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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时茜出任提点刑狱司(1)

清河郡主听了时茜的话稳了稳自己害怕的神色,萧煜死时,贞瑾伯爵她还没出生呢,她能知道什么?

于是清河郡主便借题发挥,指责时茜听了一些无凭无据的闲话,就来污蔑自己,可见时茜对她的怨恨有多深,然后便是一大堆东拉西扯的,什么时茜不懂礼数,见了皇后娘娘不行跪拜礼诸如此类的话,“请皇后娘娘,为清河做主。”

时茜:“贞瑾也恳请皇后娘娘为贞瑾做主。这清河郡主犹如未开化的蛮人,丝毫道理都不讲。

皇后娘娘询问贞瑾脸色为何如此之差,贞瑾只说自己做了一个噩梦,并将噩梦的梦境如实道出而已。

她清河郡主怎就如此对号入座呢,难道你曾做过如贞瑾梦境般将七八岁男童溺死水池的恶事?

至于说贞瑾礼数不周,不给皇后娘娘行跪拜之礼,贞瑾倒要问问清河郡主,此举究竟是想谋害贞瑾,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清河郡主:“萧茜你……”

时茜:“大胆!本爵乃西周正一品郡主,你不过五品,竟敢在皇后娘娘面前直呼本爵闺名,将皇家体统、礼数置于何地!

还是说你自觉理亏,企图阻拦本爵发言,让本爵有苦难言!咽下这哑巴亏。

本爵可不是哑巴,绝不会忍气吞声,对于你方才对本爵的无端指责,本爵定要向皇后娘娘说个清楚明白。

还有,有理不在声高,在皇后娘娘的凤仪宫皇后娘娘面前高声喧哗,就如同那乡野泼妇,你也活了这把年纪了,命好都能做太奶奶了,却连我伯爵府的烧火丫头都不如。

本爵扯远了,这些话本应由娘对你说教,本爵可没这资格,免得你觉得本爵占你便宜,想给你当娘。本爵还未出阁呢。

本爵之所以不行跪拜之礼,那是因为圣上赏赐了本爵见皇不跪的金牌。若本爵行此大礼,那便是抗旨。清河郡主,你算计本爵无妨,但切莫连累了皇后娘娘啊!”

时茜的话语如炮弹般连番轰炸,清河郡主被炸得晕头转向。而高坐上位的皇后,也被时茜这一番长篇大论震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叹:这贞瑾伯爵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清河郡主此刻已是冷汗涔涔,清河郡主意识到,贞瑾伯爵并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自己之前几次妄图到伯爵府占便宜,却都未能得逞,反而惹来一身麻烦。

原本,以为贞瑾伯爵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定会渴望有人为她撑腰。只要自己稍稍示好,贞瑾伯爵就会像那冒牌的西贝郡主一样,拿着珍贵的礼物来巴结自己。然而,事实却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自己曾派奶娘前往伯爵府求见,结果人还没见到,就被驱赶出来。听伺候的小丫头说,清河郡主的亡夫姓肖,而贞瑾伯爵她姓萧,分属两家人,且与年过半百的她无话可说,所以不见。当时,清河郡主还以为这只是伯爵府丫头的一面之词。

如今想来,那话恐怕确实出自贞瑾伯爵之口。想到此处,清河郡主的脸色越发难看,回想起之前的几次交锋,贞瑾伯爵所做之事更是让她如鲠在喉。

起初,奶娘上门未能见到贞瑾本人,还遭小丫头抢白,她便派奶娘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去教训那传话的丫头。岂料,那名叫映日的丫头身手不凡,将自己的奶娘和婆子们打得落花流水。

在伯爵府门前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贞瑾伯爵依然不闻不问,最后只让一个叫冬雪的丫头出来传了几句话,要求清河郡主交还西贝郡主送的东西。

