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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甜踏上绿皮火车,看着面带不舍的大哥,她红着眼对着车窗外的程方喊道:

“大哥你回去吧!”

而程洁更是趴在窗户边上,直掉眼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第一次离开家这么久。

“小妹,你到哪边有人欺负你,告诉你三姐,她厉害着!”

程方嘱咐四妹,两个妹妹出远门工作,真是不让人放心,特别这两人都长得如花似玉,又告诫程甜,

“三妹,我知道你厉害,性子嘴巴都不饶人,你现在工作了,记得万事留一线。别太硬刚,出去也要知道保重自己,千万……要活着回来,家里人还等着你。”

最后这句话,程方颤抖着声音说完,到后面他也哽咽了。

他是最快察觉三妹工作的危险性,他曾想劝过程甜,可他明白聪明人,哪是容易劝动的。

“我知道了,大哥!你都说我厉害来着!”

程甜咽下嗓子里的酸涩,心口堵堵的,还是开着玩笑,和大哥说着顽皮话。

“呜呜——”

火车开走,程方追了一段路,程甜看着大哥身影渐渐变小,这才拉着妹妹回到车厢。

这次也是卧铺,只是车上站满了人,看样子都是学生。

程甜和程洁两人睡一张床,好在两人都不胖,还将就睡得下。

刚坐下,程洁就趴在程甜肩膀,呜呜哭了半小时,程甜都不知道,这四妹哪来这么多眼泪。

程洁擦着红彤彤的眼睛,忐忑地问道:

“三姐,我真的可以有工作,离你远吗?我不想离开你!”

程甜翻了一个白眼,

“你有孟姜女哭长城的本事,我哪敢送你离开,要是远了,你不把房子哭塌。”

程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腼腆又纯真,果真是像一朵清丽百合。

程甜思索一番,和妹妹耳语道:

“我送去当护士,不过你年纪还小,可以去卫校学两年。”

要之前还不好弄,现在学生都去串联,大家谁读书啊!

特别是这种技术人才,国家还是很缺的,要知道无论在青山大队,还是林口大队,都没见过一个医生。

听到这个答案,程洁也松了一口气,不和三姐分开这就好,读书好,对于工作,她还是很忐忑,怕自己年纪小,会做不好。

火车慢慢开着,人们不停的上车下车。

这下火车都快挤爆了。

火车上了一群非常闹腾的学生,不像之前唱红歌,朗诵诗歌,反而到每个车厢到处乱窜。

这不就窜到程甜车厢。

带头人一进来,程洁就傻眼了。

“程洁同志!”

那男人明显带着惊喜,看起来年纪不大,可说话举止老派,眼神不停地在程家姐妹身上打转。

“沈涛同志!”

程洁尴尬地回应,身后一群人叽叽喳喳问道:

“没想到沈副帮主,和这两位女同志认识。”

现在的这些学生就爱分帮派,那一个村一个派,一个理念的也可以成为一个派,在程甜看来就是过家家的存在,却真实地在全国发生。

程甜眼底闪过精光,打量着沈涛,长得方脸大嘴,说不上好看,一举一动还透着虚伪,程洁才十六,就惦记上,真不是个东西。

对于惦记自己妹妹的人,程甜自然不用客气,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几位同志来我们车厢做什么?”

沈涛回过神,见程甜站起来,虽然不高大,可有种莫名的气场,虽然长相出色,可他不敢动心思,心里明白这样的女人,自己拿捏不住,

“东方不亮,西方亮。程同志,我们在火车上交流学习,没想到就遇到你们,真是缘分。”

程甜心里撇嘴,谁乐意和你有缘分,她扫视这群学生,发现年纪都不大,

“学习积极精神,争取思想进步,是我们每个人都该做的,你们做得很好,不过既然这样,那就来点有意思的事吧?你们出一个人,我们比比,看谁理解最透彻,思想最积极。”

程甜划下道,准备和他们比比,不要天天一知半解,就在自己面前哔哔,她要好好收拾这一群人。

这群人却兴奋了,毕竟沈涛打败了不少人。

程甜心里嘀咕,辩论她还没怕过。

不过还没开始,现场就有火气了。

“女同志输了,可不要掉眼泪!”

沈涛略带轻蔑和调笑的话,直接惹怒程甜,

“妇女能顶半边天,怎么?沈同志不认同这话?”

这要是不认同,这沈涛也肯定没好下场,他神色大变,

“肯定认同这话,我只是关心程同志。”

程洁突然开口,

“我姐作为公安,敌人的枪弹都不怕,还会因为输给你,而掉眼泪?”

“沈同志,你看不起女英雄!”

程甜从包里拿出自己的功勋章挂在衣服身上,三个闪亮亮的奖章,令学生沸腾。

之前,程父准备在家里,说以后祠堂能开要供起来,还是程甜口水说干了,才留下来。

不过程父还是找到本家叔爷,要程家族谱单独给程甜开一页。

程家老古板不同意,程父拿出功勋章,程家叔伯只好一边嘀咕,哪有女人上族谱,一边羡慕地看着程父,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家里小子送去读书。

这情况不受沈涛所期待那样发展,他没想到一向胆小的程洁,也敢这么跟自己呛声。

他本来心里不爽这程甜,要不是她神来一笔,程洁跟着自己出来串联,到那时候,自己肯定能拿下她。

现在见程洁这模样,心里愤怒得像炸了的锅,也知道这件事不解决,自己怕不好在这帮派待下去。

“程同志,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看不起女同志!”

程甜冰冷的说道,神色也阴沉下来,

“看来不用学习交流了,我和看不起女同志的人,没什么交流学习的必要。”

这话一出,沈涛身后的帮众,和看热闹的人,都安静了。

这下沈涛才察觉,刚才那话有些不妥,身后那些灼人的目光,令沈涛不安,

“程同志误会了,我之前不知道你是一个公安,也不知道你是一个英雄,这才口不择言!”

程甜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更咄咄逼人,盯着他慢慢说道:

“难道普通女同志,就会输了流眼泪,还是在沈同志心里,普通女同志是一种人,女英雄又是一种人。现在人人平等,沈同志居然还因为工作,给人划分三六九等!”

意识到程甜话越来越重,沈涛也知道不能纠缠下去,当即认真道歉,程甜也没说接受,只说和他话可说。

沈涛心意怨愤至极,还没话说,什么话都被你说完了。

他所在的帮派,不少人也嘀咕他,好不容易有和女英雄交流的机会,现在人家拒绝和他们交流,都怪这沈涛。

沈涛回去,也发现大家对他的远离,加上离开大本营大宁县,一些人也不在巴结他,似乎还有排挤他的趋势。

在其他学生知道程甜这人后,想要和她交流,也被拒绝,这些人人都怪在沈涛头上,沈涛在火车上寸步难行。

沈涛怨恨不已,却想不到什么办法。

这天多清净时候,他突然撞到一个妇人,那人扶着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眼神一眯,漏出阴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