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婆子?
秦夫人俏眉紧皱。
“可是关在东院柴禾间的婆子?”她面色阴郁,得到了下人肯定的回答,她面上表情更加不好。
“什么婆子?”秦郡守在确定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了,放松了下来。轻吐了两口气,开始追问。
“就是我们送到秦王那儿的那个小蹄子的母亲,”秦夫人解释道。
突然,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厅堂,朝秦郡守跪拜下去。
秦郡守有些莫名,“夫人,这是何故?”
秦夫人哀哀戚戚道:“我有一事还未回禀老爷,我们派去刺杀那个女子的杀手回来报告说,失手了。”
失手了?刺杀谁失手了?
秦郡守有些发愣,良久才回过神来,想起是自己前几天和秦夫人一起定了计策,让那个他们安在秦王府的探子果儿,在学子们去拜访沈重钧时,宣扬秦王玷污她的事情。
自然,事后,他们并没有想和她承诺的那样,放她和她母亲离开。
而是,派了杀手前去刺杀她。
“那个杀手处理了吗?”秦郡守理清思路,挥挥手让秦夫人起身。
秦夫人还不确认秦郡守究竟有有消气,只好跪着俯首回道:“已经处理了,是郡守府养的人,查不出来武功路数。”
秦郡守听到这里满意地点点头,他喝了一杯茶,看见秦夫人还戚戚哀哀地跪在那里。
她身上的衣服滑下,露出了里面的里衣。衣服在腰间束起,小腰纤细,腰线美好。一头黑丝如瀑倾下,一张皎若明月的脸上面都是惊恐害怕的表情。
看来自己真地吓到她了!
秦夫人咬了咬朱唇,看地秦郡守心里一荡,他站起身来,走过去,扶起秦夫人。
“怎么会怪你呢?都是底下人办事不力。”他拍拍她的手安慰。
“现在怎么办,老爷?”秦夫人歪在秦郡守身上,食指在他胸口画着圈圈。
秦郡守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压下旖旎的念头,思索了一下冷声说:“自然是不放过那个小蹄子。”
秦夫人继续:“那小蹄子母亲都被救走了,我们还怎么拿捏她?”
突然,秦郡守想起一件事情,他跌跌撞撞跑下床,唤人,“快!传今日的侍卫!”
他突然想到,既然那些人是冲着果儿母亲来的,肯定就是秦王的人。
可是,秦王从哪里找到这么多高手?一念及此,他的后背升起一股冷意。
秦郡守,忙活了一个晚上。
他确定了一点,就是那些人,确实不是秦王带来的那些人,而是另一批高手。
秦夫人也是跟着一夜未眠。
秦郡守乌青着眼睛去当值,当即下令,以彻查盗匪的名义,全城通捕昨夜来郡守府的人。
手下领命而去。
秦王驿站,众人围在一个房间里面,房间内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正是果儿的娘亲。果儿,正伏在娘亲旁边,痛哭不已。
昨晚,正是她娘毒发的一夜。秦王忙唤了大夫来看,但都诊治不出究竟是什么毒。
果儿治好眼看着母亲痛苦地抽搐,到处乱挠,身上血痕一条一条。
“秦王殿下,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母亲。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果儿跪在地上,一通叩头,看到了秦王,她跪爬过去,也不顾自己的裤子被磨破。
在场的人,自然都是秦王的心腹。大家对果儿,说不上讨厌,但是想到她做的事情,也对她喜欢不起来。
现在看到她哀哭的样子,还有她母亲痛苦凄惨的样子,众人也纷纷动了恻隐之心。
众人的目光投向了秦王,旁边的沈重钧却突然道:“做什么都可以?”
“你愿意当街去陈情,说自己是污蔑秦王殿下吗?”
果儿听了,有些发愣,随即坚定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秦王听了,眼中的神色高深莫测,不知在思索什么。
大夫却爬了过来,对秦王叩头,“请恕老朽无能,老夫实在看不出这位夫人是中了什么毒。”
“你居然诊都诊不出来?”沈梁义站在一旁,一揪大夫的衣领。
“不可放肆,梁义。”沈重钧斥到,听了大夫的话,他也是眉头大皱。
据果儿所说,她母亲的毒发作两次,就会致命。
看来,还得派人去夜探郡守府了。
这几天,郡守府注定不太平。
秦郡守一回到府里,秦夫人便派人去请他去她的院子。
她手里托着一个盒子,呈给秦郡守看。
“夫人,这是什么?”秦郡守拿起来端详了片刻,只闻到一阵异香。
“此香名称,追魂香。”秦夫人郑重地道:“只要沾染上此香,几十公里内,我都有把我找到此人。”
秦郡守眼睛一眯,居然有如此好事?
秦夫人接着解释说,“我给那个果儿母亲下的药,只有我有解药,其他人都查不出来是什么毒。我相信,他们肯定还会找来。届时......”
她笃定。
当天夜里,果然有人回禀,说有盗贼闯入了秦郡守府。
“朝那些人身上撒了香料了吗?”秦夫人歪在床榻上,看着自己染了丹蔻的指甲。
“回禀夫人,只来了一个人,在东院里面乱翻,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下人恭恭敬敬回禀道。
肯定是来找解药的。
“他和侍卫对战,属下趁机撒了香粉。”
很好,秦夫人满意了。
苟子回到秦王府中,手里拿着一个药瓶。这是他今晚翻箱倒柜,在以前审讯果儿母亲的人的房中找到的。
秦王看着这瓶药,却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总感觉有些不对?”秦王皱眉,旁边沈重钧也是喃喃。
对,太顺利了!
以那些人的手段,怎么可能让自己那么快就找到药,还能救果儿的母亲?
可这个药的消息,是埋伏在秦郡守府的人,盯了好几天梢,才打探到了。
到底有什么不对呢?
沈重钧绕着苟子走了几圈,苟子正是前几日来偷秦王宝物,认出秦王是寒山盟盟主的那个小贼。
他对秦王可谓是死心塌地,当不会糊弄他们才是。
突然,一股异香钻进了沈重钧的鼻子。
“你身上怎么那么香?”他下意识问道。
“可能是不小心打翻了香料盒子了吧,”苟子吸了吸鼻子,这香气也不浓烈,只是如附骨之疽,难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