还说西贝郡主是个冒牌货,根本没资格拿伯爵府的东西送人情,让她归还。同时,还让她去结清在伯爵府名下商铺拿走的布匹、首饰、药材等物品的钱款。原以为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她贞瑾伯爵竟动了真格,只是自己没去结银钱,也没见她派人上门追债。

贞瑾伯爵确实没有追债,但从那以后,自己就如同被断了粮的灾民,再也无法从伯爵府的商铺中获取任何资源。没了那些供给,自己府上的日子变得拮据起来。

时茜从小凡那里听到清河郡主未说出口的心里话,心中懊悔不已,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清河郡主第一次派人来想作妖时,自己因为不想见到会让自己心情不好的人,所以让映日直接将人赶走,并让映日转告来人带话给清河郡主,她清河郡主的亡夫姓肖,自己的伯爵府姓萧,两家毫无关系。

而且她清河郡主已年过半百,自己却刚刚及笄尚未出阁,根本没有共同话题。其实,自己当时的原话更是毫不客气,让她别来烦自己,自己对找个长辈来管自己毫无兴趣,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春杏等几个贴身伺候的丫头,觉得后面那些话实在太难听,传出去对自己不利。毕竟自己是个郡主,尚未出阁,这些话若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自己便说让映日看着说,只要意思表达清楚就行。反正自己不想与清河郡主有任何瓜葛,自己堂堂正一品,清河郡主不过是个五品,且风评不佳,她居然还想骑在自己头上,给自己当长辈,真是异想天开!

清河郡主竟然再次派人前来滋事,妄图惩罚映日。当时,自己就打定主意,准备亲自出面,狠狠地抽那些人的嘴巴子。毕竟,她们都敢跑到自己的家门口要打自己的人了,自己若还不露面,清河郡主岂不是会将自己视为乌龟、鸵鸟,只知道把头缩进乌龟壳里或埋进土里!

只可惜,清河郡主派来的人太过无能,伯爵府又甚是广阔,还没等自己赶到大门处,她们就已经被映日打得落荒而逃了。

不过,自己早已派冬雪先自己一步赶到大门处,转达了自己的意思:让清河郡主将西贝那个冒牌货和她从伯爵府商铺拿走的东西归还回来。如果东西已经被使用了,就必须还钱。

清河郡主的人落荒而逃后,自己考虑到她毕竟也是个女子,本着女人不为难女人的想法,并没有对她步步紧逼。只希望她能归还东西即可,时间上也不做限制。还有一个原因是,映日没有吃亏,所以……

后来,清河郡主一直没有归还东西,自己也曾想过派人去催账。但哥哥和春杏等丫鬟担心这会影响自己的名声,纷纷劝自己放弃这个想法。自己明白哥哥和丫鬟们都是为自己好,才会如此劝说,所以也就接受了他们的提议,不再坚持向清河郡主讨要那些东西了,原以为自己已然表达得清晰明了,还做出了让步,清河郡主就会见好就收,不再纠缠烦扰自己。

只可惜,还是高估了清河郡主的无耻下限,她竟然找了几个与她一丘之貉的妇人,那些妇人自命不凡,在没有了解事实真相的情况下,也或许她们不是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是想趁清河郡主占便宜的时候,能从中间也捞到一些好处罢了。

时茜才不管她们出于何种目的,当她们跑到自己面前为清河郡主喊冤叫屈的时候,可不会委屈了自己,直接回怼了过去。

冷冷的告诉那些妇人,自己可没兴趣找个长辈来管教自己,要是她们有这种癖好,大可以把清河郡主请回去,当菩萨一样供着,她贞瑾伯爵绝对不会妨碍阻止她们。

同时,时茜警告她们,若再有过分的行为和言语,一定会向皇后娘娘禀报,对她们进行责罚。想对她贞瑾伯爵指手画脚,骑到她头上充当长辈,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有没有那个命。她贞瑾伯爵活着的长辈没有,可死了的长辈……

