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策想收回手,桑鲤绕有一副抓着不放的意思。
这到底是在外面,虽说外人瞧不见,但是待的时间久了总是惹人怀疑的。
“娘娘,奴才还要向陛下复命。”
“那提督下次亲自来给本宫赔礼?”
苏策自然知晓她说的赔礼是何意思,不过此刻也是顾不得什么了,也只好答应了。
“那提督要记好了,毕竟本宫很记仇。”
从苏策离开,到她下意识的给桑鲤剥了酸橘,她的表情都是呆愣愣。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戏剧的一幕。
她……她家娘娘怎么和一太监……
思云想问,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还是闭了嘴。
谁知桑鲤直接看着她轻声开口,“这是真的。”
“嗯?”
她的声音很小,几乎附在了她耳边才能听清那么微弱的一句:“本宫确实同他有私情。”
“啪嗒——”
剥了一半的橘子瞬间掉了下去,思云苦笑着,“娘娘,这是奴婢可以知道的吗?”
桑鲤一脸欣慰的看着她,还点着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当然,日后还需你守门才是。”
思云:我就知道没有好事!
皇城离行宫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走了约莫三天,路上休整途径颐州,便歇到了颐州知州的别院。
颐州的知州姓苏,苏大人为人亲和,其夫人更是热情的招待他们。
苏府并不是很大,但装饰的很漂亮,说不上富丽堂皇,但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过的,说一句家底殷实也不为过。
在来之前陛下自然是查过这苏府的,苏大人为官清正,家里有一子,小小年纪便颇有经商头脑,没走仕途倒是经营的铺子赚了大利。
这样看来,苏府的殷实倒也合理。
除了皇帝与两个贵妃,其他人都是两人同住的。
至于淑妃,一路上都陪同皇帝,自然也是留在了陛下院里。
舟车劳顿,刚到那一日,他们自是歇在了屋中,桑鲤身子一直不适,下了车又开了些药小憩了会,这才觉得好了几分。
晚间上的饭菜虽不比宫中,但也说得上精美。
用了膳,天色也暗了几分,桑鲤有了几分精神便想着出去走走。
“思云,你守在屋里就是,我想一个人出去走一会。”
“娘娘,奴婢还是陪着您吧,这在外总是不放心的。”
“我就出去走一会,别担心。”
思云见没办法,只得帮她把披风穿好,“那娘娘早些回来,夜里天凉。”
苏府花园里有一假山,底下池子里还养着鲤鱼,还是红尾的,和她长得倒是有几分像。
108沉思了片刻,“宿主,你出来就是为了感慨遇到了同类?”
“我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苏策就在园子另一边,宿主您可以去偶遇了。”
“上道。”
只是桑鲤刚走近,远远的就瞧见了两道身影,一个应该是苏策,另一个……
他夜会别的女人?
“谁?”
“提督大人。”
不等桑鲤走近,苏策就过来了。
“怎么一个人就在外面乱逛?”
“提督大人刚刚在和谁说话?”
“一个侍女罢了。”苏策说这话时,眸光不自觉的看向远处。
“天色不早了,娘娘,奴才送您回去。”苏策警醒着周围,虽然没人,他还是和桑鲤保持着一定距离。
“提督大人今晚不值夜吗?”
“嗯。”
“那去我那。”桑鲤拉了拉他的袖口。
苏策很想拒绝,真的!
可是那个不字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就跟着她走了。
…
思云在屋子里等的着急,来回在门口踱步。
结果就看见,她家娘娘和苏提督一起!回来了!
“思云,守在门口吧。”
思云简直是欲哭无泪的,这怎么就……
但凡是换个侍卫她都能理解啊。
她家娘娘怎么就和苏提督那个不能……
所以娘娘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骗的啊!
跟着进了屋,苏策才有几分懊悔。
怎么就跟着她进来了呢。
桑鲤过来想抱他,苏策直接躲了一下,接着行了个礼,“娘娘,不可。”
“这是大罪。”苏策内心十分纠结。
这么多年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迷了心,还是那人的后妃。
“提督来都来了,如今说这些不晚吗?”桑鲤轻嗯了声,嗓音甜软,眉眼轻弯带着几分魅惑。
“奴才……”
最终的话都隐匿在那丝清甜中,苏策仿若迷了心神似的搂住了她的细腰。
她的腰带落地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只剩下赤裸裸的欲色。
“今晚算是大人的赔礼么?”
“……”此刻苏策迷情意乱,哪有心思回答她的话,
动作不断。
“那就算不得数了,既然说是赔礼,也该提督大人亲自过来才是。”她说话间将头放在他的肩膀。
男人坐在榻间,她搂着他的脖颈,跨坐在他的腿上,嘴里时不时的喊着一句:
“提督大人……”
“奴才在。”
她喊的乐此不彼,他总会有回应,只要,她喊道是他。
甜腻的娇音夹杂着温润的低音,榻间的卷帘不断晃动着,烛光昏暗,交相辉映的人影倒映在墙壁上,此消彼长。
唯独那一抹入户的月光才瞧见了这副春光,闻得这靡靡之音。
屋间何曾旖旎,守在门口的思云心底就有多慌张,她的心仿佛都要跳了出来似的。
天啊!谁能知道她今日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提督不是个太监么?
那里面的声响又是怎么回事?
好在,里面的声响很快小了些,思云刚想松口气,就瞧见了门口熟悉的声音。
她故意扬起了声音:“奴婢参见婉婕妤。”
一字一句足够响亮,想来屋子里的人也是能听到的。
“麻烦思云姐姐进去通报一声,我来找长姐聊聊天。”
“婉婕妤,天色不早了,我家娘娘早已歇下了。”
“可我看屋子里还有些灯光,长姐爱看书,约莫着长姐也许还没睡。”
“这才出发的急,娘娘并未带书,不过是留了盏烛光罢了,哪有什么稀奇的,天凉,婉婕妤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不然病了我家娘娘还要担心。”
“是我唐突了,那我明日再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