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媳孙青青好奇询问,她真的十分好奇,婆婆今日怎么会如此大方。
“今天有桩喜事,自然得好好庆祝,你们可知,之前聘我当接生婆的朱家,出了大事……
这一回,算是我们白赚二十两~~”
仇人锒铛入狱,如此大的喜事,自然是该好好庆祝一番!
一听是这件事,所有人先是面上一惊,很快,也都欢欢喜喜谈论起来。
“那感情好,得亏是提前给了点定金银子,要不然,咱可占不到这样的便宜。”
“娘,还好你现在不在他们府中,要不然~”
“呸呸呸,相公,你这个乌鸦嘴,可别浑说,咱娘福大命大,怎会沾染这样的污秽事。”
“就是,这是朱家人自作自受,和我们可没半点关系。”
……
简单几句戏言之后,杜家人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毕竟,说来说去,官宦之事,距离他们这些个平民百姓太远,还是吃饭最大。
二皇子府邸。
二皇子顾松澈气得拍案而起,这般盛怒的样子,让一旁的幕僚都有些目瞪口呆。
“废物,朱秉正真真是一个蠢货。
怎么办,太子手中肯定是有切实的证据,如若不然,九门提督的李涵也不会亲自登门。”
幕僚也跟着战战兢兢,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悲戚感,慌忙提醒自己效忠的主子。
“二皇子,只怕我们要快点行动,要是让他们继续深究下去,难保不查出我们。”
“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李涵这人油盐不进,他那里,我也犯难……”
顾松澈如今心急如焚,他暗自积蓄力量多年,自然不想在此时暴露。
咬了咬牙,顾松澈决定壮士断腕:
“来人,让安插在九门提督的人动一动,朱秉正,决不能留有活口,一定要快!”
暗牢里,朱秉正被鞭打的奄奄一息,可是他依然没有松口。
他知道,自己不能供出二皇子,要是这座大佛都倒了,那自己就更没有一丝退路。
“朱秉正,你以为,你抵死不认,你背后的人就会保你?”
李涵冷冽的语气里不含半点波动,望着浑身血痕的朱秉正,眼中都是寒冰。
在他看来,这种负隅顽抗的做法,真的十分蠢。
“你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朱秉正确实慌了,他确实没有那么有把握,因为,在二皇子的阵营之中,他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我的意思是在半个时辰前,本官截获了一碗毒水,这水,本来是要给你饮用的……”
李钰凉薄的话一出口,朱秉正瞳孔一缩,闪过恐惧的神色。
“不可能,你肯定是在诈我,对,你在说假话。”
“来人,给他好好看一看!”
话落,有一男人端来了一碗水,倒在地下。
“滋啦滋啦~”
隐隐有白烟闪过,很明显,这就是一份货真价实的有毒之水。
朱秉正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身体止不住发颤,刚才,他差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我说,我都说,我搜罗的银子,有九成都上交给……”
名字还未说出口,暗处就有一枚飞镖扎进了朱秉正的喉咙。
“大人,朱秉正没气了!”
偏偏就在这人即将吐露幕后真凶之时,实在可惜。
“查,但凡是进入这个暗牢中的所有人,都要挨个搜查!”
李涵声音发沉,面色阴冷,他倒是没有想过,居然有人在自己身边埋钉子。
看来,这幕后之人,肯定位高权重,很有可能,就是上面那几位皇孙贵胄。
另一边,早被关押进大牢时,柳氏就胎像不稳,小腹隐隐坠痛,一个时辰后,腹部胀痛不已,还有羊水流出。
“不好了,夫人要生了!”
如今,柳氏肚子的孩子才堪堪七个多月。
柳氏脸上毫无血色,挤出平生最大的力气求救:
“快,快请接生婆~~”
她这是第一胎,要是没有产婆助阵,恐怕很难平安生产。
现在的柳妍瑶害怕得要死,倒并不是因为孩子,而是想要尽力保下自己的孩子。
“行了,别叫了,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接生婆没有,刽子手倒是一大堆……”
守卫不屑嘲讽,冷眼看着哀嚎不已的柳氏肚子哀嚎。
已经是阶下囚之人,还妄想曾经的人上人生活,实在可笑至极。
最终,柳氏凭借顽强的毅力,诞下了孩子。
可这孩子因为在母体耗时太久,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而且,此子左脚弯曲成一团,根本打不开,一看就是天残之人。
古人向来迷信,朱家老太太更甚,她似乎找到了发泄口,指着没气的婴孩,破口大骂道:
“是你,肯定是你这个毒妇,自带煞气,才会导致我朱家如此大祸。
这个不祥之子,就是证据……”
肯定就是'这母子二人邪门,要不然,他们朱家怎么会遭此祸端?
“呸,是他朱秉正贪污受贿,你们不要忘了,我可是柳家嫡女,怎容你们随意污蔑!”
柳氏气息奄奄,虽小命去了半截,可还没忘记维持自己作为世家大族的体面。
“有人找,你们谁是柳妍瑶?”
柳氏听到这话,浑身一震,看向牢房门口的方向,来人竟是她的母亲。
“娘,你是过来救我的吗?”
柳母心疼地望着女儿所在的方向,看着她充满哀戚的眼神,心狠地摇了摇头。
“瑶儿,是娘对不住你,朱家所犯的事,触怒龙颜。
你父亲他~他为了家族其余人,给你留了一封断亲书……”
“断亲,哈哈哈…你们真是好狠的心肠!!”
原本,朱家众人肯定是难逃一死,可谁料他们运气不错。
深受皇帝宠爱的淑妃,突然检查出有一月的身孕在身。
“李爱卿,朕今年已有五十五,后宫还能再传喜讯。
唯恐过多的杀孽惊扰淑妃腹中的龙胎,此次,就让朱家之人流放岭南三千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