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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寒玉,就像一个祈求原谅自己的错误的小姑娘一样,看到她这个样子,元珩的神色情不自禁的软了下来。

因为在他眼里,现在寒玉的这副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做错事情之后拉着他们的手,说能不能再原谅自己一回,想到小时候那么多相处的时光,一颗心早就已经软了下来。

“多谢你能将这幅画送到我面前,也知道你的确是为我着想了。既然你不愿意出宫,我并无想强求你的想法,既然要待在宫里,那么希望你还是好好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动辄摆架子责罚宫人。”

看来元珩就是知道些什么了,很多事情只是知道,但是不想明说出来。

现在的寒玉架子摆的确实还是挺大的。摆足了高高在上公主的架子,随意的责罚宫人,让宫人已经有所愿意,若是事情再闹下去的话,对谁都不好。

寒玉垂下脑袋,眼里闪过一抹心虚。

没想到元珩果然还是知道了,当时只顾着自己发脾气,没想到这些事情终究还是会传到元珩耳里。

可又有些气恼,这些事情传到胎儿,你做什么?难道是想要他来责罚自己吗?真是好笑。

“好啦好啦,我真的知道了,从前只不过是想不明白,没有弄清楚自己的位置,现在我真的知道了,不会再做这样的措施了,阿珩哥哥我只想做你的妹妹,做你一辈子的妹妹,这样的话我真的会觉得好幸福呢!”

“你能够想清楚倒也是挺好的。”

元珩微微点头,脸色不再像从前一样的虚弱苍白,倒是多了几分红润。

确实也要归功于寒祈寒玉兄妹每天为自己辛苦的调制药方,整夜整夜的不睡觉,除了小时候的情谊之外,也是因为如此的缘故。

也只有他们和自己一起长大,十分了解自己的身体,不像宫里的那些太医只会开一些保守的药,真正要论起治病的话,还是得依靠他们。

“听闻昨夜你为我煎了一夜的药,玉儿,这些事情我都记在心里,你真的不用这般的伤害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你是想做出这些给我看,只要你不再做出格的事,你想留在宫里多久便留在宫里多久,我不会再说出让你出宫的话。”

看着寒玉白嫩的脸蛋上眼下一片乌青,元珩还是有些心疼的,能想象到这小姑娘是怎么守了一夜来喂自己熬夜的。

哪怕是看在这些事情上也不好再对她这般的苛刻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作为妹妹的为哥哥付出又怎么了呢?更别说看着你现在比从前好太多的样子,那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一直都是寒玉的所思所想,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是值得的。

出来的时候眼里还是带着一些泪珠,因为刚才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觉得委屈了,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可偏偏在元珩面前只能说着这些谎话,一句又一句,就像是在故意欺骗所有人一样。

可是能够欺骗得了所有人,但是却骗不过自己的心,就像此刻寒玉觉得自己的心里闷闷的堵得慌一样。

“姑娘刚才说的那些话,奴婢听着实在是觉得心疼,其实啊陛下心中还是有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意姑娘的情绪。”

寒玉正无聊的在宫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翡翠则是一脸担忧的跟着。

现在楚国公主马上就要进宫了,进了宫就是王后,必然就是后宫的主人。

只是不知道和寒玉是否能够和睦相处,若是不能和睦相处再闹起来的话,只怕姑娘会吃亏呀。

“翡翠,你说前面那个最大的宫殿是哪里?后宫之中最大的宫殿就是凤仪宫,那是王后的宫殿,已经许久没有人住过,可是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准备着了,那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就等着它的主人住进去了。”

寒玉停住的脚步,眼神呆呆的看着南边的宫殿,那个宫殿特别漂亮特别大。

曾经刚进宫的时候,宫里也没有王后,她就很是好奇过凤仪宫究竟是什么样子,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可现在却是明白了,宫殿最大最漂亮最豪华,是后宫的主人居住的地方。

很快这座空了这么久的宫殿终于要迎来了它的主人,曾经也想过自己若是能够做完后也能居住这座宫殿,该有多好啊。

那真的会是一件好幸福的事情。

“姑娘说对了,那就是凤仪宫,那就是王后的宫殿。”翡翠迟疑了一秒还是微微点头。

寒玉没在说话,只是站在这里一直盯着那座宫殿的方向,一直。看着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累得站也站不住了,才总算回了自己宫里。

而这一切翡翠全都看在眼里,她是真的心疼这个姑娘。

好像感觉现在怎么有了这么多烦心事呢?明明刚进宫的时候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可现在却是觉得好像什么都不满足,做什么都不开心不快乐。

此刻已是深夜,锦纯正端着药碗服侍元珩用药,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她的人,这位嫔妃过来俯视确实是应该要做的。

和从前做着同样的事,只是心里的感觉却是不一样了,从前听到元珩的咳嗽声,那真的是担忧的不得了。

可现在却是平淡极其的平淡,真的是没有类似的感觉,反倒是心中想起了另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堵堵的怪怪的。

元珩不是没发觉锦纯对自己的冷漠,但是即使发觉了也要当做布置,因为的确是自己亏待于她,一个人心死了心冷了没有了感情,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就没有吧,自己对锦纯也没有什十分的用心过,都是应该的,自己没有付出真心又如何去祈求别人的心呢?

