怎么,秦总,你不跳舞吗?”
“不跳。”
“哎呀,秦总,你跳吧,多开心呀……”
看样子安垣是真的开心,开心得都有些过头了。
他走了过来,试图伸手去牵秦夏的手。
却在即将碰着的时候,遭遇了一拳头。
还沉浸在跳舞快乐当中的他,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他一脸的惊恐,疑惑不解的目光望了过来。
“秦总,你打我做什么呀?”
秦夏举着拳头,好奇询问:“怎么样,痛不痛,难受不难受?”
安垣肯定地道:“痛,好难受呀。”
“那你就哭一下吧。”
“我不想哭。”
“哭一下,不然我还要让你满地找牙……”
“不哭,不哭,哭不出来。”
看着在地上一动不动抱着自己的安垣,秦夏明白,这一招是行不通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那么,要不换一个方式好了。
她问:“安垣,刚刚是我下手有些重,但是你是知道的,我是为了你好。”
鼻青脸肿的安垣望着她,问她:“我是不是毁容了?”
“还好,还是挺好看的。”
“我这个样子,怎么样出去见人。”
“要不我给你补偿一下,如何,给你点儿宝物,说不定你一感动就想要哭了。”
安垣茫然地盯着她,然后问她:“为何感动要哭?”
“因为我送你的宝物,足够厉害呀……”
秦夏觉得,要让他哭,想要得到蛟珠,肯定是要下血本的。
所以她决定去集散地看看去,去弄个让安垣足够感动的礼物。
她拽着安垣的手臂,抬脚一跨。
本来是要去集散地的,但是到了之后,却四下张望了一下,感觉,很是奇怪。
那里,应该不是集散地。
是空旷的大殿显得冷冷清清,墙壁上的画也少了不少的颜色。
没有记错的话,以前秦夏来顾家地库的时候,那墙壁上的画可都是彩色的。
而现在,是黑白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