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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时茜出任提点刑狱司(7)

皇帝:“镇国公无需忧虑,朕视贞瑾如己出,宠爱更甚公主。见皇不跪的金牌,朕独赏于贞瑾。”

李戈听了皇帝的话,心中暗自冷笑,这见皇不跪的金牌,岂是你心甘情愿赏赐的?分明是你与皇后、太后合谋陷害妹妹未果,反被妹妹反击,让你们狼狈不堪,吃尽苦头。

再加上你无法确定我是否真是镇国公的鬼魂,请来对付我的镇国公鬼魂的外援玄灵道长也不给力,反被懂玄术的妹妹一并收拾了。无奈之下,你才不得不赐给妹妹这见皇不跪的金牌,你不过是害怕让妹妹下跪,最终遭殃的会是你自己罢了。

而妹妹的郡主封号,也是她与自己假扮爷爷的鬼魂大闹皇宫,教训了御林军后,你不得已才封她为正一品郡主。若非如此,你这昏君,只怕最多封妹妹为五品郡主罢了,毕竟当时你可是一心想用那冒牌货顶替妹妹,掌控萧家军,找出萧家羽林卫呢。

皇帝见自己说了半晌,李戈却沉默不语,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他在心中暗骂萧远山,你这老东西,死了还如此嚣张,真是讨厌至极。

大臣们见状,生怕冷场令皇帝尴尬,忙附和皇帝,称赞皇帝对贞瑾伯爵的疼爱,那正一品郡主之位等同郡王封号,还有见皇不跪的金牌,真是恩宠有加啊!又将皇帝对时茜的好夸了一番,然后话锋一转,夸赞起时茜来,说时茜如何优秀,堪比男子,镇国公好福气,虎父无犬女等等诸如此类的夸赞源源不绝于耳……

大臣们那如潮水般的夸赞,让时茜都有些羞涩了,她心中暗想,真想把他们的嘴巴缝上……不对,这些大臣和皇帝显然是一丘之貉,他们怎会平白无故地夸赞自己?莫非这皇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是想算计自己吧。

果不其然,兄妹俩真是心有灵犀,李戈也是这般想法,于是假扮镇国公鬼魂的他开口说道:“少给老夫来这一套!贞瑾她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不懂得你们这些人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老夫可是心知肚明。

老夫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你们要是胆敢算计她,哄骗她去做危险的事,害得她受伤或者丢了性命,老夫定让你们的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让他们夜夜托梦来好好管教你们!”

大殿中的大臣们赶忙齐声说道:“镇国公息怒,我们绝无此意。我们都将贞瑾伯爵视为己出,怎会谋害她,又怎会让她去涉险。刚才我们所言,皆是发自肺腑……”

李戈说道:“老夫才不管你们是否真心实意,此时乃圣上与你们这些文武大臣上朝议政之时,把贞瑾一个小丫头叫来做甚?女子不得干政,这勤政殿,在圣上议政时,即便是皇后娘娘、太后都不得踏入,你们把贞瑾丫头叫到此处,难道合适吗?”

大臣们慌忙解释:“镇国公切莫误会,圣上欲宣召的人正是您呐。只可惜您如神龙见首不见尾,飘忽不定,难以寻觅,故这才将贞瑾伯爵宣召进宫。”

皇帝随声应和:“朕正有此意。”

大臣们见皇帝认同此说法,赶忙齐声应和,称皇帝本想找镇国公,但镇国公已是鬼魂,无处可寻,无奈之下,才想出这个办法,将贞瑾伯爵宣召进宫。贞瑾伯爵是镇国公的亲孙女,疼爱孙女的镇国公必定会跟随她进宫。

扮演祖父鬼魂的李戈发出一阵冷笑:“找老夫所为何事?老夫离世多年,早已化为白骨,你们还妄图使唤老夫不成?

再者,活人的事,与老夫这已死之人有何关联。”

皇帝说:“镇国公所言极是,但此事关乎贞瑾的性命,你也不管吗?”