时茜说那话时,特意强调了自己的身份,那些夫人也不傻,不过是有些夜郎自大,自以为是,认为自己聪明,别人愚蠢,觉得一切都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可以随意拿捏时茜,认为事情有利可图。

可当时茜与她们正面刚的时候,她们才恍然大悟,时茜可是正一品郡主,君在前臣在后,所以时茜可不是她们能够教训的。这事要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后果可想而知。于是,清河郡主的第三次找麻烦就这样不了了之。

那些夫人在离开后,仍然后怕不已,于是便与清河郡主划清了界限,也就导致清河郡主并不清楚事情的全貌,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了。

清河郡主在那件事后,见伯爵府既无人前来示好,也无人找她麻烦,便自作聪明地曲解了这件事。误认为时茜是被那些妇人说教得羞惭难言,却又碍于身份才会如此。

然而,时茜通过小凡得知了清河郡主的这些心声,简直是要被气笑了。自己之所以没有理睬清河郡主,纯粹是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那段时间,自己那是忙得不可开交,既要筹备醉红尘,又要与小针、小天等法器一同修炼学习以提升修为。此外,哥哥还给自己安排了一堆课程,如练琴、练字以及学习繁体字等等。自己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哪里还有闲暇去管、去想清河郡主这只臭虫。

醉红尘开业后,清河郡主的儿子以贞瑾伯爵堂哥的身份在醉红尘惹事生非,时茜知道后,命人把他扔了出去。

此后,时茜才想起了清河郡主的那档子事,但当时也没有时间处理,很快就又忘记了。

而清河郡主的脑回路与众不同,她自以为是地认为是时茜放不下正一品郡主的身份,于是便故作大度,给时茜一个台阶下。她原本计划到了醉红尘后,先对醉红尘批评指责一番,制造一些骚动,等时茜出来解决事情后,再借坡下驴,来个先抑后扬。

可惜的是,清河郡主走进醉红尘后,才惊讶地发现醉红尘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精品、珍品,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如果硬要吹毛求疵,说一点不好,那自己恐怕将会与醉红尘无缘。而且,皇帝、皇后、太后等达官贵人对醉红尘都是赞不绝口,流连忘返,自己又怎敢说一句不好。

皇后的问话将时茜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时茜定了定神,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启禀皇后娘娘,贞瑾从未下达过毒害清河郡主的指令。

近段时日以来,贞瑾不是忙于血库的事务,就是埋头苦读医书、辨识草药等事宜。偶有空暇之时,则陪同辰王殿下和辰王妃一同在醉红尘内散步、欣赏美景、品味香茗。算起来,贞瑾已有两月余未曾与醉红尘的那些管事们谋面了。”

清河郡主闻言,立刻插话道:“醉红尘主楼的管事春杏姑娘可是爵爷你的贴身丫鬟啊!清河听闻近来前往醉红尘都难以觅得她的踪影,想必她已然返回爵爷您身旁侍奉左右了吧。”

时茜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清河郡主所言不假。春杏的确乃本爵之贴身侍女,回归本爵身侧听候使唤亦属常理。难道仅凭春杏回到本爵身边当差这一点,就能断言是本爵指使他人对郡主下毒不成?

醉红尘乃本爵之产业,支撑着伯爵府之开销。本爵若遣人于醉红尘之点心中下毒害人,此事传扬出去,醉红尘如何营业?没了醉红尘之收入,伯爵府岂有生路?本爵之俸禄,岂能维持伯爵府之开销?”

