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二人沿着官道纵马一路向北,很快,就路过覃山国都,江酒看着国都方向,皱眉思索了许久。
“可可,你说我要不要跑去覃山国都一趟,去把他们的皇帝给宰了。”
江酒向小丫头郑重其事的提问,那无比认真的模样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真的会这么去做。
“打的过吗?”苏可儿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家师父,菩萨心肠的小丫头竟然没有在意覃山皇帝的生死,而是担心她家师父打不过别人……
嗯……江酒甚是感动,衡量许久还是没有做出闯宫杀皇帝的不靠谱行为,即便老鬼在他身旁一直叫他赶紧去做,说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真是白活了……
江酒倒不是怕闹到最后不好收场,而是因为,皇帝还在的覃山已经这么乱了,再死个皇帝不得闹翻天?
昏君也有昏君的用处,毕竟他还要去战场玩玩,搞不好他在战场逛了一圈,前线就崩了?或者又搞不好自己心血来潮跑了一趟覃山国的上宗,把靠山宗的宗门给拔了?
总之,这个昏君皇帝说到底,还是有点用处的,要是活着的时候不能安稳天下,那就让他死了安稳天下,只不过,到时杀覃山皇帝的就不是江酒,而是覃山国的百姓了。
继续一路飞马向前,刚过覃山国都不过三百多里地,再往北去已经全面戒严了,或者换个说法,作为战争发起方的覃山国在发动战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连丢了两三百里的土地……
江酒已经不想多说话了,越过了戒严防线,继续一路北上,什么叫做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
江酒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识到了战争的恐怖,当他路过一个村子时,随处可见的是烧毁倒塌的房屋,满地血迹,不时还能看见未被掩埋的尸体,正在腐烂发臭,远远就能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恶臭以及臭虫飞动的嗡鸣……
江酒脸色阴沉,向北的速度再快了两分,他也想不明白,既然明夏的军队能够打出这样的纵深,又怎会轻易退回边境线,再往前硬冲两百里,拔了覃山的国都,战争不就结束了大半?
江酒想不通,可就是他再抓紧时间赶路,终究还是没能在落日前赶到北边战场,经过一天的奔波,苏可儿也没了昨日的精力,钻进帐篷就睡着了,只留下江酒一人站在帐篷外,吹着冷风。
倒不是他真的喜欢吹冷风,而是,冷风里,有着来自百里外的骂营声,夜间骂营,江酒听着那粗鄙不堪的叫骂声嘴角止不住扯了扯,不得不说,气势如虹啊,都隔着百里开外了,以他这初境修行者的耳力竟然能够依稀听到一些,这是真不打算让敌军睡觉啊……
于是,第二日一早,江酒抱起还在睡得迷糊的苏可儿,继续上路了,满脸迷糊的苏可儿用着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家这个不当人的师父,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紧赶慢赶,二人终于在两军对垒,正式开战前赶到了战场,因为有覃山军队扎营的缘故,江酒二人赶到战场还是费了不小的力气,于是,刚到就见到了两军对骂的一幕……
各种粗鄙之语层出不穷,江酒惊讶的张圆了嘴,苏可儿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家师父,似乎在询问,打仗之前还能这么骂阵?果然电视拍的还是太保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