“听闻寒玉可是守了一夜为陛下熬的这碗汤药,她和陛下一起长大,最是了解你的身子,调制出的药自然也是最好最有效的,不过才短短半月,看你的脸色便比从前好了很多,不再像纸一样的苍白了,真是有效啊!”

看着手里端着的药,锦纯忽然讽刺的笑了,说的话倒是有些阴阳怪气。

要不怎么说寒祈兄妹都个个这么的优秀呢?虽说不喜欢寒玉,但是她会调制生香会制药,也是个十分聪明的姑娘。

若是没有其中这么多不好的事情的话,那自己看上她的眼神应该也会带着赞赏,可偏偏根本就赞赏不起来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玉儿,可是她最近倒是收敛了很多,也许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更别说那楚国公主即将入宫。后宫有了主人,她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分寸了。”

元珩脸色淡淡的,知道锦纯是在不满,所以也算是在解释。

其实无非是后宫没有主人没有人管着,所以寒玉便忍不住教纵了几分,若是后宫有了主人,她应该也就知道收敛。

“但愿如此吧,看来还真的是喜欢自己这个妹妹到了现在都还要帮她说话。”

锦纯眼里面的笑是更深了,将空了的药碗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搀扶着元珩的胳膊,轻轻的躺下。

虽说二人有身体的触碰,可是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哪里都不对了,哪怕如此近距离的相处都感觉回不到当初的时候。

“曾经经我喝的每一碗药边上都会有着糖,我知道那糖是你亲手做的,可是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过那盘糖了,不,没有见到的是你亲手做的。”

许是刚喝了药的缘故,元珩的思绪还有些混乱,说的话倒是有些让人听不明白。

可锦纯倒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因为那是从前自己做了许多年的糖是亲手做的,就是希望元珩在喝了苦涩的药之后,能有自己亲手做的糖来缓解一下苦涩。

希望能给他的人生带来一丝的甜味,这样就好了,现在想来只是觉得可笑,不过是小小的一碟糖果罢了,又算什么呢?

御膳房的人每天也能做出来,甚至做的比自己更好吃。

曾经以为的那些心意根本就不算什么,想来倒是觉得十分的可笑,觉得从前的自己怎么就这么的自作多情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糖还是什么东西,你想要什么自然御膳房的人会为你做了要做多少都可以,何必在怀念从前的那些东西呢?”

锦纯讽刺的笑着,也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自作多情,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做什么呢?

做了这些糖又怎么样呢?难道是什么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东西吗?

只要元珩想要,不是马上会有一大堆吗?从前的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东西有用处呢。

所以很多时候经过时光的洗礼,便会觉得从前的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可笑。

元珩张张嘴想要说出几句反驳的话,只是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话是对的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即使从前有过那么多也都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二人心中同样的都觉得不重要。。

二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其实从前她们好歹是有那么一点情分在的,一个付出一个看到了并且在意,只是现在呢?

却是一个不愿再付出了,一个也不知道要如何,在意了,就这样的平淡下去,就像两根莫名其妙交缠在一块的线短暂的触碰过后,然后再彻底的分开。

喝了药元珩便沉沉的睡去,锦纯就是一直坐在床边,可是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寒祈。

很多时候若是不发生点什么事,便也就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迷糊,可是一旦碰到什么事了,这些迷糊就会被剥开,就会看得清清楚楚。

看了很久,锦纯叹了口气,起身离去。

元珩身边从来都不是只缺自己一个人,她身边有很多的人,寒玉不就是一个吗寒玉不是总缠在元珩身边吗?现在倒也是装作懂事了许多。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等我,都说小钰现在做事大胆,你难道不更大胆吗?但凡被有心人发现散播出去,你就不怕将他的身子气得更加的严重吗?”

回去之后锦纯本来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可关上门却感觉有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自己,不仅没有反抗,反倒是多了几分的依赖,便也就靠在了背后之人的怀中。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气话,我知道你一定又是心情不好了,你和阿珩相处,你心中总有许多的怨气,我知道你是在怪他没有保护好,只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的身子也不好,就算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再怪了,让他暂且先好好的养好身子,好不好?”

寒祈呼吸沉重,下巴搁在锦纯的肩膀上,其实这也真的是心疼元珩。

好不容易因为那楚国公主的到来有了几分的精气神,身子就是得好好的养着,哪里能够遭受得了这么多的怨气呢?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必然是要帮她说话的,怎么办?我就是一个很凶的母夜叉吗?他是陛下,我又如何敢在他面前说些什么呢?

如果说怨气的话,这么久了也是时候该消了!连自己的身子都养不好,还能指望他如何护得住别人呢?我确实是不应该在他身上有过多的幻想,这些的确是我自己的错,所以遭受这些失望也是应该的。”

锦纯说的这些话倒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刚才在元珩面前什么话都不想说,可现在面对这个男人却莫名的觉得有了许多的话要说,所以连畅就说了这么一大堆话。

“到底是我在你心里重要还是她这个朋友重要呢?怎么感觉在你看来他就像是一块易碎的琉璃一样得小心翼翼的捧在手掌心上疼爱着!我呢,我倒是成了一个大恶人了,倒是生怕我将这脆弱的琉璃给打碎了,对还是不对呢?”

说完之后锦纯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好笑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