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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行礼道,“回皇上,刚玩了会儿被奶娘带下去睡觉了。”

楚鸢从案桌边起身,坐月子不能到处走,她暂时把书案和笔墨纸砚等搬到了房间里,这会儿,难得有兴致画了一幅画。

吹干,楚鸢故意卷起来,漫步走向魏献帝。

娇嗔道,“皇上现在是有了儿子便忘了儿子娘吗?都不问问臣妾一下午做了什么,一进门就找儿子,臣妾可是有点吃醋了呢。”

魏献帝掀唇,大手一捞,将楚鸢圈进怀里。

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朕怎么可能忘了鸢儿,朕只是心心念念想看一幅画面……”

从昨晚就开始想了,到今天,无论是早朝舌战群儒,还是早朝之后批读奏折,脑子里不时就会冒出来,给他折磨得够呛。

所以才一进门就显得急不可耐。

楚鸢“嗯?”了一声。

魏献帝勾着她的腰,接近190的身高,迫使楚鸢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到他的下巴。

男人下巴处有一片小胡渣桩桩,故意在楚鸢娇嫩的脸上蹭了蹭,惹得楚鸢又痒又麻往后躲。

他开心的大笑,舌尖卷了卷楚鸢的耳垂,开口,“想看鸢儿奶孩子啊,就奶一奶,好不好?”

楚鸢,“……”

咋还记着这事儿呢?

没完了是吧!

楚鸢扬起脸,一口咬在魏献帝下巴上,“皇上真这么想看,奶娘在隔壁呢,晚一些奶娘喂奶的时候,臣妾让明月叫过来!”

魏献帝惩罚似的,用胡渣狠狠扎楚鸢的颈窝,“朕不看奶娘,朕就要看你!”

楚鸢忍不住想翻白眼,却又想到什么,心思一转。

“皇上对臣妾提要求,臣妾可不可以也向皇上提一个要求?”

魏献帝轻嗅着楚鸢脖颈间的香味,闭着眼嗯了一声。

楚鸢捏了捏手上卷轴,“是孩子们名字的事,臣妾觉得皇上取的名字欠妥,想改一改……”

不等楚鸢说完,魏献帝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为什么要改,朕取的不好吗?三,多好啊,三颜也是朕取的,没人说不好啊。”

不是没人说,是没人敢说吧?

楚鸢默默在心里吐槽着,怕惹怒狗皇帝,所以还是委婉的、娇滴滴的、顺毛捋:“皇上,您先别激动,臣妾给您看一幅画。”

说着,楚鸢退开一步,把一下午的杰作打开给魏献帝看。

那是一幅生活画,一对男女沐浴在窗边阳光下,男的手中抱着一个襁褓,女的两只手分别摇着两个婴儿床,赫然就是他们一家五口。

温馨治愈,岁月静好。

看得魏献帝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接过画由衷的称赞,“鸢儿的写实画,画得越来越好了,以后多画一点,朕很喜欢。”

他决定把这幅画挂到御书房去,让那些从前叽叽歪歪说他没有嫡子的大臣好好看看!

楚鸢微微低头,露出两分计谋得逞的窃喜。

再抬头,一双眼脉脉含情,情意绵绵:“皇上,您猜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嗯?贵妃还未落名呢?是打算让朕给想一个吗?”

楚鸢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能崩不能崩,“皇上,这幅画的名字叫——朝思暮想。表达臣妾对皇上的思恋,也有孩子们对父皇的依恋。”

没给魏献帝开口的机会,楚鸢接着说,“便给孩子们取名九朝、九思、九暮如何?”

可比三福、三寿、三康好听多了吧?

魏献帝盯着画,一脸的纠结和沉思,楚鸢赶忙上去,垫着脚尖亲了亲他的喉结,“皇上,就依着臣妾了嘛,好不好?”

魏献帝拧眉,似乎不太乐意。

就在楚鸢准备再做点什么取悦他达到目的时,魏献帝猛一下回过神来,“三三如九,鸢儿这想法不错啊,朕的儿子,必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楚鸢,“……”

您可真会自我攻略。

罢了,无论狗皇帝怎么想,达到目的就是好的。

于是乎,老大,也是太子,就叫魏九朝。

老二,贤王——魏九思。

老三,齐王——魏九暮。

小名朝朝、思思、暮暮。

太后虽然觉得这名字有点小家子气,但也没说什么,按她的想法,其实还想取狗剩、狗蛋、狗崽之类的民间贱名,好养活嘛!

