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狲“麻花”伸长脖子,凑过来好奇的嗅了嗅那颗那颗鸽子蛋大小的坦桑石,特么一股子铲屎官的独家油薅(hāo)味,然后拿眼睛瞅着陆三虎,脸上毫不掩饰自己一脸的鄙夷。
这东西又不是小鱼干,还捏的辣么紧,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
“你,你弄那么多做什么?要开珠宝店吗?”
陆三虎自然是想不明白的。
医疗行业与珠宝行业完全风马牛不相及,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性。
自己带点儿土特产回去,只花了二十来万人民币,买到几大包宝石原石,顶了天不过一两斤,已经是所有人里面最多的。
小土司扎布虽然亲戚朋友并不比陆三虎少,但是喜欢珠宝的人却不多,村寨山民们更喜欢花样多变的银器,同样亮闪闪,还实惠,跟着抓了三四十颗细碎的宝石,最大的不过花生米大小,小的和绿豆一般,带回去甚至不需要多少打磨,就可以直接拿来当作点缀之物,而且钻石一颗都没有,基本上是些不值钱的尖晶石、碧玺和石榴石,甚至还有比白菜更廉价的萤石。
红的、蓝的、绿的、紫的,好看倒是好看,却远远谈不上价格有多昂贵,倒是纪念意义更多一些,毕竟好不容易出国一趟,还来到这么远,这么偏僻的非洲内陆,小半个月下来的经历都足以写一部精彩的。
包括陆三虎和扎布在内,其他人委托叶潼走国家特殊渠道带回本土的所有宝石全部加到一块儿,恐怕都没有李白手上的那些坦桑宝石的零头多。
宝石居然还是论吨的,真是活久见!
“不,是消耗品,采购量很大。”
李白不想浪费唇舌的赘述灵气,所以用了个可以让人更容易理解的解释。
坦桑石蕴藏的灵气含量虽然不及异界的灵晶,但是精纯程度却比上品灵晶都不逊色,只要数量堆起来,足以相当可观,自然是多多益善,其宝石价值反而微不足道。
所以既不需要,也没有必要通过珠宝行业的渠道进货。
那些勤快的雇佣兵们就能为李白带来数量充足又物美价廉的原石,而且与专做坦桑石珠宝生意的那些人没什么冲突,饭碗无碍下,如此大的走货量自然不曾招来什么麻烦,更何况雇佣兵们都不是吃素的,敢打主意之前,恐怕得好生掂量一二,装逼不成反被艹,那乐子就大了。
“护肤品么?哦,也对,你投资的那个大厂,可是赚老了钱!”
想想自己的万把亩地,还有小土司的承包山头,陆三虎只好认命,两厢一比,特么两人这边立刻就LOW了啊!
人家日进斗金,弄个把吨并不算最顶级的宝石完全说的过去,以前还有人用翡翠原石垒屋角呢!
有钱任性,没钱认命。
李白十分坦诚地说道:“金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我视金钱如粪土。”
“那你先给我来个十吨八吨粪土,我就一种地的,正缺肥料呢!”
陆三虎话里话外透着要打土豪的意思。
“我有一座农庄,肥料随便拿,不包邮,自提。”
李白当然不可能顺着对方这个老江湖的话,拎着话题拐了个弯,扔进坑里。
聊这个天是个技术活儿,一不小心就容易把话给聊死了,还会被对方鄙视,寻求心理平衡。
仇富用嘴炮,人之常情。
偏偏李白又是个嘴炮高手,未尝一败。
“你还农庄呐,有我农场大吗?”
陆三虎可是大地主,万亩农田在手,这话一点儿都不虚。
“你帮我参考一下,哪儿还需要改进?”
李白在手机上拨拉出几张照片,山清水秀。
挥挥手,削平一座山头而已,外带着修建了一座水库和小水电。
“你……”
陆三虎愕然发现,对方更有钱了,开始玩高端了。
哪里是什么农庄,分明是休闲庄园,私人公园,超大绿化的别墅区,外国贵族也就这样了,特么劳资不活了!
凸(艹皿艹)
“没我家的山头大。”
扎布凑过来补了一刀,扎心了老铁。
讲真,小土司一点儿都不嫉妒。
作为村寨的形象代言人,家里承包了两座山头,一个专门养蜈蚣,一个专门种草药,顺带着散养鸡鸭猪羊,搞搞民宿小水电,除了交通比不上李白的庄园紧挨着大城市,十分便利以外,里头的东西其实大同小异,可钓鱼,可摘菜,有古色古香的屋舍,能带着一家人休闲娱乐,能组织企业员工搞团建活动,而且自然环境毫不逊色,同样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程度,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所以扎布一点儿也不像陆三虎那样,对李白的庄园羡慕嫉妒恨,因为他家的山更美,水更清,树更绿,四季常青,水果吃不完,还有满山的WIFI信号,幸福的不得了。
“你们这么说话,会挨打的,知道不?”
陆三虎觉得自己跟这俩土豪完全没话题。
妈蛋,回头自己也搞庄园,北国雪乡,专做冬季生意,狗爬犁,因纽特人的雪屋,这个绝对可以有!
扎布和李白互相对视一眼,一个摇摇头,一个耸耸肩。
算了,不再扎陆三虎这个老铁的心了。
“真不再多拿几颗?”
李白手上还剩下好几颗透着湛蓝色,品相十分不错的坦桑石,顺便分给了叶潼等人留作纪念。
他们的座位都集中在一起,彼此前后左右相邻,一人拿一颗,就当作是来非洲出差的另一份意外收获。
在见者有份的分发过程中,也有自来熟的土黑子试图伸手,却被李白笑着摇了摇头,同时躲了过去,他只是分给自己人,而不是这些土黑子们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是全世界发福利。
哪怕是其中最小的坦桑石,在市面上的零售价也相当于这架从金沙萨飞往开罗的航班机票。
也难怪那些附近的黑人想要白占这个便宜。
李白很快将手上的坦桑石分发一空,没理会那些小声抱怨,甚至肆无忌惮发出咒骂的土黑子,自顾自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飞机开始进入跑道,很快冲上了天空,整个航程约需时11个小时,中途需要落地一次。
在非洲大陆,航班就和公交车没什么区别,途中不断起降,落地1次是至少的,多的甚至会有四五次,不这样载客,怕是挣不到钱。
有些地方的小飞机,甚至可以做到招手即停,如果看到跑道上还有人在招手,也会重新落地,拉上乘客继续升空。
拼机什么的,都是日常操作。
因此航班的准点率就别指望太多,有时候会早飞,有时候会晚飞,一切随心,根本没个准儿。
“至少还有10个小时,时间还很长,给自己多穿一件,小心别受凉,睡两觉就到了。”
领队的叶潼一边提醒着其他人,一边轻车熟路的拿出一卷毛毯,往自己身上一抖,盖了个严实。
非洲航班的空调运行起来,那就叫不要钱一样,吹出来的不叫冷气,叫冻气。
如果不给自己铺盖点儿什么,光凭一身短袖或单薄长裤,等到了目的地,不是要被冻出感冒,甚至会被吹出冻伤来。
也就是非洲各国之间的支线航班,如果是洲际航班,条件就会好很多。
“这破飞机应该没问题吧?”
扎布给自己添了一件长袖衬衫。
恰好坐在机舱中段靠窗位置的他,看着外面化作一片虚影的桨叶,正发出嗡嗡嗡的轰鸣声,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
这架飞机实在是太老旧了,不仅外表漆皮斑驳,甚至还能看到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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