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落歌看着那边人声鼎沸的字谜摊,每年长街上都会有猜字谜的,可多数为文人墨客居多,那些自诩为才子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这般失态?
“冷策去瞧瞧。”
“是。”
冷策一晃便消失在人群中,只是他身边的娇艳女子手里提着一只牡丹花灯,花灯里的烛火映在她略微嫣红的脸庞,那双凤眼片刻不离的看着苏落歌,眼里眼底都是将要溢满的情意,棉棉弱弱的开口问道
“这里人这般多,稷王爷还是莫要停留了,您身份贵重,还是去前面的望香楼吧。”
苏落歌收回了瞧过去的眼神,点了点头,棉棉有些欣喜,原本是她缠着苏落歌带她来这元宵灯会的,可京都的女子哪个不知道若肯结伴而来的,必都是彼此有意的,只是借了灯会表明心意罢了,苏落歌肯来,那心里还是对她有些意思的,并不只是为了年少时的恩义。
两个人缓缓的向望香楼走去,远远望去也倒是一双璧人。
在看青栀这边的摊主,此刻涨红了脸解释着
“我的注意就是我再出一个字谜,让众位作答,若答对便可两人一起入花船,若不能答出来那就只能这位姑娘一人入花船,你们瞧着可好?”
商人此话说的卖弄,那花船也是他另外一个营生,虽说花船女子亦可登,可花船上也皆为女子,这姑娘虽然看起来身份贵重,但出的银钱肯定比不过男子,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花船上都是各色美人儿,所谓技艺也是出彩的,哪个男子上了花船都得掏光了身价才能下的了船,如果只让这一个女子上船,他今日定要错过许多银钱,这可是他一个商人不忍所见。
众人更是心里同样算计着,花船上的女子妖娆是固然的,可眼前这位女子更加得天独厚,这模样这身段,这气质都是庸脂俗粉所不能比较的,如果能与她一起共度花船,那怕只是并肩站在那里赏赏长街美景那都是再好不过了。
“好,那就请摊主赐题。”
原先那位儒雅书生甩了甩扇子,示意商人开口,那摊主见有人回话立刻笑了起来,他这脑子倒是活泛,也不再做其他开口便出了字谜
“残月北斗一星沉,请各位猜个字。”
青栀见状笑了笑退了出去,这字谜简单,定会有人猜出来,难道到时让她陪着另一个男子上花船吗?
“这摊主还真是个心思剔透的生意人。”
青栀拨了拨鲤鱼灯的烛火笑了笑说
“都是为了钱财而已。”
苏祭带着身后的护卫跟在青栀身后随她离开,青栀见状也不推却,这灯会她也瞧完了,该回家了,她今日在灯会上露了脸,次日定会有多事之人议论,还不如趁着人群混乱早早离去,免得麻烦。
“等等,等等。”
身后传来摊主的声音,苏祭听到摊主的声音皱了皱眉,他指了指摊主,身后的护卫呼啦一声挡在了他与青栀面前,那声势有些大,众人吓得纷纷退到一边,原本跑来的摊主就有些气喘,此刻看着拔刀相向的护卫他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甚为难看。
只是在他眼里银钱可比的上一切!他喘匀了气息喊到
“贵人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前来请这位姑娘上花船而已,你怎的还拔刀相向?你以为你有身份就能欺压于我吗?”
商人挺直了腰杆,他身后的人群也黑压压的涌了过来,是那些文人墨客,还有那玉面书生,那书生想来打圆场,便拱手上前说
“姑娘,方才是在下赢了,摊主应允了,可以随你一起上花船,此良宵佳节姑娘可想去花船一游?”
青栀被苏祭护在身后,闻言不觉得好笑,不知这公子是看不来形势还是真的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想来也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公子,若是,怎认不得她这一身朝服乃郡主制式,又岂能看不出苏祭腰上的纹龙腰封,苏祭见青栀没反应,指了指摊主说
“今日你存的什么心思你自己想必是知道的,若只为了些银钱我这里有,可以送与你,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莫说你,哪怕是我也担不起这责任,今日元宵阖家团聚,你等速离。”
摊主一听不乐意了,虽说都是为了钱,可这人说话倒是像施舍一般让人心里不痛快,可看着阵仗也不敢生出过多的逾越之举,他眼珠子溜溜一转,看着众多看热闹的人有了主意,顿时地上一坐大喊道
“天啊,陛下在上啊,我只是一介草民!来京都做生意而已,却不成竟被你如此诬赖!我有什么错?我只是一个游历的行商,虽赚的些银钱,可都是靠我自己光明正大赚来的,我可逼迫你们了?那花船是我与众人说好的猜多字谜的人才能登,如今你赢不了,却堵着这位贵人不让她去,你好生霸道!”
苏祭心里一阵气闷,不由的咳咳两声,青栀见状走出去道
“摊主想错了,不是他挡着我,而是我让他替我挡着你,那花船我不去了,若有人想去,便替我去了吧。”
围观的那些人一见青栀已然拒绝便纷纷摇头,已经见过这般绝色女子,那花船上的人又岂入的他们的眼?就连那玉面公子也闻言暗叹的退了出去。
这下可急坏了商人,那商人见状立刻向苏祭奔来,大喊道
“我这便不活了,你如此欺辱于我,今日我就死在你的刀下,让当今的天子来评评理,这京都王城当真是不让人活呀!”
这商人也是被钱财眯了心窍,竟如此大逆不道的狂放厥词,苏祭皱着眉看着撒泼打滚的商人,他一当朝太子被这个泼皮如此对待倒是头一回。
“当今天子脚下,岂容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