李戈反问:“你们所说何事?与贞瑾有何关系?

老夫怎会不知有何事危及贞瑾性命。”

皇帝示意燕王:“燕王,你来告知镇国公发生了何事。”

燕王站出来,将时茜去太阴山采药,误入靠山村,遭村后山谷中怪物追杀之事一一道来。

李戈听后心惊胆战,方知那晚妹妹遇到如此危险之事,而事后妹妹怕自己担心,对事情经过的描述轻描淡写。李戈说道:“此事老夫知晓,那晚老夫也去了。老夫在山谷中布下结界,那怪物被困于结界内,绝不可能出来伤害贞瑾。”

皇帝说:“那靠山村的村民与那怪物沆瀣一气,谋害了不少人命。他们将人诱骗进村子,男子被抢劫财物后喂给怪物,女子则被囚禁,沦为玩物。

那些被囚禁的女子所诞下的孩子,男孩竟被投喂给了怪物,而女孩或是继续被囚禁,或是被卖至烟花柳巷。如此恶事,简直令人发指!朕知悉此事,又岂能容忍他们继续为非作歹?于是责令刑部彻底调查,将这些刁民恶徒悉数缉拿。

昨日,刑部侍郎凤显霖率领刑部的捕快衙役,已经前往靠山村抓人。”

李戈回想着时茜告知自己的关于靠山村的事,说道:“此事老夫也略知一二,靠山村的结界乃是老夫所设。昨日有人破了结界进入靠山村,这些老夫是知晓的。

既然凤侍郎与刑部之人能够破掉结界进入靠山村捉拿罪犯,那必定有懂玄术之人相随。否则,凤侍郎此刻也难以安然站在大殿之上。

凤侍郎既然能安然站在大殿之上,想必随行的玄术高手必定已经将山谷里的怪物收拾了。如此,老夫的孙女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皇帝:“山谷中的怪物已被朕请来的昆仑派天城道长及其三位师弟制服诛杀,作恶的村民也均已被缉拿。但是,现在又有新的情况出现。靠山村的那些刁民声称他们有一位老祖,那怪物正是那老祖养来看家护院的。

然而,刑部的人搜遍了靠山村及山谷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靠山村村民口中的老祖的人或尸首。

所以,朕实在是担心啊!那老祖若是没死,在得知是镇国公你布设了结界,困住那怪物和靠山村的村民,致使他们无法逃脱,怪物被杀,徒子徒孙被捉拿问罪,岂会不将这笔账算在贞瑾头上?”

李戈满脸嗔怒,愤然道:“所以呢,圣上究竟作何打算?莫非是想将贞瑾推出去,以此逼迫老夫出手解决此事?

这满朝的文臣武将,竟无一人能为圣上排忧解难,莫非只能依靠老夫这已死之人吗?”其实,会玄术的是妹妹,当初假扮爷爷鬼魂的也是妹妹,而非自己。

李戈心中暗想:若是自己懂得玄术,这事他定然愿意全力以赴。他深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威胁近在咫尺,若不将其清除,岂能安心?

然而,自己并不懂玄术。从燕王的叙述中可以得知,那怪物极难对付,由此可以推断,靠山村的那位老祖肯定也不好惹。因此,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让妹妹去管这件事。

李戈话刚说完,大臣们不满的声音便此起彼伏。他们义正辞严地表示,并非他们贪生怕死,惧怕靠山村的那位老祖,而是出于对贞瑾伯爵的关心和保护。他们将贞瑾伯爵视为自家的小辈女儿,故而善意提醒。他们有心出力帮忙,可惜不会玄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戈怒不可遏,反驳道:“好一个有心无力!难道老夫的孙女就会玄术吗?”

