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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黄风岭前唐僧遭劫难 猪八戒初显神通立第一功

师徒三人一路西行,又到了炎热的夏季,这日三人一直行到天黑,正是:

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

唐僧远远见前面有灯火,便叫悟空道:悟空,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人家?我们去借宿一晚,明日再走!

猪八戒一听,连说了几个好字,道:老猪肚子已经饿扁了,找户人家化些斋饭吃,才有力气,好挑行李!

孙悟空道:你这个家伙,总恋家里,才离开家里几日,便在此怨三怨四,动不动就肚饿咯!

猪八戒道:喂!师兄,我不比你!你是神仙肚子,五百年不吃不喝也没问问题,喝口西北风都能饱几日。我吃少一口都难受,自从跟了师父以来,每日都忍住饥饿,你都不知道我挨得多辛苦!

唐三藏听猪八戒言辛苦,道:悟能!你如果还是思家心重,不愿意出家吃苦,那你就回去吧!

猪八戒慌忙跪下道:师父,你千万别听师兄乱讲,他就喜欢埋汰我!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他硬是说我怨三怨四!其实我直肠直肚,肚饿就是肚饿,说出来好寻些人家化斋罢了,他却说我恋家!师父,我受菩萨劝诫,又得到师父收留,我是心甘情愿服侍师父去西天,誓不反悔!这叫做含苦修行,怎的说我想家,不愿出家的话!

三藏道:既是如此,你快起来!

猪八戒跳起来,伸长那嘴,一路上口里不停絮絮叨叨,边行边咒孙悟空。

三人行了一阵,早到了路旁人家门前,三藏下马,悟空接过缰绳,八戒放下行李。八戒,悟空在树荫下等候,三藏手拿九环锡杖上前去,见一老者,靠在斜竹椅上乘凉,口中念佛!

三藏不敢惊动,在旁边细语道:施主,贫僧有礼!

那老者即刻跳起来,整衣迎接,道:长老!失迎!失迎!你们是哪里来的?来到我这寒门有何事呢?

唐僧道:贫僧是东土大唐和尚,奉唐王圣旨,去西天雷音寺拜佛求经,路过宝地,见天色已晚,想借府上住宿一晚,明早便走,万望行个方便!

那老者摆手摇头道:西天去不成呀!西天去不成呀!去西天取经路途甚是凶险,不如往东天去吧!

唐三藏口中不言,心中沉思:菩萨指引我去西天取经,为何这位老人家让我去东天呢?东天怎会有经可取呢?

唐僧正在沉吟不语,孙悟空暴脾气起来,忍不住走过来大声喝道:你这个老家伙,一把年纪还不懂事,我们出家人远方到来求你借宿,你肯借便借,不肯时我们大不了在树下坐一晚,不会打扰你!何必说此等扫兴之言来吓唬我师父!

吓得老者惊恐,扯住三藏道:师父,你且说句话,教他一教!你看他那样子,真是吓人!满脸毛,雷公嘴,面无三两肉,倒像个肺痨鬼,依恶欺负我这老汉!

孙悟空笑笑道:嘿!嘿!你这个老家伙好没眼力!白白净净的好看不好吃,我老孙虽然是瘦小些,但乃是钢筋铁骨!

老者道:哦!听你之言,看来定有些本事!

孙悟空道:那倒不敢当!本事还算过得去。

老者道:小长老,你家住何处?为何会削发为僧呢?

孙悟空道:我老孙是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士,叫孙悟空。凭一身本事,做了个齐天大圣,只因不受天禄,大闹天宫,惹下一场灾难。如今已经脱难消灾,皈依我佛,保佑我师父去西天求经。老孙不怕那山高路险,水阔浪高,捉得了妖怪,擒得住邪魔,降龙伏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喂!老哥,如果你家里有什么鬼怪,半夜抛砖头拆瓦,锅里自己会响,大门自动打开,来找我老孙,保证帮你镇得住邪!

那老者听完后哈哈大笑,道:哦!原来你这个和尚有如此本事,你不早点说,刚才我以为你这嘴煮熟了,不会说话,出口便骂人!

孙悟空道:我是陪师傅走路,长途跋涉,走累了,懒得说话!

老者道:你既然有手段,西天去得成!去得成!来!来!来!两位请入茅舍内休息。

唐三藏道:老施主,我们一共三人。

老者道:哦?还有一位呢?

孙悟空道:嘻嘻!你真是老眼昏花,这都看不见,你看树荫下站着的那个不是?

那老者走过去一看,吓得扑倒在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屋里跑,边跑边叫:关门!关门!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孙悟空一手扶住他道:嘿呀!老哥,你别怕,他不是妖怪,他是我师弟!

老者道:啊?原来是你师弟!样子真丑陋。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丑!

