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清浅的胡闹下,在苏可儿小姑娘的不情不愿下,收徒仪式就这么草草收场,江酒看着屋内众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能不能请大家再出去一下,我有点话想单独跟清浅说,伯父,麻烦了。”
江酒冲着白方圆抱歉一点头,随即转头冲着还是满脸不悦的白清浅说道,“我有点东西要给你看。”
白清浅闻言,沉着的脸色略微缓了缓,双眼中似乎有道精光一闪而过,她想到了老鬼对她的承诺,一套适合她修行的古前功法,那可是真正的好东西啊,白清浅有点等不及了,来到白方圆身后赶紧将他这个当爹的赶紧推出了禅房。
苏卿当然是没什么好说的,离开前看了一眼还待在江酒身旁的苏可儿,犹豫一会,没有拉着她一起往外走,毕竟现在苏可儿跟江酒是师徒,关系跟他们不一样,不算外人,就看江酒自己吧。
苏卿离开,禅房内只剩下白清浅,江酒和苏可儿三个人,苏可儿自顾坐在床榻上,压根没有要离开的自觉。
江酒转头看向苏可儿,就这么盯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
苏可儿坐在江酒身旁,同样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江酒,时不时地,还卖个萌。
江酒被小丫头的举动弄得想笑,不打算继续跟这小丫头玩下去了,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很可爱,所以,你也出去。”
“哦。”苏可儿可爱的嘟了嘟嘴,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走出了禅房。
看着屋内就剩下两个人,江酒对着白清浅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白清浅当然知道江酒问的是什么,老鬼借她法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昨晚我老爸刚到就看出我身上有问题,就用天地之力给我疗伤了。”
“哦,那就好,就是说你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那我就放心了。”江酒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箓,拍在床榻上。
顿时,一阵无形的光波荡漾开来,将整个房间包裹,隔绝一切,这可是江酒为了即将要做的事特意准备的,无论用处如何,这好歹也是一种态度啊。
白清浅丝毫没有察觉到自身处境的危险,目光炙热的看着依旧坐在床榻上的江酒,兴奋的说道,“是不是前辈让你把功法交给我,那就快给我吧,不用太感谢我帮忙。”
“嗯,你走过来。”江酒应了一声,轻轻颔首点头。
白清浅闻言,脸上挂起一抹喜色,嘴角扬起笑容,踩着兴奋的脚步走向了江酒。
四步,三步,两步…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两人相差不过一臂距离时,坐在床榻上的江酒猛然起身,伸手直接向着白清浅肩膀抓去。
满脸兴奋的白清浅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身体停顿片刻猛然朝着身后退去。
江酒出手又岂能如了白清浅的意,一个闪身欺身而进,伸手一把抓住白清浅的胳膊,向着自己的方向猛的一拽。
白清浅倒退而出的身子被猛的拽回,白清浅干脆不退了,直直向着江酒撞去,指尖法诀掐动,只需要争取一息时间,白清浅有信心,一招拿下这个卑鄙的江无耻。
江酒看着向自己怀里撞来的白清浅嘴角扬起一丝奇怪的笑意,身子向着旁边一闪。
白清浅撞了一个空,却也不慌,指诀转瞬之间已经完成,向着江酒胸口直拍而去。
江酒嘴角微微勾起,伸手迎上向着自己胸口拍来的手印法诀,就在即将接触时微微一偏,避过锋芒。
白清浅顿时大喜,这个无耻江今天终于栽在她的手里,一掌还未落实,心里已经臆想着待会怎么虐待江酒了。
眼看着一招即将落实,白清浅只觉得什么东西攀上了自己的手腕,随即只觉得自己手腕一痛,指尖法诀散去,手掌就在江酒身前不到半寸处停下。
白清浅额头冒着冷汗,她不知道这个江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掐住她的脉门,虽然她的境界要强过江酒一些,却也无法做到万法随心。
一境修士能够施展法术就很不错了,想要不掐法诀不念咒瞬发法术几乎就是不可能,何况还是这种脉门被制的情况,想要法术不经体内经脉凭空成型…
做梦吧…
白清浅只觉得自己胳膊被人一扭,还没来得及挣扎阻止,就觉得整个人腾空而起,狠狠摔在了床榻上。
吱呀呀一声响,床榻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响声,摇摇欲坠…
还是同样的配方,还是同样的味道。
白清浅懵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刚想爆发周身灵力拼命挣扎,只感觉江酒又在她的身上几下敲,然后白清浅就泄气了,只能这么趴在榻上,身子无力地扭动着。
“死江酒,你到底要干嘛,赶紧把我放开!”这一幕何等熟悉啊,白清浅自己都还记得,上次捉拿付清之后自己也是被江酒这么控制的,然后,她清晰的记得,那一次,他被江酒打了两下屁股…
一想到打屁股,白清浅脸色变得更难看了,急忙扭动着身子对着身旁的江酒说道,“死江酒,我跟你说,我爸还在外面呢,不说别的,我帮你这么多,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算你不想给我功法,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哦?功劳?苦劳?”江酒一边制着白清浅,不让她起身,一边瓮声瓮气的说道,“那么,是谁在我深陷险境的时候让人别来救我,嗯?”