“贞瑾伯爵有镇国公您的英灵守护……”

李戈即刻打断,怒斥道:“所以,你们打的就是这般如意算盘。可惜,老夫已是阴间的鬼魂,无力干预阳间之事。”

“镇国公口口声声说不管阳间之事,可贞瑾伯爵不正是阳间之人吗?您管贞瑾伯爵的事,与管阳间之事又有何不同?”

“正是!镇国公您说不管,却早已出手。在靠山村布下结界之时,您就已经管了。如今却说不管……”

李戈怒不可遏,只身一人与一众文官展开激烈论战。皇帝紧握龙椅把手,指甲几乎要嵌入木头,心中焦急万分,这些文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们怎敢与镇国公的鬼魂对骂?是因为镇国公已离世多年,所以他们似乎忘却了镇国公不仅嘴上厉害,身手也十分矫健,不管最后舌战是谁赢了,镇国公恼了都会给你一老拳。

赢了镇国公就明着打,边打边说让你胡说八道。输了镇国公会给你头上套布袋打,一打一个不知声。

时茜透过小凡听到皇帝的内心想法,差点笑出声来。爷爷在世时竟然是这样的威风凛凛,只可惜自己出生时,爷爷已然过世。此刻扮演爷爷鬼魂的人是哥哥,哥哥虽习武,却更具文人气质,因此在与群儒舌战中并未落于下风。

皇帝看着下方与空气对骂却丝毫不占优势,反而气得面红耳赤的文官,暗自咒骂文官他们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争不过一个鬼魂,吵不赢就该闭嘴,还说些胡话,难道是想惹怒镇国公的鬼魂,好让他当场动手打人?

蠢货,镇国公没赢,是不会在大殿动手的,若让镇国公赢了,真在大殿打大臣,自己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说镇国公的不是,因为镇国公有先皇的懿旨,上可打昏君,下可打佞臣。

这种事镇国公在世时,不是没干过,你没吵赢他,你就是佞臣,打你那都是轻的。

时茜听了皇帝的话,心中暗想,皇帝还真说对了,这里面还真有几个人是这么想的。他们盘算着,若镇国公动手,便是殿前失仪、动武动粗,皇帝就有理由处置镇国公了。

这些人可真是“人才”啊!哥哥现在扮演的是爷爷的鬼魂,身着隐身斗篷,无人能够看见哥哥。若哥哥真的动手打人,谁能发现?哥哥又不傻,真动手打人也绝不会承认,估计他会说是那些人故意用身体撞击柱子或地面,与他毫无关系。

皇帝可不想等镇国公的鬼魂动手,真到了那个时候,与萧家的关系又会再次将降至冰点。自己的嫡子辰王还得依仗贞瑾伯爵的医术保命,而且自己也有让贞瑾伯爵嫁给儿子做皇家媳妇的打算,所以……

皇帝拿起茶杯,狠狠地扔出去。茶杯坠地的声音响起,大殿内的文官武将们立刻跪地,齐声高呼:“圣上息怒!”

皇帝心情平复后说道:“萧远山啊,朕知晓你是担忧贞瑾的安危,生怕贞瑾会被当作替罪羊和挡箭牌推出去。你大可放心,朕还没糊涂到那般地步,也绝不容忍那罪大恶极的靠山村老祖继续为害百姓。朕向你保证,必定会护贞瑾周全。”

吏部尚书佘弘益道:“镇国公,贞瑾伯爵医好了下官母亲的眼疾,此等大恩,没齿难忘。若贞瑾伯爵有危险,下官定当挺身而出,护其周全。”

南将军紧接着说道:“镇国公,末将的长子也是承蒙贞瑾伯爵妙手回春,才得以重见光明。末将愿为贞瑾伯爵效犬马之劳,护他安全。”

南将军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位武将站了出来,纷纷表示英国公在世时,曾或多或少地帮助过他们,那份恩情他们始终铭记于心。所以,他们也会竭尽所能,确保贞瑾伯爵的安全。

李戈反驳道:“你们说得倒是冠冕堂皇,但老夫可不敢轻易冒险。老夫的孙女只有一条命,若有个三长两短,老夫就算杀了你们,也于事无补。”