猪八戒走上前来道:老家伙,你以貌取人,就不对了,我虽然生得丑陋些,但大有用处!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两个少年,扶着一个老妈妈,后面三四个小童,个个撸着衣袖赤着脚,刚插完秧回来。他们见门前有白马,行李,又听得喧哗之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上前来看。

猪八戒转身对着他们,伸长那猪嘴,两只蒲扇耳摆来摆去,吓得众人东歪西倒。唐三藏急忙上前招呼道:莫怕!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取经的和尚!

那老者惊魂未定,战战克克扶起老妈妈道:老太婆,起来,不用怕!不用怕!这师父是唐朝来的,那两个徒弟虽然丑怪些,但面恶心不恶,不用怕!

老者扶着老太婆,带着儿孙,急忙入屋内去。

唐三藏坐在竹椅上,埋怨道:哎!徒弟!你两个生得丑怪,语言又粗鲁,把这一家人吓得七损八伤,于心何忍呢?你们真是替我舔罪孽咯!

猪八戒上前道:师父,老猪自从跟了你,已经变俊许多了。如果是在高家庄那时,我只要伸长那嘴,耳朵一摇起来,二三十条大汉都要吓得趴在地上,起不得来哩!

孙悟空笑道:你这个呆子,别在此胡说八道,把你那丑怪模样收起来!

三藏道:悟空,你说话也没道理,相貌乃是天生的,你教八戒如何收拾?

孙悟空道:等我来教他一教!八戒,你把你的长嘴缩在胸前,用衣服盖好。那蒲扇耳贴在脑后,不要摇动,这便收拾了许多,靓仔许多了嘛!

猪八戒真的按孙悟空说的去做好,然后站在唐僧左右。孙悟空把行李拿入屋内,把白马绑在门外树桩上。

那老者引着少儿,捧着一个托盘,上有三杯清茶来待客。饮完茶,少年又搬来一张无漆带窟窿的旧台,几张破头折脚的凳子,放在天井中,请唐僧师徒坐。

坐定后,唐三藏问道:老施主,你高姓?

老者道:在下姓王。

唐僧道:哦,王老伯,你有几位令郎呢?

老者道:我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了!

三藏道:恭喜!恭喜!老施主,今年高寿几何?

老者道:已经痴长了六十一岁!

孙悟空道:好!好!好!正是花甲重逢之年!

三藏又问道:老施主,你刚才说西天取经难,为何呢?

老者道:哦!经不难取,但道路艰险难行,由我们这里向西去,大概三十里路远,有一座山,叫做八百里黄风岭,山中有妖怪,故此说取经难!不过有这位如此有手段的小长老,却也去得!

孙悟空道:不妨!不妨!有了老孙和我这个师弟,任他什么妖精鬼怪都挡不了我们去路!

这时,王老伯儿子上来摆好饭菜,请唐僧师徒用斋。三藏刚合掌念斋经,八戒已经吞了一碗饭,短短几句经还没念完,八戒又吞了三碗!孙悟空在桌底下踢他一脚道:你这个馕糠的蠢猪,吃饭像个刚放出来的饿鬼!

王老伯也知趣,见他吃得快,便道:哦!这位长老定是饿坏了,快舔多些饭来。

猪八戒老实不客气,看他头也不抬,一口气吃了十几碗。唐三藏和孙悟空每人吃了一碗多,那呆子还没吃够,还想吃。

老者道:仓卒之间,没有什么好菜招待,大家多吃两碗饭吧!

猪八戒一边吃一边道:老王呀,你不用客气,没菜没关系,你多舔些饭就行了。

这个呆子,一口气把一家十多口人的饭吃精光,然后搓着肚皮道:这次终于吃了个四分饱。

当晚,师徒三人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孙行者去备马,猪八戒收拾行李,王老伯叫老妈妈做了些点心和汤水给他们食用。临走时,王老伯对三藏道:长老,你这次去,如果路上有什么阻碍,记得回我这里。

孙悟空道:老王,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们出家人不走回头路!

师徒三人,拜别王老伯,继续向西行去。行了半日,果然见前面有一座高山,他们一路行到山崖前,孙悟空停住了脚步,唐三藏收住缰绳,猪八戒放下行李,仔细观看,去路如何!只见山高岭峻,崖陡壑深,泉响花艳,山高入云霄,涧深到地府,又见山前怪石嶙峋,白骨堆堆。

正在观看着,忽然间一阵旋风刮过来,唐三藏心惊,道:悟空!怎么起风了,不会有妖怪吧?

孙悟空道:师父,起风有什么可怕的?四时都会有风的!

三藏道:徒弟啊!这阵风感觉不妥,与平时的风不一样,有腥味哦!

八戒上前一把扯住孙悟空道:师兄啊!这阵风真的好大,不如避它一避!

