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目前的检验手段,不是瞧不起他们,放在世界上都挺难找到符合的对象。
关键现在没有dNA库,小翠的名字估计都是假的,登记的信息顺着这些线索查下去,很快就会到了死胡同的。
就在他这里分析的时候,一台简易的便携式无人机就在空间里迅速合成了出来。
没有遥控器,纯粹通过意念来操控,小型四翼无人机,巴掌大小,从呼开的窗户钻了出去。
刚开始没有那么顺利,其中一边风翼碰到了窗框,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很快,病房门被人推开,察看了一番后再度被关上。
呼,好险。
喂喂喂,别撞树上去啊!
好险,这意念操控这么难得吗?
好在外面天黑了,不然很容易让人发现。
一口气从东四北大街飞到崇文门上空,娄半城额头上有了一些密汗。
刚巧铁轨上有一般列车缓慢进站。
不管是不是这班次的火车,先降落再说。
这意念真不是正经人玩得。
他感觉裤裆有些湿漉漉的,该不会刚才意念用太久,憋尿宣泄了吧?
要遭!
忽然,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我就进去看看他,就一会儿!”
卡捷琳娜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阿杜,你就待在外面,他不是海盗也不是土匪,他是我的哥哥!”
什么人?
卡捷琳娜的哥哥今天到四九城,忘了这茬了!
长相那么凶恶吗?
居然让人拦在外面了。
“娄,娄,你听得到吗?”
一只小手忽然触碰到自己的手背上,然后将他的手掌轻轻抬起。
这娘们儿要做什么?
趁我不能自理,要非礼我?
我可是有家室的!
齐拉拉此刻跟罗勇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刚才他在环顾四周的时候,见到一个什么鸟落在了不远处的车厢上。
因为月台上很亮,人声鼎沸,他只是重新看向罗勇的方向,就失去目标了。
人呢?
下一秒,他就在人群里若隐若现的发现了秦招娣的踪影。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这个女人加快了脚步,往他所在的另一边挤过去。
难道是罗局暴露了?
如今这个年代购买火车票不用实名制,而且这个时候没有施行身份证。
不过坐火车需要单位开具证明。
虽然齐拉拉不知道秦招娣的单位证明怎么开具出来的,想来她跟郑朝山走得近,总是有办法的。
“看什么呢?”
耳边传来罗勇略显沙哑的声音。
“嘘,我看到了,别往我这里张望。”
只见秦招娣逮住一个人发现认错了,正在跟人道歉。
对方刚开始被她粗鲁的拉住,有些不满,但是看到女人笑得甜美,就摆摆手,过去了。
齐拉拉发现类似罗勇这一身打扮的人忽然多了起来。
秦招娣已经认错了好几个了。
“准备上车,要发车了。”
看来上头对这个女人很重视,织了一张大网,等待她入套呢!
就在罗勇刚刚走上车厢检票的时候,齐拉拉看到郑朝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秦招娣身边,两个人忽然相拥在一起。
“别看了,上车!”
计划已经失败了!
娄半城通过意念捕捉到郑朝山的身影时,就知道了。
这个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一定有人泄密!
宗向方!
除了他,还真的没有第二个人了!
这小子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啊!
只看到郑朝山嘴巴一动一动的,像是在跟她说着什么悄悄话。
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月台。
就在火车要离开月台的瞬间,齐拉拉和罗勇换回自己的衣服,走下月台,假装送朋友一样,朝着车厢里某个方向挥手道别。
娄半城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有冰凉的晶莹的东西滚落。
意念被打断,无人机从车顶被蒸汽吹落,刚巧滚落到齐拉拉的脚边。
还以为是哪个小孩子玩闹,捡起来等候别人过来讨要的时候,被罗勇用力拍了一把。
“傻愣着做什么?回去吧!”
将无人机装进兜里的齐拉拉,追了上去。
差点就抓现行了。
现在局里没人知道郑朝山的真实身份,除了宗向方。
所以他突然出现将秦招娣带走,安排的人手只能作罢。
“五哥,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来这里?”
“别说话,跟我走,这是圈套!”
秦招娣心里暗道不妙,眼神在人群里四处乱瞟,细思极恐,果然发现不少奇奇怪怪的眼神。
“你怎么发现的?”
“我刚才在附近办事,看到了那人的座驾就在站外停靠着。”
郑朝山口中的那人,自然是娄半城。
能够开着娄半城的汽车的,必定是公安局的人。
因为他现在只身躺在医院里,这很好理解。
齐拉拉也在怀疑宗向方,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是想先回医院,知会一下娄半城。
“唔...”
“娄,你醒了?”
“我...我想上...上厕所。”
“你等等,我去叫人!”
病房门被打开,一名警卫进来,从床底下找出尿壶,帮他接尿。
现在的娄半城确实不方便自己屙尿。
刚刚把尿壶放下,值班医生和护士就进来了。
对着他的两只眼睛一个劲的照手电筒。
别特么瞎搞了,眼睛都花了。
“怎么样?”
“娄先生恢复的不错,只是刚刚苏醒,麻醉剂的效果还没过去,再留院观察几天,有事儿直接叫我!”
值班医生离开病房,护士帮他更换点滴后也离开了。
“卡捷琳娜工程师,您也听到了,娄先生现在需要休息,目前探视时间也...”
“谢谢这位兄弟,麻烦给赵部长报个平安,就说我娄半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那名警卫先是一愣,对娄半城的毅力也是佩服的紧,朝着他敬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卡佳,抱歉,害得你没地方住了!”
“没,没有,见到你醒过来真好。”
卡捷琳娜放弃了一切矜持,紧紧握着娄半城的手掌,将掌心贴紧自己的左脸,眼泪不要求的淌了下来。
娄半城也没想到这些洋婆子开放前卫到这个地步,这才几几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