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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是人民教师,说话爱咬文嚼字,文绉绉的,平时吵架搞些文字游戏刘海中又听不懂,

秀才遇上兵 有理说不清,

阎埠贵回回落下风。

这回合刘海中胜,他也不急着回后院了,踱步往何满家走去。

“哎,老刘,你刚才不是不来么?

现在你来干什么?”

阎埠贵操着透风的嘴说道。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想来了不行吗?

我和何满怎么说也是一个院儿里的街坊邻里,十多年没见,他好不容易回来,我过来看看不是应该的么?”

刘海中腋下夹着公文包,身穿西装,这是他当官那几年,老大媳妇送的,

后来被小人暗害丢了官,刘海中还是改不了当时的派头。

“二大爷,您和三大爷一样闻着味儿就过来了?鼻子倒是灵敏。”

傻柱正提着洗肉的水出来倒,正巧碰见刘海忠夹着公文包要跨过门槛,

傻柱嘴向来毒,直接说得刘海中脸色变了变。

“傻柱,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何满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知道他回来我不得来看看啊,大家街坊四邻的,你大惊小怪什么?

再说了,我家光福和何满一起南下打拼,如今何满好回来,我来问问光福的情况怎么了?

我说,傻柱,你这人怎么长这么张毒嘴?”

“我不仅嘴毒,我做的饭菜也下了毒,一会儿记得别吃啊?”

傻柱将水从刘海中身边泼出去,不少水汽溅到刘海忠这边,刘海中肥胖但反应不慢,连忙躲开,

只有些许带着腥味的雾气传入鼻腔,

如果不是他躲开,这一盆洗肉骚味十足的脏水泼在他身上,才穿一天的衣服不就毁了么?

这套衣服他还得穿三天呢。

倒是刚进门的刘光天遭殃,左脚鞋子和裤腿都湿了,水蒸气升腾开来,

泛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腥味,

“傻柱,你干什么?泼我一身脏水,我跟你没完。”

刘光天竖起眉朝傻柱嚷嚷。

“我干什么,我倒水你看不见啊?走路不看路啊你,我在这儿倒水,

大门那么宽你不走,非要往这边走,你纯粹活该。”

见到是刘光天这倒霉蛋,傻柱哈哈大笑,抖了抖盆里最后一滴水,笑眯眯往屋里走。

“那还是先吃了再说吧,毒不毒的,我还不知道你傻柱。”

刘海中没将傻柱的话放在心上,也没管大呼小叫的刘光天,就仿佛刘光天和他不是父子,而是不相干的路人甲。

刘光天心中气急,大门那么宽他非要往这边走,不是在院外就听见了傻柱和他爹刘海中的对话了嘛,

知道何满回来,傻柱还在何满家里做好吃的,

那香气都传到院外去了,

他在家吃饭他爹妈都要他交生活费,交生活费也就算了,吃的还差,

十天半个月不见荤腥的,他早就馋得很,他爹和阎埠贵要在何满家蹭饭,他怎么不能跟着蹭了?

他妈肯定私自克扣他伙食费了,但他不敢说,现在还没有分家,他怕老头一气之下把他扫地出门,他一分家产都得不到。

刘海中错开傻柱率先进屋,刘光天也连忙跟了上去,

何满回来,不知道他哥刘光福什么时候回来,在外面混得怎么样了,

刘光天希望刘光福穷困潦倒回来,

老爹已经说过了,刘家的家产不会有刘光福的一分一毫,

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刘光福回不回后悔当年一走了之,

刘光天幸灾乐祸想着,亦步亦趋跟在刘海中身后,他是小辈儿,脸皮没有他爹那么厚,他跟着就行,其他人也不会越过刘海中将火力放在他身上。

刘海中和刘光天进屋就看见何满正坐在桌旁,他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女人,其中年纪小的小姑娘和何满眉眼有些相似,

显然是结合了何满和坐在另外一边女人的优点,长得非常好看,

跟画儿里的仙女似的。

看见何诗颖刘光天眼睛都直了,这小女孩儿是谁,长得也太好看了,

比他在四九城看见的所有女人都好看,

要是.....

要是什么刘光天还没想完,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双膝跪地,

膝盖的疼痛从通过神经传遍全身,刘光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跪下了,还有只是膝盖上的痛怎么会这么疼。

刘光天突如其来的大礼,吓傻柱和阎埠贵夫妇一跳,

这孩子咋还没过年就跪上了呢?

“刘光天,你干什么?起来,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刘光天在这儿丢脸,就是丢他刘海中的脸,没出息的玩意儿,走个路都能摔成这样。

在场的只有何满和白月薇母女俩知道,刘光天为什么会突然下跪。

刘海中说完,刘光天依然直挺挺跪在着,没有要起来的趋势,

“你听不懂老子说话?老子让你起来。”

刘海中觉得自己丧失威严,在何满家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好像在家里一样动用家法,

刘海中咬牙切齿低声说道。

刘光天冷汗岑岑,难道他不想起来,想这么丢人现眼么?

他起不来啊,他身上像是被万斤大山牢牢压住,他连动动手指头都很困难,更别说起来了。

“爸, 救我,我起不来。”

刘光天真的怕了,何满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

什么都没有,他什么都没看见,莫名其妙就被压得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什么起不来,有没有人摁着你,你别给我丢人现眼,赶紧起来。”

刘海中看着刘光天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连同刚才在门口和阎埠贵吵嘴的气都从肺里跑出来,汇聚在胸口处,

阎埠贵虽然也没占到便宜,但两人都被踩了痛楚,两败俱伤,

在门口刘海中强装不在意,可是阎埠贵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老大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

不论他和老伴怎么旁敲侧击老大都不回来,他心里清楚,但清楚是一回事,别人堂而皇之拿出来奚落他有事另外一回事了。

现在刘光天又在这么多人面前对那个小女孩方向下跪,

岂有此理,他爹在这里,他跪别人,还是跪一个小女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以后他在院儿里街坊邻里面前怎么昂首挺胸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