皇室,真的担不起一点子嗣风险了啊。

太后身子还健康,每日都会从永寿宫来宝华宫看望三个乖孙孙。

三个孩子五六个月时,模样已经长开了不少,小身子胖墩墩的,手臂和大腿都长起了肉肉小沟壑,像米其林宝宝一般。

白白嫩嫩,一按一个小窝窝。

太后玩了一会儿,不亦乐乎,但也累,“哎哟,太紧实了,哀家都快抱不动他们了。”

她满意的看了看楚鸢,“听说贵妃还自己奶孩子,真是让哀家挺意外的,秋嬷嬷,回头把哀家库房中的好东西给贵妃送几箱子来,算是哀家体恤贵妃为咱魏家养育孩子的功劳。”

秋嬷嬷连忙应了,还嘴甜的夸了一番几个孩子。

九朝、九思和九暮就坐在临窗大炕上,四周摆着十几个布老虎布狮子之类的玩偶,全都是每款三个,就怕孩子们抢起来。

但神奇的是,只要其中谁拿了玩偶,另外两个就要来抢,根本不理旁边人递给他们的相同的,仿佛哥哥\/弟弟手上的就是要香一点。

抢不到还要哭。

每天这样的事情要上演无数遍。

楚鸢心力交瘁,教育九朝,“你是哥哥,怎么老抢弟弟的东西,得让着弟弟知道不?”

又跟九暮苦口婆心,“你是弟弟,不能那么霸道,哥哥先拿到的,就是哥哥的东西,你的在这儿。”

“九思也是,你在中间,既是哥哥也是弟弟,不能一会儿帮着哥哥欺负弟弟,也不能一会儿又帮着弟弟欺负哥哥!”

她点着九思的小脑袋,“小坏家伙,三个当中数你最捣蛋了!”

小屁孩哪里听得懂这些,只知道楚鸢是在和他们讲话。

三颗小脑袋往上看着,嘴巴裂开,笑出声来,咯咯咯咯……

楚鸢扶额,教育小屁孩儿,任重而道远啊!

魏献帝下朝之后,离公公就把楚鸢白天教育孩子的话说给他听。

魏献帝一边听一边笑,“莹贵妃啊,快要被三个小家伙折磨疯了吧?”

离公公抿唇,“可不是嘛,听说晚膳时候,莹贵妃都少吃了半碗呢。”

“朕这段儿忙,也许久没和莹贵妃一块儿吃饭了,走,摆驾宝华宫。”

“要不要提前通传啊皇上?”

“不用了,直接去。”他可不会说,他就是想搞突然袭击,自从上次他偷吃了孩子的口粮之后,莹贵妃奶孩子,便一直避着他了。

但是可惜,魏献帝没有偷袭成功。

楚鸢白天累着了,天一黑,就洗漱了想早点睡觉。

她也不关心皇帝会不会来,这一年多,皇帝其他妃嫔那儿一次也没去过,楚鸢觉得,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情的吧。

有时候即便她睡下了,皇帝过来,也舍不得吵醒她,只悄悄咪咪钻进被窝里和她一块儿睡。

第二天又早早的走了。

楚鸢以为今日也会一样,谁知魏献帝进了被窝之后,就像一个土拨鼠似的在她胸前拱来拱去。

楚鸢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结果肚兜的系带就被解开了。

男人如饥似渴的声音响在耳畔,“鸢儿,最后一次,朕保证!”

楚鸢就不明白,怎么男人对这东西这般着迷呢?

小时候缺咋地?

“我不……”楚鸢当然拒绝。

然而话刚出口,就被男人用唇狠狠堵住,时而轻捻慢磨,时而狂风骤雨,勾着她,吊着她,与她共舞,直到彼此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楚鸢无奈的有一点想了,手从被子里伸过去,钻入男人的里衣。

从胸膛,到小腹,蔓延而下。

男人不受控制的闷哼一声,楚鸢趁机反客为主,轻咬他的唇瓣,往他嘴里轻轻吹气,妖媚蛊惑至极。

毕竟咱现在也是老手了,可不甘心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空气中炙热的气息一节节往上攀升。

楚鸢一个翻身,坐在了上面,颇有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皇上,喜欢吗?”

她弯下腰,柔软的身段匍匐在他胸膛上,欣赏着男人迷离的神色。

魏献帝没说话,懒懒掀开眼皮,似嗔似怒的瞪了楚鸢一眼。

不过好像没有半点威慑力。

楚鸢继续,魏献帝的表情渐渐变得如痴如醉,忽然,他伸出手,准确的捕捉到,一捏,那令他日思夜想的美好从头顶洒下,滋了他满身满脸。

唇舌微卷,细细品尝,唔……果然还是那么甜。

死而无憾了!

楚鸢僵了僵,莫名悔恨,为什么要冲动买买买!

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