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在众人的注视下驱车离去,
车轮子快速转动,扬起一片灰尘和呛人的尾气。
警界各个高层早就收到命令,
不可以拦何满的车,
何满一路畅通无阻。
何满刚从末世回来,空间跃迁不是他想跃就跃的,
异能在回来的时候消耗殆尽,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用异能覆盖绑匪藏身何处,
只能暂时跟着绑匪的指示走。
也就是何济同还小,要是再大些,再被绑,他都不需要来救。
“很好,你现在可以下车了。”
何满刚到地方,电话响起,对面的人对他的速度很满意。
“钱都在车上,你们如意算盘珠子蹦到我脸上了。”
何满坐在驾驶座上,屁股都不挪动一下。
“你可以把钱一起拿下车,我的人自然会来接你。”
也许是从绑架三个孩子到现在,时间太长,
怕夜长梦多,绑匪逐渐焦躁。
“呵,你是不是对六千万现金没有什么概念?”
何满嘲讽道。
绑匪恼羞成怒:“何满,我警告你别跟我嘻嘻哈哈的,我要杀你孩子易如反掌。”
何满不敢大意,
孩子们有灵宠护着,绑匪靠近不了他们,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都在我车里,我是不可能先交出去的,
我要见到我的孩子,再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你手底下的人应该给你汇报过, 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既然我是一个人,你们又做了万全之策,
还怕我一个人不成?”
即使黛西爷爷暗中跟来的人,何满这么快的速度,
他们也跟不上,
再说,那些人在暗处,
绑匪这么拙劣的观察技能,想发现现在还在赶路的保镖很难。
“何老板,你不信我?”
何满嗤笑:“孩子在我心中是无价之宝,我不会拿他们的安全开玩笑,你都不信我,
你又怎么觉得我会信你?”
绑匪:......有点儿道理。
“行,那现在你下车,坐到副驾驶上,
车我的人来开。”
“不行,得我来开。”何满冷声道。
“何满,你别得寸进尺,我没多少耐心。”
绑匪又怒了。
“现在时间紧迫的是你,如果你再耽搁下去,
如果发生意外,或者是被警察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我大小有点知名度。”
绑匪:......
“行了,别那么多话,按照他说的做。”
此时电话那头另一道声音响起,
何满才知道,真正的绑匪头子另有其人。
“行,何老板,我们有两个人想搭何老板的车,顺便给何老板指路,
这么个小小的要求,想必何老板不会拒绝吧。”
“一个,只能一个。”
那边又陷入诡异沉默,随后才咬牙切齿出声:“行,一个就一个。”
有哪个绑匪像他们这么憋屈的,
完全被对方牵鼻子走。
一个身穿皮衣,一头乱糟糟长头发,胡子拉碴的汉子上了何满的车,
他一上车,何满的车上立马像是拉了一垃圾箱在车上似的,
有限空间内臭气熏天。
“跟上前面的车子,嘿嘿,我这辈子还从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呢。”
这人一上车就东摸摸西摸摸,
随后,脚下踢到一个麻袋,鼓鼓囊囊的。
“这是什么?”
邋遢汉子又踢了踢脚下的袋子。
何满启动车,缓缓跟上前面的车:“这不是你们要的吗?”
他们要的?他们只要了钱。
汉子连忙解开绳子,里面果真是满满一袋的钞票,
“哈哈,真的是钱!”
何满:“别激动,后座上和后备箱还有。”
闻言,汉子回头,看见车子后座满满当当装着相同的麻袋,
每个麻袋只堪堪够困上口子,
看见钱真的多,
后备箱还有?
“暴殄天物,你怎么能拿麻袋装呢,
用皮箱不行吗?”
邋遢汉子心疼道。
“有哪个皮箱能装这么多?
再说了, 你们把我家底都掏空了, 我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和时间去买什么皮箱,
能装不就行了?
等钱到了你们手里,你们想怎么装都行,
随你们高兴。”
“嘿嘿对对对,我们高兴就行。”
趁着绑匪高兴,何满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前面的车子,不仅专门抄小道,
还故意七拐八拐,妄图迷惑何满,
可何满一空间异能大佬,暂时没办法大面积覆盖,
对于前面车子的小把戏,他看得清楚,
车子故意不走大道,还多余走了很多弯弯绕绕的路,
从他们出发到现在,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跟上前面的车就对了, 别想整什么花花肠子,
想想你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全在我们手里,
不该你知道的,少打听,
这会儿爷高兴,不与你计较,要是让我老大知道,
你的孩子会不会少胳膊少腿我就不知道了。”
被金钱蒙了眼睛,汉子即使恶狠狠危险,
但脸上的笑意不减,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威慑力。
“哈哈哈,老大,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钞票啊,好多钞票啊,
六千万比我想象的都要多,哈哈,我们要发了,
这真是个来钱快的好主意。”
汉子给同伙去了电话,哈哈大笑。
“知道了,记得盯紧何满,不要节外生枝。”
“好嘞,好嘞,我知道了老大。”
挟天子以令诸侯,腌臜汉子愉快地将脚下的麻袋抱在怀里,哼着乱七八糟不成曲的调。
路越走越偏,前面车子没有走大路的打算,
这是?
何满心中了然,这是去大屿山方向,
原来如此。
搞明白他们的意图,何满不动声色,
等到了大屿山,得到孩子们具体位置再说。
从旺角去青衣,没有陆路可走,
必须乘船,
“何老板,即使你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下车了,
这里根本没有陆地可走,
只能坐船咯。”
坐在副驾驶上的汉子笑着说,
这时候,前面车子也下来一个人,手持婴儿手腕粗的铁棍,
大步朝何满他们后车走过来,
铁棍敲在驾驶座车顶上,
咚咚咚!
那人带着帽子,口鼻用一块黑色麻布裹住,露出一双凶横眼睛,
一道明显的刀疤从眉峰延伸到下眼尾,徒增几分戾气,
光是眼神,就能吓哭小儿。
“开门,下来。”那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