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那边广场玩吧。”拉着苏清澈的南枝伸手一指,“绕过那个十字路口,再走一段距离有一个广场,每天夜里,那里都可热闹了,我们一起去玩吧。”
有人开口提议,大家自然点头赞同,大家一边散步,一边玩,江酒趁机给周诺诺挑了一双毛绒棉鞋,毛绒绒的,不贵,但很保暖。
周诺诺很喜欢,虎妞看着自家闺蜜脸上的幸福劲,受不了了,开口调侃道,“我看啊,就算江酒大冬天的给你送把扇子,都能给你乐成傻子。”
“你找打。”周诺诺眼看被自家闺蜜嘲讽,扬起小粉拳就锤子虎妞身上,只是虎妞自带两百件狂徒护身,这点伤害,不值一提。
路过十字路口处,南枝,苏清澈五人并排站在原地等着红绿灯,也等人,没办法,江酒跟周诺诺掉队了…
眼尖的南枝早就注意到在街道的另一边路口,一个女孩蹲在转角,就这么一直蹲在那,一动不动。
“那个女孩怎么了,蹲那里好久好久了。”南枝是个善良的姑娘,随口就说了这么一句。
苏清澈随便看了一眼那个女孩,没太在意,回应道,“应该是在等人吧。”
“嗯,等江酒他们跟上来再走,我们等等…”
十分钟过去了,五人都等的有点不耐烦,狗粮吃到饱的老三开口抱怨道,“他们这是去哪了。”
“刚刚他俩好像跑去买衣服了。”跟周诺诺关系比较好的虎妞开口解释着,好像就是因为要去买衣服,她才会被她的好闺蜜特意支开,鬼知道那两人现在在更衣室里干啥呢。
没等两分钟,江酒两人终于跟上了,两人刚到路口,又是红灯,江酒余光瞥见另一个路口蹲着的女孩,开口问道,“她在那里蹲了多久了。”
“嗯,她呀,十几分钟吧,二十几分钟,或者更久。”南枝一直都在注意着那个女孩,所以回答的也很快,她也在担心,那个女孩穿的这么单薄,天上还在下着雪,虽然不大,可是时间久了,还是能够堆点起来的。
“我去看下。”话音未落,江酒已经趁着还剩最后几秒的绿灯跑了过去,几人眼见如此,赶紧跟上。
来到近前,江酒站在女孩身侧,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略感熟悉,他还记得,半个月前,就在周诺诺生病住院的那晚,苏可儿就是这么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向他伸出双手,要他抱着回病房。
几人看着江酒古怪的表现,感到奇怪,就连周诺诺一时间也没想起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苏可儿。”江酒喊出了女孩的名字。
一旁的周诺诺听到这个名字,向前两步,彻底看清女孩是谁后,面露惊讶。
没有回应,苏可儿依旧那么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双眼微闭,似乎是在假寐。
南枝看着女孩微闭的双眼,不确定的问道,“她这是睡着了?”
“苏可儿。”江酒又唤一声,这一次,江酒问老鬼借了点力量,这一声呼唤,有着安神回魂的奇异能量。
苏可儿睁开双眼,眼中多出一些迷茫,抬头看向身侧的江酒,怔怔出神。
江酒和周诺诺看见苏可儿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猜测,可当他看到苏可儿抬起脸后,还是被狠狠的惊了一下,才半个月啊,怎么会弄成这样。
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上已经消瘦的有点脱了形,没了那种胖嘟嘟的感觉,看上去极为憔悴,原本粉嫩红润的肤色变得蜡黄,隐隐的,还带着一点青色,这应该是天气太冷被冻得。
江酒的心狠狠纠了一下,苏可儿呆呆盯着江酒看了好久,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嘴里轻轻呢喃了一句,“哥哥。”
“嗯。”
江酒轻嗯了一声,就看呆着的苏可儿突然红了眼眶,两行清泪滑落,女孩伸手撑着地面摇晃着起身,还没站稳身子就是一个踉跄,顺势扑进江酒怀里,伸手穿过江酒腰间,紧紧抱住。
“哥哥,我好想你,让我多抱会,充会电…”
女孩轻声呢喃着,声音虚弱,弱不可闻,江酒却是听的清楚,轻嗯一声,伸出一只手搂住女孩的腰肢,另一只手盖在女孩头顶,挡住落雪。
周诺诺脸色变了,她就站在江酒身旁,可苏可儿压根没有看到她,她的眼里只有江酒,看着苏可儿扑身进入江酒怀里,看着江酒伸手反搂着女孩,周诺诺脸色彻底变了。
一旁的南枝也是脸色难看,伸手就在苏清澈身上重重打了一下,疼的苏老二哇哇直叫,拉着苏清澈就要离开,虽然今晚她们一直都在撮合周诺诺与江酒,但是南枝是站在白清浅那一边的,虽然白清浅从未表现过对江酒有什么特殊意思,那也轮不到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女孩啊!
无耻!人渣!假如苏清澈敢这么渣她,南枝一定打死他!
一旁的虎妞也看不下去了,拉了一把周诺诺怒声说道,“诺诺,我们走。”
周诺诺没动,依旧站在原地,只是静静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没有说话。
“诺诺。”江酒看向身旁脸色难看的周诺诺,沉声说道,“她病的很重。”
“嗯。”周诺诺轻轻嗯了一声,依旧没有多说什么。
“其他的我晚点跟你解释,等会你跟我一起走吧。”
“好。”
看着江酒不知何种意味的目光,周诺诺轻轻的应了一声,虽然她很生气,但是她更愿意相信,江酒不是这样的人。
“嗯,帮我抱着她。”江酒僵着的脸上这才舒缓了一些,伸手掰开女孩紧抱着自己的手臂,扶着女孩靠在周诺诺身上。
直到这时,周诺诺这才发现,苏可儿已经彻底昏迷,整个人无意识地靠在周诺诺身上,可她明明看见,苏可儿刚刚还是紧紧抱住江酒的腰…
这让周诺诺想到了一个说法,溺水的人在挣扎求生中会下意识抓住一切能够抓住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根稻草,即便心里明知道一根稻草压根救不了他,可即使是死,溺水的人也会紧紧将那根稻草握在手里,这就是救命的稻草。
然后周诺诺就看到江酒把手指伸进嘴里,用牙齿咬破指尖,伸手就在苏可儿的额头画了起来,血迹斑斑,纵横勾勒,形成一个熟悉无比的符纹。
周诺诺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次在食堂,自己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亲吻了江酒,当时江酒也在她的手心画了一个一摸一样的的符纹,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画在手心,苏可儿的则是画在额头。
然后,更为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就在江酒符纹勾勒完成之后,周诺诺竟然看到,原本女孩蜡黄中翻着青黑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血色,很快的,那种晦暗的青黑色彻底消失,只留下一脸不正常的憔悴。
这是什么,好神奇!周诺诺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