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听了后这么淡定?”暗宇感到有点意外。
亚南看到自己灵魂出窍就吓得落荒而逃,为什么听到她是祭司却这么淡定?
亚南呼出一口气,说:“因为早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就已经碰到了一个祭司,我该震惊的都震惊过了。”
“什么?”暗宇不可置信地看着亚南,又看了看这个屋子。
为什么她没有发现,这个屋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虚像,她们现在正在一个与外界隔开的空间里。
那么黑无常呢?黑无常去哪里了?
唯独这白玉屏风不是他的,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屏风。
黑无常甩了甩衣袖,决定绕过屏风一探究竟。
屏风后是一个黑木桌案,左上角摆放着文房四宝,正中央铺着一张未起草的宣纸,宣纸的一角被一方莲形砚台压着。一杆银灰色的兔毛笔压在宣纸的右侧。
这就是一张很普通的桌案,但好像刚刚被人收拾了一样,那张宣纸好像正要被人用一样。
黑无常从屏风后出来,走到大厅的另一个隔间去。
这是休息的房间,一张可以睡下四五个人的大床被异域风情似的帷幕包围着,黑无常知道这是他去边塞征战时获得的。在卧室里,有一个梳妆台,黑无常从前就是站在镜前被侍女服侍,后来当他遇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便只让她一个人服侍他。此等殊荣,今日不再有。
卧室的格局还是那么温馨,随处散发着淡淡的馨香。他在卧室里寻找千古年前的记忆,有些模糊的记忆很快就清晰起来了,但是有些记忆像是被谁封印了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倏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处,刚才没有仔细注意,原来在床头摆放着一盆花。
他没见过这种花,因为这种花是黑色的,宫内是不允许栽培黑色花的,不然会不吉利,这也是祭司给的建议。
这显然不是他记忆里的宫殿,但是这花却生的很好看,他忍不住凑近看了看。
没凝望多久,他就收回了目光。
他赶紧离开卧室,发现出了卧室就是漆黑的空间,这空间无边无尽,他再一转身,连那卧室都不见了。
“大胆!何人敢捉弄本无常!”黑无常对着黑暗喊道。
没人回应。
他便使出哭丧棒,对着空气划了三下,黑色空间立马消失,眼前出现了暗宇和亚南。两个人都茫然地看着他。
“你去哪了?”暗宇问。
黑无常也茫然地看着他们,说:“我也不知道。”
“你肯定是进入另一空间了。”暗宇说,“我们现在也是在另一个空间里。”
黑无常明白了,有人把他们隔开了,现在他们还是没有回到现实空间里。
“如果没猜错,这是那个祭司搞的鬼,那个祭司知道亚南和我熟悉,就利用亚南把我们引过来。现在搞这种把戏,不知道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来的。”
“不管冲谁来的,我都不会让任何人得逞。”黑无常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出去吗?”
“我试看看。”
黑无常挑眉看着她。
暗宇尴尬地笑道:“嘿嘿,冥月长老教过我们如何建立和破除非自然空间,但是我没认真学,所以只学了一些皮毛。”
黑无常真想拿哭丧棒敲晕她,这星石寻找的主人真的靠谱吗?
“实在不行就拿星石试试吧。”黑无常看暗宇运了好几次功都失败了,便提出这个建议。
“我还没使用过它呢,我也不知道开启它的口诀是什么,更关键的是我不是大祭司,无法使用它。”
“你真是……”黑无常咬着牙说,“一无用处。”
暗宇听到黑无常这么说,急了。
“哼,你先别这么说,其实按照长老的占卜,大祭司应该诞生在我这一代,但是我出生的时候天上没有任何征兆,所以才说我不是大祭司。可是……万一是乌云把征兆挡住了呢?哼,没准儿我就是大祭司呢。”
这话要是被冥月听到了,肯定重罚暗宇。大祭司这称号是不能随便戴的,不然要付出代价。
黑无常也听出这是暗宇的气话,便没怎么理会。他越是这样,暗宇越是要赌气。
于是她坐在来,取下玉镯,念着口诀。只见那玉镯忽然腾空,然后开始慢慢旋转。
长老说过,大祭司和星石之间是心灵相通的,她只要在内心里呼唤星石就行了吧?
黑无常本不看好暗宇的逞能,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他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在暗宇的身下出现了六芒星阵,这六芒星阵四周散发着耀眼的白色光芒,不一会儿这光芒就让黑无常和亚南睁不开眼睛了。等他们能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现实生活中,他们正在一条塞满垃圾的废巷,周围臭气烘烘。
三人赶紧从垃圾堆里爬起来,总算是回到了现实生活中。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黑无常一边拍身上的脏东西,一边对暗宇说。
暗宇这会儿可得好好得瑟一下了,她高昂着下巴,骄傲地说:“看吧,我就说我潜能还没爆发出来吧?我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冥月长老。”
黑无常看着暗宇,心想她真的是大祭司吗?但是他又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多余的,因为只有大祭司才能使用星石。
“嗯,你快回去吧,我得带他走了。“黑无常拿出锁魂链把亚南拴住。
“等等,我和他再说说话。”
“尽快,我呆在外面的时间不多了。”黑无常牵着锁魂链到一边去,暗宇鄙夷地看着他,就不能把链子放下吗?他离开的距离跟没离开有什么两样?
不过黑无常真的无心关注他们的分别,他正在回忆刚才看到的那盆花。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盆花他会心悸,然后莫名地悲伤,最后他只能想到逃避。
司晴放黑无常离开了那个空间,回到了暗宇的空间。
其实能破除那个空间不是靠暗宇的能力,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不知道开启星石的口诀,所以一切都是司晴在暗中操作。
可笑的丫头竟然以为自己是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