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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房,叶裕继续自己的大业。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对他来说,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

你只要敢想,敢写,我就能把你藏起来的颜如玉和黄金屋都给你翻出来!

挑出来十余本武者所写的书籍,叶裕暂停了继续下去。

手上的书已经足够他看一阵子,而且,过几天他还准备回三平县一趟,勉强也算衣锦还乡,照拂一下好友。

还有,打听一下师弟的亲眷去向。

虽然他知道这十有九九是在做无用功,以于宣的谨慎,既然已经决定要动手,又怎么可能不先为家眷找好退路?

将心思集中,叶裕开始翻看手中书籍,第一本是一名五品武者所写,名叫凡间奇。

能有足够的时间与心思来写一些杂记与自传者,大半都可以说已经熄了要在武道上再进一步的心思,这才能将练武与修行的时间空余出来进行个人爱好。

甚至说,大部分都已经是功成名就。

包括这位凡间奇,他写这本书时,已经停下了继续练武更进一步的念头,而是专注于家庭与儿女。

他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有一个名叫凡沁的女儿,拜入了玄阴教!

“凡沁?”

叶裕立刻便回忆起在玄阴教时,被秦琴派来带自己去极寒水脉,那个脸圆圆的女子。

她在带自己去那个寒泉瀑布的路上,就说过自己叫做凡沁。

果然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世界很大,也很小。

在玄阴教没有与她说过几句话,反而来了这里,却看到了她老爹的大作!

继续翻看,凡间奇写作之时思想很杂乱,一会想到好汉当年勇,血战不休,一会又琢磨老婆孩子,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凡沁这个最出色的女儿。

而且,在这本书里叶裕还是得到了一些关于武道的收获。

凡家的家传武学,半套涉凡刀。

算得上精深奥妙,当然,不能与上教传承相比,但对叶裕来说,也算为他提供了一份武道资粮。

有了收获,叶裕精神振奋许多,他拒绝了黄顺要准备饭食的要求,沉浸在了书籍的海洋中。

直到将这十余本书看完,叶裕才缓缓站起,活动了一下筋骨。

收获不少,几套残缺武学,一处宝藏储藏地点,几条小道消息。

果然是书中自有黄金屋!

武学可以,以后会的多了,等武道境界高深以后,可以熔炼百家,创造自己的武技。

宝藏所在,老实说,叶裕还有点看不上。

区区八百两不到的黄金…………

好吧,如果不是镇海王赠予的见面礼,他可能已经启程,去尝试把这些拿到手中。

但现在,他表示那家伙浪费我时间,都不稀的去跑那一趟!

小道消息中好多已经过时了,不过,有一条相当让他绷不住的。

当代大盛朝的天子盛德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天子,他老娘与他人有染!

当然,并不是这名着书人,他曾经在皇宫当过供奉,亲眼见到有一名上教之人,明目张胆的留宿皇宫!

而且,那人几乎把嚣张跋扈刻在了脸上,来处也是明目张胆的报了出来,碧落宫!

这大盛的当代天子,可未必姓盛!

说不定,上一代盛皇死的也蹊跷!

将这些勾连起来,叶裕沉思了一会,脉络在他脑海逐渐形成。

首先,国都百官与皇室,背后多半都有上教的影子,甚至,直接是上教高手的血脉也不一定。

而碧落宫敢明目张胆留宿皇宫,并且丝毫不在意消息会传出去。

这么多年,塌房的上教只有一个。

重渊教!

将这些放在一起,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大盛皇室背后站的是重渊教。

重渊教跌倒,碧落宫吃饱,它站了起来,接手了上教名头。

而重渊教旗下的修行密地,天材地宝,则被各个教派瓜分,甚至,它掌握的国度,大盛!

碧落宫干了一件非常恶心的事情,它偷梁换柱,改了大盛的皇室血脉!

即使是接受教育不同的叶裕也感觉到了他们这个行为的恶心。

皇室背后没人了,你起兵,或者干脆让某个官员把这个位置夺了也就是了,很难办吗?

这样偷偷摸摸的,算什么?

这样搞,自己就不恶心吗?

不……

叶裕陷入沉思,在男人的角度代入了一下。

他发现,好像很…………

把这个消息压在心底不去想它,叶裕出门去找秦琴。

现在,该回一趟三平县了。

………………

三平河之上,叶裕光明正大的踩在河道上。

同秦琴见过面,他便独身前行,向三平县而来。

他一边漫无目的的扫视,一边回忆离开三平县的那天晚上。

黑潮漫天,它将自己卷起,然后……

不能想了,再想秦琴那边要感知到了。

星冷天旧阁的二十八位星君尚未收回寒流,三平河此刻冻的严严实实,冰面上有不少滑行的痕迹。

而四面的大地此刻也裹上锦衣,一色为白。

回忆一下,叶裕在记忆中翻找出了自己来这里玩耍的痕迹。

他冲刺两步,猛的一停,身子便在冰面上开始滑行前进。

“哈哈!”

快乐悄悄流入心头,掰弯他的眉角,让他不知不觉便笑了出来。

天寒地冻,除了他,这里没有人,他一直滑到临近三平县。才意犹未尽的停下,稳步慢行。

寒意漫卷,这个季节多数人都钻在自己家中猫着,俗称猫冬。

但作为守城门的小令,李老实只能裹着厚厚棉衣,缩着脖子,将手尽量收在袖子里,那杆冰冷的要让手黏在上面的长枪靠在身侧。

“这鬼天气,要冻死人了!”

他哈着白雾,向身侧抱怨道。

“嗯,呵呵呵……”

回应他的,是憨憨的笑声。

他一拍自己脑袋,又连忙将手收回袖口,骂了一句:“臭小子,就不该让你来顶你爹的岗!”

回应他的,依旧是憨厚的笑容。

他将脑袋转了回去,看向白茫茫的四周,企图找到一点不一样的风景。

“那是……?”

一道身影由远及近,出现在他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