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来打个赌吧?”
在重新连接远坂宅邸之前,司雨找到远坂葵,做出了这样一条约定。
“如果远坂时辰真的下令让吉尔伽美什自杀,那就证明他对你是真爱。无论吉尔伽美什死不死,我都会放你回去,并且再也不骚扰你,和你的家人。”
“而如果远坂时辰拒绝了我的要求,他的态度代表了什么……呵呵~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个约定对远坂葵没有坏处,她也拒绝不了。
于是司雨挥挥手,将远坂母女和用绳子捆在天花板上,吊在了空中,再次开启了连接。
画面中很快浮现出了远坂家客厅的样子。
“哦呀,哦呀!时间到了,远坂家主……”司雨再次变回了金发面具男人,语调优雅的对着他们打招呼,“你的选择如何?”
“放了我的女儿,你可以提一个其他的要求……”远坂时臣看着被吊起来的妻女,凝声说道。
司雨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他的从者死,是一个是他的老婆孩子……而他选了第三个。
为远坂家留下后代,同时保住自己的从者,并付出其他代价。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痴人说梦,有些冷血。
但,这是远坂时臣最接近根源的一次,就是所有魔术师、是他的家族毕生以来的梦想!
总要提一提看。
“远坂家主,讨价还价可不好。”
司雨歪头看了一眼身后被挂着的远坂葵,看到她眼中的失望溢于言表,不由得笑了笑。
司雨理所当然的不接受,并缓缓张开了手掌,示意道:
“现在就开始选择吧?介于我没有办法命令你的从者自杀,所以倒数5秒后,我会自动认定为,您放弃了您的妻女。”
“5……”
倒计时立刻开始,远坂时臣下意识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
而吉尔伽美什却只在看着,看着远坂时辰,眼神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
就像是在看一只没有天分的跳梁小丑……
远坂时臣的表现并不符合他对臣子的要求,也不符合他对子民的要求。既放不下亲情去追求魔道,又放不下高傲去保留亲情……这样一个“体面”的人,在他看来,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所以他不会因为远坂时辰的选择而愤怒,或者其他什么,他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撑着脸颊,用余光瞥了一眼言峰绮礼的从者。
“4……”
远坂时臣沉默着,看向了自己的妻女,他看到她们也在看着自己,尤其是自己的妻子,眼中有着他看不懂的期待。
“3……”
反复、反复的想着家人,和家族的理想……远坂时臣闭上眼睛,双拳紧握。
“2……”
酒店的房间静悄悄的,远坂母女似乎没有想到,或者说是远坂凛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会犹豫到现在。
甚至……
“1!结束!”
司雨倒数到一后立刻宣布了结果。
就在“1”这个数字被说出来的同时,远坂时辰也颤抖着想要抬起手,甚至嘴巴张开……但他终究没有来得及开口。
时间似乎在他思索的过程中,悄悄流逝了。
“看来这个选择要更容易一点啊,我的朋友。”司雨轻轻一笑。
人在大多数时候,不做选择,要比做出选择会简单的多。
当一个人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选择或许会充满不确定性,可如果帮他选一个,然后问她是否愿意……这个选项的的几率就会大大提高。
这就是司雨要倒数的目的。
虽然结果是,无论选哪个到最后都会后悔……毕竟这就是人性。
“我会找到你的!然后救出我的……”
远坂时臣似乎想要找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但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视画面就已经陷入了黑暗,声音戛然而止。
司雨挥挥手,屋顶的绳子断裂,远坂母女落在了地上。
“结果在他看来,你远不如圣杯重要呀……远坂太太~”
司雨这样说着,对乖巧站在一边的间桐樱招了招手,女孩顿时小跑着过来,任由司雨将她抱在怀里。
“爸爸……”间桐樱将脑袋靠在司雨肩头,在他耳边娇声说了一句。
“好孩子。”司雨抱着间桐樱,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等一等,你要去哪里?”身后传来远坂葵的声音,她已经解开了身上的绳子。
“我?参加圣杯战争啊,别忘了我可是从者。”司雨回过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那……”远坂葵看着司雨怀里,自己另一个女儿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一痛。
间桐脏砚到底对自己的女儿间桐樱做了什么,远坂葵以前并不知道,甚至连她的丈夫远坂时臣都不知道。
自从过继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如今看到女儿那被玩坏的样子,听司雨说了她的遭遇,她怎么能不痛心?
“小樱是我的御主,不可能给你,你们也不用跟着我。”司雨看出了远坂葵的想法。
“可你不是说……”远坂葵还没来得及和小樱好好说过话。
“既然远坂时臣不在乎你们母女,我留下你们也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司雨故意做出了一副坦然的样子,又看向远坂凛,煞有其事的说道:
“「在他看来,你们母女的安危都不如一个刚刚召唤出来的从者重要吗?这样的人,我突然就不想帮他了。」”
远坂凛:“……”
小女孩儿低下头,紧握拳头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冬木市现在很危险,在这里住一天,明天你们自己回去吧……对了,记得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要和任何人说。」”
说完,司雨没再停留,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只留母女二人。
“母亲,父亲他真的……”
“小凛,饿了吧?我叫酒店送些吃的上来。”
“好……”
……
离开酒店的司雨换上了一身铠甲,抱着间桐樱,隐去身形,默默的跟在间桐雁夜身后。
等他们来到机场时,这里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
“哞——!!”
征服王驾驶着神威车轮,所过之处雷霆阵阵,将大片的怪物虫子劈的焦糊。
“风王铁槌——!!”
亚瑟王手中剑上无形的狂风喷涌而出,将成片的虫子,以及机场上的建筑卷碎、掀飞,所过之处夷为平地。
而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则是一个女装的男人,和一个大眼泡男人。
两人手中分别捧着一本书,从魔法阵中源源不断的召唤出更多的怪物。
哪怕时不时有一道粉丝身影闪过,将女装男人切成两半,让他暴跳如雷。
但他身上还是会涌出各式各样的触手将断开的身体连接在一起,恢复如初。
看得出,对他的伤害并不大。
“真乱啊……我也去帮个忙吧!”
司雨心想着,直接指挥间桐雁夜给自己下达命令。
他将间桐樱放下,学着原着中berserker兰斯洛特的样子,冲了出去。
随手拔起了街边的路灯,侵蚀之力瞬间将其染成了漆黑、附着紫色纹路的“武器”。
“嘭!!”
势大力沉一棍,直接将早已精疲力尽的阿尔托莉雅打飞了出去。
早已等候多时的樱见此机会,瞬间闪现把人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