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修建了两个红木楼梯，在相反的方向，距离很远，幽光掠影，一个往上走，一个往下去。
这儿修建的很有情调。
厚重的历史感和浓郁底色。
白晚礼服和黑西装。
上下交错。
两个尽头。
程栩然提着裙摆走上了三楼，看到栏杆旁的人。
看来小桃没有被诈骗。
程栩然望了两眼，心口模模糊糊跳动了一下，总觉得忘记什么，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又觉得荒谬。
李叔目光看到了程栩然，点头致意。
“老板。”程栩然收敛思绪，姿态谦逊，走上前来，递上签名照，“抱歉，我的助理有些冒失。”
“无妨。”李叔接过来看了一眼，字迹娟秀，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从宋砚清书包里看到过的的第二份试卷，一笔一画写下一个女生的名字：程栩然。
那时他惊讶问宋砚清是不是拿错卷子了。
男生在落地窗旁打游戏：“不是，帮人改错题。”
程栩然对李叔并没有什么印象，可李叔却阴差阳错知晓程栩然很多次。
“有劳了。”
“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
程栩然跟李叔适可而止的交谈几句，提出先行离开。
这小姑娘的分寸感拿捏得极为精准。
难怪招人喜欢。
可宋家那边……
有些人和事，无需特殊的缘分，该碰上的，总会碰上。
华麟会所外，停靠着一辆劳斯莱斯。
宋砚清在车里休息，黑色领带一丝不苟的禁欲色彩。
李叔上车后，将程栩然的签名照递给宋砚清。
“程小姐在华麟。”李叔说，“您同学的字还是没变。”
宋砚清睁开眼，看到那张签名照。
“很闲是吧。”
“您不想要吗？”
签名照上的人站在火车轨道旁，是一望无际的自由。
下方写了亲签。
程栩然。
宋砚清看了两眼，从李叔手中抽走这张签名照，嗓音慵倦矜贵：“给你也没用，收了。”
李叔沉默不语。
“我们走吗？”
“她不是在华麟？”
李叔明白了。
上次没送上，这次送一程。
在包厢中谈了两个多小时，唐盛对程栩然很满意，不过遗憾的是，他并没有从程栩然身上看到有关宋砚清的痕迹。
唐盛纳闷。
难道他猜错了，传闻宋二公子的白月光并不是程栩然？
唐盛送程栩然出去，正逢另一扇包厢的门推开。
两伙人迎面撞上。
“栩然？”
段允铭的目光在程栩然和唐盛身上流转，很快了然什么，黑眸中的笑意微微下沉。
他身边跟着几位投资人，风度翩翩地走到程栩然面前，一手自然搭上她的肩：“天凉，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
白色晚礼服，露肩的。
意有所指，不太清白。
偏偏他面上绅士深沉，给人感觉是真正的关怀。
“段老师。”程栩然避开他，对他，尊敬与疏远有加，“许久不见。”
唐盛看着这一幕，没说话。
段允铭一身藏蓝色西装，对他伸出手：“唐总，久仰。”
唐盛跟他握了下手。
“看来唐总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