皇帝回应道:“萧远山,事已至此,贞瑾已然无法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了。”

李戈冷哼一声,说道:“你们究竟想让贞瑾做什么?哼!或者说,你们想让老夫做什么?”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萧远山,朕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贞瑾去做任何危险之事。朕考虑到贞瑾已经卷入了这件事当中,那么不妨赐予她一个官家的身份,让她能够亲自参与到对此事的调查和处理之中,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听到这里,李戈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皇帝见状,心生疑惑地问道:“镇国公为何如此发笑啊?”

李戈稍稍收敛笑容,但眼中仍带着笑意回答道:“如果圣上的想法正如老夫所猜测的那般,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哈哈!不过……圣上这般安排怕是会令贞瑾有些为难哟,况且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女子上朝议政之先例呀。”

皇帝:“无妨,自贞瑾归京以来,朕已屡次破例,多这一次又何妨。西周开国至今,从未有过正一品郡主,朕却封贞瑾为正一品郡主兼贞瑾伯爵。自古以来,更未见皇不跪金牌,朕亦赐予了贞瑾。而今,再赐贞瑾一官职又有何不可?”

时茜闻此,赶忙说道:“请圣上三思,收回成命。贞瑾身为女儿身……”

皇帝打断时茜的话:“贞瑾虽为女儿身,其才识、见度、气度,皆不逊于男子。”

李戈:“那是自然,贞瑾乃萧家之女,萧家儿女,无论男女,皆不负先祖越王之风采。不过,茜儿毕竟是女儿身,而且萧家如今子嗣单薄,老夫的嫡子只留了茜儿这一点血脉,因此,老夫已别无所求了,只盼贞瑾一生平安顺遂,便已足矣。难道,老夫还奢望孙女贞瑾能领军御敌冲锋陷阵,重现萧家先祖之雄风吗?”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朕并非要让贞瑾做女将军,而是让贞瑾担任文官之职。”皇帝说完的目光扫过殿内大臣,示意大臣们出声附和,安抚劝诫镇国公的鬼魂。

李戈闻言,眉头一挑,追问道:“若让贞瑾担任官职并参与议政之事,难道在座的诸位大臣都没有异议吗?”话音刚落,刑部、吏部、户部等几位尚书纷纷站起身来,表示道:“镇国公,文武百官对此并无任何异议。尤其是提点刑狱司这一官职......”

李戈面露疑惑之色,打断他们的话头,道:“提点刑狱司?莫非是老夫孤陋寡闻不成?西周何时设立过如此官职?”

皇帝解释道:“此官职乃是朕从贞瑾所讲述的提刑官故事中得到启迪而设。”皇帝稍作停顿,接着说道:“提点刑狱司隶属刑部,暂定为正三品,虽隶属刑部,却由朕直接管辖。

提点刑狱司将承担监督司法审判、纠察冤假错案之责,以确保公平与法治得以伸张。朕相信,以贞瑾对提刑官故事的熟悉及检尸法则的了解,加之她的聪慧和勇气,必定能够胜任此项重任。”

时茜尚未开口表示反对,李戈便说道:“老夫替贞瑾谢过圣上的厚爱了,贞瑾实在难以胜任此职。”李戈停歇数秒后接着解释道:“三品官员,寅时就必须到勤政殿上朝,贞瑾她断然无法如此早起,贞瑾每日都要睡到巳时才起床洗漱更衣用早膳,让贞瑾每日早起,无异于要了她的性命。”

时茜听了李戈的话,连连点头,是啊!凌晨三四点就要起床上班,这可恶的封建社会,简直就是周扒皮!自己实在无法做到。担心皇帝真的让自己出任提点刑狱司,赶忙说道:“圣上,贞瑾是犯了什么错吗?贞瑾现为正一品,那提点刑狱司才正三品,这岂不是降低了贞瑾的品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