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四家大臣,京城安静了两天又热闹起来,有被抄家的就会有被提上来的,几家欢喜几家愁,最高兴的莫过于户部,国库富裕起来了。
待在家里的时雨也见证了皇权的厉害,也没多大想法,一开始听到抄家会觉得新鲜,央着宁囚渕带自己去看,看过一个后就不想再看了,觉得很无趣,比印象中电视剧里还要残忍、无趣。
抄家的大臣和家眷在府上大喊大哭,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当监察官带来的人从藏财物处搜出大量金银珠宝时,这些人又会喊着让监察官给条活路,时雨觉得残忍的是这些人在贪污同时纳的妾生的孩子都不止十房,大臣没想过一旦贪污被查出来连累的不仅自己还有家人吗,可能想过吧,又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朝中无人可替代自己的职位吧。
无趣的是那些金银珠宝只能看不能拿,还不如待在府里看管家他们布置,这一待就待到宁父他们来。
“将军!夫人!老爷子和老夫人到了!”管家跑进来禀报,宁囚渕他们正说着父亲这两日到,没想到说人人就到了。
都到大门口迎接,宁囚渕护着时雨,让她用正常步伐,不必着急。
宁父、宁母走下马车,仰头望着战神将军府的牌匾,几十年没回过京城,物是人非,再热闹也不是他们记忆中的京城。
“爹、娘。”宁囚渕和时雨一同出来,还有一同出来的陆衍景。
“伯父、伯母。”
宁父和宁母笑着朝他们点头“好,好。”
时雨上前拉着婆婆的手“娘,你们一路劳顿,我们先进府歇歇,晚点便是吃晚饭时间。”也看着荒芜她们,轻轻点下头。
宁母“对,我们先进去坐。”
时雨带着宁母和荒芜走同一排前头,宁囚渕、陆衍景带着沈霁慎他们走后面,说着路上的情况。
走到院中,宁囚渕和管家说话“让厨房多做饭菜,除了我们七人外再准备三四十人的饭菜,要做有肉有菜不能吃不饱。”
管家看下跟进来的柱子,知道还有其他人在暗处,朝将军点头“好的,奴才这就去通知厨房。”
“李叔,只有我们自己人不用卑称,你知道的,我们都不喜欢听。”
管家非常感动,自从将军和夫人回府后府上才真正有了人气,他们平时卑称惯了,将军和夫人一直说自己人面前称我就行,让他们这些下人感受被尊重,带着哽咽的声“是,我这就去通知厨房。”
宁囚渕这才满意的点头“好,去吧。”
大家在厅内落座,下人赶紧上茶,后又退下。
“我们在家里都有收到你和阿渕让人送来的信,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罗横和丁氏也一起来,罗横的腿好了、、、、、、”
时雨坐旁边听着,时不时添茶。
“爹娘安排的很好,比我写的还要仔细,等过两日再安排丁氏她们夫妻的住处。”
天色已经暗下来,管家看着时辰让人传晚膳到偏厅,自己到前面来“将军,晚膳准备好,可以到偏厅用膳。”
“我们用膳先。”领着大家去偏厅坐下。
时雨笑着说“今晚做饭紧促些,明天再给你们做丰盛的。”
宁父“不会,不会。”摆手,拿起筷子动手夹菜给坐旁边的妻子。
沈霁慎非常少话,除非问到才说两句,同样少话的荒芜和陆衍景,三人安静吃着面前的饭菜。
时雨突然想起下午的事,睡一觉给忘了,睁着明亮的眼睛看向旁边的男人,说“下午老王爷带着一个帖子,让我过去帮忙赏花。”
宁囚渕“赏花?”
“昂,其实就是给小王爷选小王妃,五天后,听老王爷意思,小王爷还不知情。”
“惊羽不是去户外狩猎吗,怎么还办?”
“老王爷可能看出些苗头,一直在说要是晚了就迟了。”
看她放下筷子知道吃饱了,拿过白瓷碗盛汤给她喝“先看看,过两天我问问惊羽,如果他不能改变心意,强行给定下未婚妻害了女子也伤了另外两人的心。”
喝一口汤下肚,温暖着胃“嗯,那你问问,我今天没敢直接应下,只说等你回来看五天后有没有安排,没有的话再过去。”
小王爷?
斐同济抬起头“是户惊羽要相看吗?他居然要到娶妻年龄了啊。”
宁囚渕“嗯。”都在京城生活,会认识也不奇怪。
沈霁慎瞥向斐同济“你早到娶妻年龄,想成亲了?”
斐同济惊得被饭呛到,咳了好久才咽下去“阿慎你别害我!外面那么多姑娘等着我去爱,要是让我只守着一个女人会疯的!”沈霁慎的目光让他越说越小声,怂又胆小,为了能不娶妻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哭。”平静冷淡说完,对这个似弟弟又不是弟弟的人不想多理。
“怎么可能?谁哭都不会是我!”小声嘀咕。
宁母、宁父在家里听多了他们两兄弟拌嘴,虽然只是做弟弟单方面被虐,也已经习惯了,吃着饭看着斐同济。
荒芜吃完饭,放下碗后突然看向斐同济,说“你为什么会喜欢跟过别人的女人,不觉得脏吗?”
“、、、、、、”斐同济看向荒芜,不懂一向不爱说话的人怎么突然和自己说话了。
荒芜继续说“前年爷让我去边境给官妓看病,一个军营至少配有五十名官妓,五十名里就有五个有毛病,而这五个、、、、、、”
斐同济做了个下咽的动作,不是渴了,是被荒芜说的吓到了。
“当然,官妓会得病是必然的,因为大部分带病体的都是男人,接触过带病体的男人就容易得病,至于轻的还是重的就要看接触过多少次,我在青楼给一位花魁亲手喂毒药让她不用忍受病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