清河郡主府中光景惨淡,夫君乃软弱无能之白面书生,其子更是只知挥霍无度之浪荡公子。若再不寻得银钱,下月便只能靠典当首饰度日。然其首饰多为镀金,为数不多之真金首饰亦为镂空。幸得圣上需其拉拢肖天禄以制衡英国公萧显宗,故而为其添妆,方得几件贵重首饰。若将其典当,便再无撑场面之物。故不可与贞瑾伯爵闹翻,当设法与之攀亲带故。于是清河郡主言道:“清河深知此毒绝非是爵爷命人所下,毕竟两家昔日也算沾亲带故……”

时茜:“清河郡主,切莫再口出引人歧义之辞。先祖父在世时,早已廓清事实,你那亡夫肖天禄与本爵的爷爷并无义父义子之实,先祖父从未认可过肖天禄的义子身份。

所谓义子之说,不过是众人的无端揣测罢了。先祖父当时见肖天禄遭人冒领军功,祖父便挺身而出向圣上揭发此事,唯恐肖天禄受牵连而难保性命,故而未立即澄清。

后来,肖天禄为感激先祖父的义举,屡次登门致谢。彼时,贞瑾的父亲正在护国寺修行,先祖父因思念父亲,才会对与父亲年龄相仿的肖天禄多了几分喜爱,才邀请他常来国公府走动。

然而,先祖父后来已公开澄清此事,肖天禄并非他的义子。因此,伯爵府与肖天禄毫无亲缘关系,肖家和本爵的萧家一直是两家人。更何况,本爵的长兄萧煜之死与肖家不无关系,确切地说,他是死于肖家人之手。”

时茜稍作停顿,又道:“皇后娘娘,贞瑾不怨清河郡主疑心贞瑾派人毒害她,贞瑾的长兄之死与肖家有关,虽然那时贞瑾尚未降生,但这些事贞瑾在恢复身份后,从已逝的先祖父和府中老管家口中得知,贞瑾亦是愤恨难平,对肖家自是厌恶至极,对清河郡主及其子都亭侯也全无好感。但贞瑾绝无命人毒害清河郡主之举。”

清河郡主万没料到时茜会如此直言不讳,丝毫不留余地,看来自己想要与伯爵府攀亲带故,以长辈身份压制贞瑾伯爵的算盘是彻底落空了。这贞瑾伯爵虽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却如硬骨头一般,不好对付,谈笑之间便可置人于死地。

清河郡主紧紧地咬着牙关,心中仍旧充满了疑惑和难以置信。她实在想不通,贞瑾伯爵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要知道,贞瑾伯爵一直以来对那个女人生的野种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啊!而且那野种同样也是肖天禄的骨肉,刚才贞瑾伯爵却说因为她的大哥萧煜死于肖家人之手,所以才对肖家人深恶痛绝。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如此,她又为何会跟那野种关系密切呢?

清河郡主的脸色微微一变,突然间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莫非贞瑾伯爵知晓那野种并非肖天禄亲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或许自己能够从中找到机会......等到离开宫廷回到府邸之后,再去找找那位女人吧。

不得不说,那个女人确实很有手段,不愧是商人的女儿。想当年肖天禄死后,自己要分家的时候,自己使了一些手段,用皇帝压了她一头,分给她的尽是些毫无利润可言的庄子和商铺。

然而历经这么多年,那些原本不被看好的产业竟然奇迹般地起死回生,逐渐有了起色。反观自己所得到的那些优质庄子和铺子,如今却是江河日下,不仅铺子出现亏损,就连庄子的收益也大不如前,已经难以支撑往昔那种奢华体面的生活了。

皇后:“清河,本宫觉得贞瑾她说的不无道理,若真是想置你于死地,镇国公他大可以亲自出手,毕竟他已仙逝,西周的律法也无从制裁。”

清河:“皇后娘娘明鉴,兴许是镇国公碍于颜面,不愿向女子下手罢了......此外,清河深信贞瑾伯爵并未授意其仆从毒害于我,但难保这些下人会为讨得贞瑾伯爵的欢心而擅自行事。”

时茜闻得清河郡主此言,嘴角泛起一抹冷嘲之笑,心中暗自思忖道:要不今夜披上那件隐形斗篷,装扮成爷爷的鬼魂模样,前去与清河郡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