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之后又抱怨了一通,之后在颜明川的要求下才准备送他回去,不过却说要从月江最繁华的市中心绕一圈再走,说是要显摆显摆新车,颜明川也就随他去了。
今天酒局上他喝了差不多有一斤半的白酒,虽然他酒量很好,可还是有点昏昏欲睡,不多时就在车上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时,才发现车停在一处路边,两侧都是高大的建筑,明显是月江的繁华地带,顾城则是不见踪影。
颜明川有些疑惑,他起身打开车门,下车后来到行道树下,坐在树边的石墩上,寒风吹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
这时,顾城走了过来,手上好像拿着包东西,他问:“你没事吧?”
颜明川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还行,这酒后劲有点大。”
顾城打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包白七星:“来,抽根烟,休息会,听说这里有这种烟卖,特意给你买的。”
颜明川拒绝的摆了摆手:“你自己抽吧,我已经戒了。”
“戒了?”顾城有些吃惊,不过细想,这两个月来,似乎的确是没见到颜明川抽烟了,他无奈的耸了耸肩,在他身旁坐下,自己抽出一根来点上。
“好端端的怎么戒了,不抽烟那多没意思?”
颜明川用手撑着腮,看着马路上的车来来回回的驶过:“我老婆不喜欢闻烟味,当时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听她说过。”
“啧啧啧,真是个体贴的好丈夫。”顾城吐出个眼圈,看着它在自己跟前慢慢消散。
忽然他又猛吸两口,对着颜明川身上喷烟,带着恶作剧的笑:“看你回家你老婆怎么骂你,今晚肯定不让你上床。”
颜明川无语的看着这一切,转过头继续发呆,脸上有些苍白。
顾城自讨没趣,只得怏怏的一口一口继续抽烟,等到抽完,他把烟头踩灭,对颜明川说:“怎么样?感觉好点没?”
见颜明川没回答他,顾城拍了拍衣服,起身,对他说:‘我去给你买点醒酒药,你在这再待一会。’
他自然看出颜明川的难受,便主动去给他买醒酒药去了,颜明川独自一人坐在石墩上,马路对面,是一家五光十色的酒吧,招牌上几个由霓虹灯贴成的“夜未央”三个字向外折射出奢华的光。
颜明川漫不经心的看着,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在类似的地方打过工,见识过这些地方光鲜外表下阴暗的一面,因此对这些地方没什么好感。
不过,眼光扫过之际,他却看到一抹熟悉的暗红色。
暗红色的保时捷卡宴,正停在酒吧旁边的停车场里,从颜明川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半个车身。
颜明川的心里有莫名奇妙的预感,他摇晃着站起身,想要过去看个究竟。
脚步有些虚浮,有惊无险的穿过马路,颜明川来到停车场。
看到那熟悉的车牌,他的酒瞬间醒了大半:“然然!”
这辆卡宴出现在这里,那么安然会在哪里?颜明川转头看向喧闹的酒吧门口,答案,似乎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凭着直觉,颜明川进入了酒吧,酒吧的侍应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一脸醉相,路都走不稳的男人,有些疑问,只听说有人来酒吧买醉的,没见过有人醉了再来酒吧。
不过颜明川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打扮还是让侍应生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根据他的认识,眼前男人身上的西装就得要十来万,还有手上那块表,也是没有五十万下不来的。
说不定又是哪家的公子哥,这种人,他们老板曾经叮嘱过,绝对不能得罪。
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
颜明川哪里听得进他的话,摇摇晃晃的走进去,四下寻找着安然的身影。
侍应生只得一路跟在他后面,见颜明川要跌倒就赶紧上前扶一下。
.....
终于,功夫不费有心人,在一片卡座中,颜明川寻到了安然的所在,只是,此时安然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
安然脸色绯红,正被一个染着黄毛,留寸头的混混模样的人搂在怀里,他手里把玩着卡宴的钥匙旁边还有几个差不多打扮的人围着。
“哥,今天我们可是捡着大便宜了,这女的也忒漂亮了点。”一个瘦小的混混两眼冒光,对着黄毛说。
“可不是嘛,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还这么好,睡起来肯定很销魂”
“她还开卡宴呢,真他妈有钱,待会记得拍照,咱哥几个还愁以后没钱花。”
“光拍照哪行,必须要录视频!”有人嘻嘻哈哈的叫着。
黄毛看着怀里因为迷药的作用已经开始无意识的扭动的安然,得意的说:“这女的刚来老子就盯上了,待会我先来,你们都乖乖的排老子后面,老子有肉吃,你们就有一口汤喝。”
“呸。”黄毛往地上吐了口痰,对众人笑着说:“嘿,你们看,这小妖精可真骚,老子还没动她呢,就等不及自己先摸上来了,哈哈。”
又引得一阵淫笑。
“哥,别废话了,赶紧去开房吧,我等不及了...”
在众人的催促下,黄毛两只手抱着安然,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酒吧到附近找个宾馆去开房。
大家可都是等不及要尝尝这女人的滋味了。
可他还没站稳,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
在这一拳的作用下,黄毛吃痛,跌回座位上,同时松开了抓着安然的手,这时,一只细长的手伸过,牢牢的抓住就要滑落在地上的安然,趁势把她拉到怀里。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黄毛终于反应过来,捂着脸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在澎湃的怒火和肾上腺素的作用下,颜明川此时早就恢复了清醒。
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面不改色的对傻在一旁的侍应生说:“麻烦把这个给你们老板,让他过来一趟。”
接着他一只手揽着安然,把她护在怀里,随手捞起桌上的空酒瓶,冷眼看着眼前的一群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