孙悟空道:嘿嘿!兄弟!你看你,真是没用,风大了些你就躲,要是撞到妖怪时咋办?

猪八戒道:哥哥,话不是这样说,俗语有说,避色如避仇,避风如避箭,我们避开一阵也好!

孙悟空道:先别吵,等我抓一把风来闻一闻便知!

八戒笑道:哥哥你真是,说大话不用打稿,捉风来闻一闻?风也能捉得住的吗?

孙悟空道:嘿嘿!兄弟,你不知道我老孙本事,我有个抓风之法。

说完,孙悟空让过风头,在风尾处一抓,放在鼻前闻了一闻,果然有些腥气,道:师弟,果然有些古怪!这不是天风,有一股腥味,不是虎风便是妖风!

话音刚落,山坡下跳出一只斑斓猛虎,吓得唐僧翻身跌落马下!猪八戒一见便丢下行李,叫孙悟空保护师父,自己拖着九齿钉耙大扑上前去,大叫一声“孽畜哪里跑!”举起钉耙对准老虎脑袋便锄下去!

说来奇怪,这只老虎用前爪在自己胸前往下一抓,把老虎皮剥了下来,变成一个人不像人,妖不像妖的怪物,大声喝道:我是黄风大王前路先锋,现在奉大王之命在山巡查,要捉几个凡夫去下酒!你是哪里来的和尚,如此大胆,敢动兵器伤我?

猪八戒道:嘿呀!你这个孽畜!告诉你知,我师父是东土大唐御弟唐三藏,奉旨去西天拜佛求经!你聪明的便快让开一条路,若不然我一耙便送你去见阎王爷呀!

那妖精没带兵器,转身便走!猪八戒在后面紧紧追过来。那怪跑到山坡下乱石丛中,取出两口赤铜刀来,转身迎战!两人便在山坡前,一来一往,一冲一撞斗了起来。那妖怪虽然是老虎成精,但哪里是天蓬元帅的手脚,打了几个回合便要逃走。

孙行者在山前保护着师父,见如此情形,便对唐僧道:师父,你不用怕,先在此坐一会,妖精想要逃走,等我去帮八戒,捉住他!

三藏没办法,只好坐在路边等,战战克克念着《多心经》。孙悟空拿着金箍棒飞快过来道:师弟,别放走他,一定要捉住他!

那妖怪一个猪八戒都敌不过,何况又来一个美猴王?急败下阵来逃走,孙悟空两个便在后面紧追,一路追到山坡下,那妖怪慌了手脚,急中生智,使了个金蝉脱壳计,在地上打个滚,即刻变成一个猛虎,孙悟空和猪八戒正在后面追过来,那妖怪又像刚才那样,用爪再胸前抓下去,把老虎剥下来,盖在一块卧虎石上,自己化作一阵狂风跑了。他本来打算跑回山洞,见路边坐着一个和尚在念经,顺手把唐三藏捉住,一阵风拖回到山洞。他对守门的道:你即刻入去报大王,前路虎先锋捉了一个和尚回来,在门外听令!

洞主即刻传令叫捉唐僧进去。那虎先锋,腰间插着两把赤铜刀,双手捧着唐僧上前跪道:禀上大王,小将不才,今日奉命在山上巡逻,见到这个和尚,他是东土大唐驾下御弟唐三藏,上西天拜佛求经,现在被小将擒来给大王加菜呀!

那洞主一听,大吃一惊,道:我听说唐三藏是个神僧,手下有一个徒弟叫做孙悟空,神通广大,武艺超群!你如何捉得了他?

虎先锋道:他有两个徒弟,先来与我斗的是一个长嘴大耳的和尚,使一把九齿钉耙,后来又来一个小灵精怪的和尚,长一双火眼金睛,用一根两丈长的铁棍!他两个追着来,被小将用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逃走了,顺手捉来这个和尚给大王加菜!

洞主摇头道:先别吃住!

虎先锋道:大王!有吃的不吃,留来做甚?

洞主道:你不知道,吃了他不打紧,就怕他两个徒弟上门吵闹,难以对付。为了稳妥起见,先把他们绑在后园中的定风桩上,过得三五日,他两个徒弟如果不来打扰,我们再受用不迟!一来饿他几日,身子干净,二来不动口舌,到时任我们或蒸或煮,或煎或炒,自自在在,慢慢受用。

虎先锋听言大喜道:大王真是深谋远虑,说得有理!小的们,过来把和尚带下去。

那些妖怪一起拥上来,七手八脚,好似麻鹰捉小鸡,饿虎擒羊一样把唐僧拖下去绑在定风桩上。

唐三藏一边流眼泪一边长吁短叹道:徒弟呀,徒弟!你们在哪里捉拿妖怪呢?为师已经被妖怪捉住,就要遭受毒害。何时才能与你们相见呢?哎!苦呀!苦呀!你们如果早些来,或许还能救得我命,再迟些恐怕性命难保咯!