江酒刚说完,趴在床榻上的白清浅看向江酒的表情一变,大声喊道,“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反正江酒是没多少兴趣听,高抬起的手猛的落下,一巴掌拍在白清浅身后的挺翘上。
啪的一声,白清浅浑身一颤,随即整个人像是疯了般哇哇乱叫,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
只可惜,白清浅被封了灵力,又如何能是江酒的对手,江酒轻松压制羞愤欲死的白清浅,继续说道,
“让你挖我墙角!”
啪的一声再声响起…
“让你藏我双剑!”
又是啪的一声…
“让你贪得无厌!”
又是啪的一声…
“让你…”
一掌又一掌,接连落下,被摁在床上的白清浅刚开始还能怒意升腾地骂个不停,一边骂,一边拼命扭动着身子,妄想挣扎反抗。
江酒又岂能给她这个机会,白清浅骂的越欢,江酒打的也就越起劲,真别说,不愧是修行的,手感真好…
一想到这,江酒就明白自己又想歪了,于是化不好意思为悲愤,打的更起劲了!
趴在床上的白清浅抽动着鼻子,慢慢地骂累着,也不挣扎了,将头扭向一边,不再去看江酒,只是江酒每一掌的落下,白清浅的身子还是会止不住的颤了颤…
“我让你不尊老爱幼!”
又一巴掌落下…
白清浅的身子狠狠的颤了颤,鼻子抽动的声音更厉害了。
“我让你乱扔垃圾!”
又一巴掌…
江酒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理由,除了刚开始两条罪名是白清浅真的惹毛江酒的原因,后面的理由压根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明明可以直接动手,却非要强行编个理由…
到最后,江酒打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主要还是现在的白清浅一动不动的趴在床榻上,也不挣扎了,双手软软的背在身后,江酒只是轻轻捏着都没刻意去控制。
江酒清了清嗓子,略微提了两分声音说道,“以前你算计我的事,就此揭过,下次不许了,不然…”
江酒再次抬手,又一掌落下…
“啊…”
这一下,江酒格外用力,不再吭声的白清浅嘴里发出一声止不住的嘤咛,整个身子猛的绷紧。
江酒被这声嘤咛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松开控制着白清浅的手,随后在白清浅身上连续轻点几下,起身离开床榻范围。
江酒背对着床榻走远了几步站定说道,“好了,起来吧,你算计我的事就算过去了,接下去我们说说,他对你的承诺。”
趴在床榻上的白清浅缓缓起身,她不敢坐在床上,只觉得身后又麻又疼,八成是被打肿了,只能双手护在身后缓缓站起。
白清浅低垂着脸,一向表情丰富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有一层淡淡的绯红色泽,一双灵动的眼眸中却是泪光隐隐,鼻子还在一吸一吸地抽泣着,江酒能够听到白清浅吸鼻子的声音,却是很惊讶她现在的反应…
按说,自己解开白清浅身上的限制后不应该立马暴走,然后对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