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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酒看着天穹之上的无端鬼王,透过那张金色面具,落在面具后面那双美眸上,江酒只觉得无端鬼王的双眸微微弯动,出现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在笑?她在冲着自己笑?

江酒脑海中居然浮现了这样一个怀疑的想法,然后猛的回过神来,在白清浅诧异的目光中,抬起左手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

江酒心里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他从未见过这个什么无端鬼王的,她怎么可能冲自己笑,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无端鬼王不是在冲着自己笑,而且向着被自己挡在身后的苏可儿笑。

所以,做人不能太自恋,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太飘了,果然啊,这个什么无端鬼王才是那个幕后之鬼,要夺舍苏可儿的那只鬼。

江酒浑身绷紧严阵以待,看着天空上的宫装女子…

啊不,是宫装女鬼,一步步逼近这个禅院,每踏出一步,无端鬼王的身子就好似挪移一般靠近一大段距离,江酒有些紧张,吞了吞口水,这种压迫感,估计老鬼也打不过吧。

是的,宫装女鬼没有释放出任何气势,江酒却感觉到了她身上那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白清浅的脸色也不好看,咬牙在那强撑着,一只手却是藏在背地里,偷偷捏碎了一块玉符。

“喂,我说,你飞这么高还穿裙子,你就不怕走光吗。”江酒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宫装女鬼,心里有点发虚,扯着脖子冲着无端鬼王大喊了一声,这种时候输人不输阵啊,不管为啥,气势总要装出来的。

白清浅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江酒,“白痴吧你,她那样的境界会走光就有鬼了,只要人家不想让你看到,就算把你脸杵人家裙子下面你也看不见啊,别说看了,就算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也没那本事进得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江酒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白清浅,这才是真的傻子吧,什么话都能说的吗。

江酒就这么看着天上莲步轻移,款款而来的无端鬼王身子突然僵了僵,心中卧槽了一声,默默给自己点了根香…

这个白清浅,害死他了,假如今天不死,江酒发誓一定要把白清浅好好收拾一顿,这一天天的,太能搞事了…

然后江酒就看到宫装女鬼周身一阵煞气翻涌,抬手就对江酒拍出一掌,江酒赶紧抬剑挡在身前,只听哐当一声,白色长剑应声两断,随即,江酒只觉得胸口一沉,整个人横飞出去十几米,最终撞在禅院的围墙上,院墙龟裂,江酒从墙上滑落,一口鲜血喷出,再也爬不起来。

江酒捂着嘴连连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出,江酒心里在庆幸,刚刚那个瞬间自己下意识用白剑挡了一下,不然就真要死在当场了。

无端鬼王瞟了倒在一旁的江酒,看他还没死,面具后面的瞳孔微微一凝,显然是在皱眉,却未再次出手,径直在法坛上落去,看着法坛中央大床上躺着的苏可儿,久久无语…

“住手!”江酒死命撑着断剑撑起了身子,一使劲,牵动伤势,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无端鬼王停在原地,并未进一步动作,转头看向已经半死不活的江酒,不明白,都已经伤成了这样,还要挣扎什么。

“你休想。”

“就凭你,一个未能入道的废物。”无端鬼王的声音传来,冷冷的,就好像冬天里的寒风一样渗人。

“未能入道又如何,没有入道,我就能看着她去死吗,没有力量所以就不反抗?凭什么?就凭你比我强?我打不过你,难道我连做出反抗的决定都没有吗!”

江酒好不容易,支撑着断剑从地上站了起来,却是感觉体内气息翻涌不止,嘴角鲜血不断流出,“就因为你强大,所以你想复活,就夺舍别人,谁阻止,你就杀了谁,难道就因为你强大,你做的所有事,就都是对的,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

不是质问,而且咆哮出声,江酒只觉得,胸腔里一口气憋的好难受,他悟道时被人算计,天道意志降临强行扭曲了他的道,导致他入道失败,最后还差点被同化,成为执行他人意志的傀儡,在意识世界里,江酒差点亲手杀死想救自己的老鬼…

凭什么,就凭他们比自己强,所以自己的意见为何并不重要?强者就能够为所欲为的掌控弱者?生杀予夺?

因为他踏进了这个圈子?还是因为有老鬼护在他的身边?所以,他得到了,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么苏可儿呢?

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江酒脑海里浮现苏可儿的笑容,想起苏可儿流落街头被他捡到,想着苏可儿跟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那为什么苏可儿要遭遇这一切,就因为她弱小?还是因为她有一具适合被夺舍的躯体?

还是说,一切一切的理由都能被归结为命中如此,或者罪有应得?

江酒觉得,自己胸腔里一股无名怒火升腾而起,似要焚烧一切,什么命中注定,他不信命,命要苏可儿死的,江酒就要她活,就好像,天道降下意志要把江酒同化成为天道傀儡,老鬼拼了命也想救他一样!

“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你要她死,我就要她活!”

江酒只觉得自己胸膛里的那股气要炸了,憋的心里好不难受,似乎随着这声怒吼出口,那股憋在胸膛里的气有了一个宣泄口,快速宣泄出去,顺着周身脉络走遍全身,最后于丹田汇聚成海。

这一瞬,江酒入道了。

就因为,凭什么。

白清浅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突然入道的江酒,不明白,这又凭什么?就凭你刚悟道失败,所以乱吼两句就入道了,这算是哪门子入道?

一腔怒意攻心,难道还能算得上最上成的以心入道,白清浅觉得,这句凭什么应该是自己吼的才对,凭什么,你凭什么啊?

一直躲在暗地里偷窥的老鬼嘴里啧啧出声,他是故意不理江酒的,自从听完白清浅那段话后,他就不打算出手太多,只在必要时出手帮一把就行。

这一幕的出现也让老鬼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真是太明智了,以一腔少年热忱入道,很不错的选择,只要一腔孤勇尚在,又何惧通天无路?

果然还是玉不琢不成器啊,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老鬼躲在背地里暗戳戳想着,突然就觉得,江酒这个性格真的不错,动不动就爱躺平,摆烂,遇到事又不怕事,站的起来。

懒又怎么了,慵懒不过一种生活态度,老鬼决定向江酒取取经,决定要学江酒,啥也不干,整天躲在暗里看戏多好,瞎操那个心,至少他看江酒一个人玩的也挺开心的。

年轻人呐,还是得放手让他自己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