正是:

苦命玄奘思行者,遇难神僧想悟能!

却说悟空与八戒追着老虎下到山坡,见那老虎伏在崖前,孙悟空便举起金箍棒,用尽力,一棍打下去!嘿呀,震得手臂酸软!猪八戒也一耙锄下去,耙也弹起来,手腕发麻!两人看真些,原来是一张老虎皮,盖在一块卧虎石上。孙行者大吃一惊,道:不好!不好!中计了!中计了!

猪八戒道:啊?哥哥啊,中什么计?

孙悟空道:这个叫金蝉脱壳计!他把老虎皮盖在石头上引我们来此,他的自己逃走了!我们快回去看师父,免得师父遭毒手啊!

两个急忙赶回看师父,哪里还有师父,唐三藏已经无影无踪,孙行者大叫如雷,道:不好了!师父被他捉去了!

猪八戒拉住白马,流着眼泪道:死咯!死咯!哪里寻师父好?

孙悟空拍他道:不要哭!不要哭!哭便挫伤锐气!师父一定就在此山中,我们赶快去找!

于是两个便走入山中搜寻,穿岗越岭,终于在一处石崖下找到一个洞府,孙悟空对八戒说道:师弟,你先把行李藏在山坳,放马在那吃草,你藏在暗处,等老孙去洞门引他们出来打斗,一定要捉住妖怪才能救得师父出来。

猪八戒道:哥哥,不用吩咐了,你快去吧!

孙悟空拿起金箍棒来到洞前,只见门楣上写着“黄风岭黄风洞”六个大字。孙悟空站了个丁字脚,拿着铁棍大声叫道:妖怪听着!趁早把我师父送出来,如果不是,我铲平你的山洞!

守门的妖精急忙入内禀报,道:大王,祸事了!祸事了!

那黄风怪正坐在大厅中间,道:何事慌张?快快说来!

那小妖道:洞外来了个满脸毛,雷公嘴的和尚,手拿铁棍,正在索要师父!

黄风怪闻言心中惊恐,即刻叫来虎先锋,道:我叫你去巡山,你可捉一些山牛,野猪,嫩鹿,肥羊回来,你怎么拿那唐僧回来?现在他徒弟找上门来,你说怎么办!

虎先锋道:大王你放心!小将不才,原带五十个精壮小妖出去,把那孙行者一起捉来受用!

黄风怪道:好!好!好!我这里除了大小头目,还有七百多个小校,我任你挑选!只要你把孙行者捉来,我们才能自自在在吃唐僧肉,到时我情愿与你结拜为兄弟。我就怕你没本事,捉不到他,反而命也丢了,到时别怨我!

虎先锋道:大王你放心!我去去就回!

虎先锋点起五十名妖精,擂鼓摇旗,握住两把赤铜刀冲出来,大声喝道:哪里来的猢狲!来此大呼小叫作甚?

孙悟空道:你这个剥皮的畜生,你用了脱壳术,把我师父捉走,还倒过来问我作甚?趁早送我师父出来,迟了些便要了你性命!

虎先锋道:不错,你师父就是我捉的,正准备给大王做下酒菜!你聪明的赶快走,不然我连你也捉来吃了!你虽然细小了些,不过买一送一的买卖也凑合过得去。

孙悟空闻言,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孽畜,你有多大本事,敢说这等大话,你别走,吃老孙一棍!

那老虎先锋哪里是孙悟空的对手,打了三五个回合便腰酸腿软,转身败走,一直往山坡跑过去。孙悟空拖着铁棍在后面穷追不舍,一直把虎先锋赶到山坳。猪八戒正在放马,忽然听见打斗呼叫之声,转身一看,孙悟空正追住虎先锋过来,猪八戒不声不响,拿着九齿钉耙躲在一边,等妖怪走近,便一耙锄下来!可怜那先锋,被孙悟空追得失魂落魄,慌不择路,正在慌乱之中,被猪八戒一耙,头上便多了九个窟窿,鲜血直流,倒在地上。猪八戒一脚踩住死老虎,举起九齿钉耙一连锄了几下,孙悟空赶到来,大喜道:师弟,不错!不错!幸好你在此拦住,不然又要被他跑掉!

猪八戒道:有我老猪在此,他想逃走,门还都没有!

孙悟空道:师弟,第一个功劳就归你了,你现在守着马匹和行李,等我把死老虎拖到山洞门口,再引那老妖精出来!

猪八戒道:好!好!好!哥哥,你尽管去,再引那老妖精来这里,等我如法炮制,给他一锄吃!

好一个孙行者,手拿着铁棍,手拖着老虎,直来洞口。

不知此去可否救得唐僧,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