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年的春天，程甜在家接到侄子程思松的电话，很是诧异，
“思松，发生什么事了？”
程思松语气似乎有点严肃，
“姑，咱们见面聊。”
程甜找了一个空闲时间，去见自己的侄子。
程思松去年就去读大学了。
也在南边的大学读书，学的计算机，虽然不明白侄子找自己干什么？
但是程思松向来是个靠谱的人。
“姑！”
在程甜娘家那边的房子门口，她看到陈程思松。
见他进了家门，程甜才问道：
“思松，出什么事了？”
程思松犹豫半晌，这才说起。
原来他们学校有个老师，为人看起来很是温和专业，之前见陈程思松有天赋，想让他去国外留学。
程思松不好意思地挠着头，
“我之前都有点心动……”
程甜神色冷静，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出现意外，
“后来呢？”
程思松这才说道：
“我之前还蛮感激这老师，我准备买了一些东西去拜访他，去遇到从他家出来的同学，我问同学，发现老师也是建议他留学，最好拿到绿卡，就在外边不回来。”
程思松眼神严肃，还带着一点不可思议，
“关键我发现那老师找了学校不少人，都是这般说辞，那些同学都是在学习或者家世上比较出众的，一直隐晦地暗示我，说我去了国外就不会想回来。”
程甜神色一凛，这老师其心可诛，要是优秀人才去了国外不回来，国家就少了很多优秀人才，现在国家正值发展，每个人才都很重要。
程思松很是苦恼和尴尬，
“这只是我的猜测，姑姑会不会我想多了………”
程甜赞赏的看他一眼，这才对他说道：
“这种事小心一点不为过，你去学校，这件事我会处理。”
程思松欲言又止，
“姑姑，我们没证据，拿他没办法……”
程甜拍着程思松高大的后背，
“臭小子，姑姑还要你提醒！”
程思松憨笑一声，才欢快地离开，看的出这件事在他心里压得蛮久了。
程甜回到局里，叫来局里的几个人坐在办公室聊天。
“程局，是有什么事？”
“我想现在这些老鼠躲在暗处，越发猖狂和嚣张了。”
听程甜这般说，沈不遇皱眉问道：
“程局是出了什么事吗？”
程甜这才把自己侄子的事说了，见陷入沉思的几人，程甜开口，
“你们说这老师到底有没有问题？”
沈不遇不假思索的回答，
“有！可是咱们没证据，他只是教唆而已，况且说得很隐晦，也说不定这人是真心坏，还是受人指使。”
程甜点头，这件事可不好办，
“这样吧，你们成立一个专项组，针对这件事仔细调查一番。”
沈不遇答应下来，这件事确实要好好调查一番。
“那个老师也得好好查查！”
这件事没多久，就有消息，程甜看着自己手里的材料，一脸了然，
“朱杨，今年五十岁，以前在漂亮国留过学，他劝大部分人去留学地方，都是漂亮国！”
程甜冷哼一声，这人在漂亮国留学时，就遭收买了！
她沉思片刻才说道：
“去查查他家人！”
果然不出程甜所料，他的女儿已经去漂亮国留学，妻子也跟去了，不知道怎么操作，他妻子已经拿到绿卡，可以长期在那边居住。
程甜心里一跳，要是这人拿到漂亮国的户口，肯定拿他没办法，转头就可以逃去漂亮国，她立马召集人手开会，
“这件事一定要尽快解决。”
不少人面面相觑，那朱杨在学校，一时间真不好办。
程甜瞧着桌子，心里有了计划，她沉声道：
“我会尽量让人抓到他的把柄。”
程甜知道接近朱杨的最好人选，就是自己的侄子，也不知道思松能不能答应？
她找到程思松，也不知如何开口，毕竟这件事有一定风险。
似乎看出程甜的难言之隐，程思松爽朗笑道：
“姑姑，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吩咐好了。”
“我让你去接近朱杨，你能做到吗？”
听程甜这话，程思松眼前一亮，
“姑姑，我可以！”
程甜把两样东西交给他，还教了他这东西怎么用。
对于录音笔和那个自己不认识的东西，程思松很快学会。
在学校时，他对于朱杨推崇漂亮国时，经常发出质疑。
“如果你们到漂亮国去，肯定能学到更多东西……”
朱杨上课发出一声感叹，见不少同学眼神带着向往，接着说道：
“在漂亮国，高科技人才才能得到发展……”
程思松这才说道：
“要是我们都去国外了，国家谁建设？漂亮国这么好，朱教授你的家人去了吗？”
朱杨一点都不诧异程思松说话，不知道怎么回事？程思松最近总是给自己唱反调，他微微一笑，
“我的妻子和女儿也都在漂亮国，我女儿和你们一样大，已经在哈弗大学读书了。”
“哇——”
底下的学生发出赞叹的声音，朱杨微微一笑，
“所有你们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
最后走时，还叫程思松去自己家。
程思松背着书包，穿着运动服，心跳得厉害。
朱杨见到程思松，温和地笑起来，
“别紧张，我想你是改变主意了吗？之前对出国留学不是很心动？”
程思松早想好自己的说法，
“我只是觉得出去留学不回来，有点忘本！”
朱杨脸上一僵，淡淡的说道：
“这应该是你父亲的想法，他们没有读过什么书，不知道世界的广博，哪怕出去了，只要心在华国，就是华国人。”
程思松心里嘀咕，信你个鬼，不过倒是让他知道这朱杨真是个伪君子，他还嘲笑自己父亲没读过多少书，自己爸爸管着千人大厂的时候，他知道不比大学生少。
见程思松有点意动，朱杨加大力度，
“你知道漂亮国，现在是世界老大，华国现在是不能和他比，我这有女儿去那边拍的照片，我就给看看吧！”
只见他转身去拿照片，程思松立马拿口袋里的窃听器，放在朱杨的旁边电话机柜子后面。
朱杨转身见到程思松站在电话机旁边，眼神一眯道：
“程同学，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