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浅用力一吸鼻子,明眸秋水般的双目里雾气迷蒙,大颗大颗的泪珠滴答落地,点缀出点点水花。
正因为见到江酒而羞红满脸的周诺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温香软玉入怀,同系里那个颜值与才名都不输她的白清浅梨花带雨扑入她的怀里,肩膀颤抖,整个人不住抽泣着。
周诺诺无意识伸手搂住怀里耸动肩膀的白清浅,满脸迷茫,不知所措的看向江酒,江酒张了张嘴,也没弄明白这整得又是哪出。
“诺诺,你要为我做主啊,呜呜…也只有你能帮我了。”白清浅表面抽咽着,故作柔弱地把脑袋靠在周诺诺的肩膀上,鼻尖嗅着淡淡的香气,心底满是得意。
嗯,真好闻…
“别哭啊,你别哭啊。”周诺诺抱紧怀里的白清浅,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只能下意识顺着她的意思说道,“你别哭啊,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呜呜呜,诺诺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哇啊……”白清浅一边嘴上夸着周诺诺心善,一边趁机吃着豆腐,到最后还不忘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
江酒站在一旁,满脸黑线,到了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这个小魔女到底想做什么,八成是想一边占便宜,一边给自己阵营拉个队友,顺道的还要狠狠损上江酒一番。
“好啦,别哭啦,我一定帮你。”周诺诺实诚的紧,轻而易举就落入了白清浅的圈套中,背对着江酒的白清浅将脑袋深深埋在周诺诺的脖颈处,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弧度。
“呜呜,昨天晚上,我被人欺负了,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呜呜呜……”白清浅带着哭腔慢慢述说着,真是闻者落泪,听者悲伤,心里却是调皮的想着,自己第一次给人免费打工,那也是第一次,哼。
“到底怎么回事!”周诺诺闻言,心里猛的一惊,心想,难道昨晚白清浅也被付清那个人渣给祸害了,昨天两人分开后白清浅是向着付清离开的方向追去的,难道,居然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让周诺诺想起了自己宿舍里的孙莹莹,昨天回校时的孙莹莹脸上还是洋溢着幸福,结果呢,当天下午那个人渣就不见了踪影,留得她的闺蜜一个人在宿舍伤心抹眼泪,一想到那个人渣消失后又把怀里的姑娘给糟蹋了,周诺诺的心绪再也绷不住了,抱紧怀里的白清浅全心安慰,话里话外满是温柔。
“别怕,没事,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一定想办法替你讨回公道,把坏人绳之以法。”周诺诺抱紧怀里颤抖的女孩,语气沉重,一双好看的眼眸里泪光隐隐,其中蕴含更多的愤恨。
看着一幕发生的江酒伸手扶额,没眼再看下去了,继续演吧,你们玩的开心就好,就在江酒快要崩溃时,就听白清浅绘声绘色的说道:
“就在昨天,有个人说想要我帮忙一个晚上,完事了,就给我五千万…”
江酒一听到五千万这个数字,顿时觉得额头青筋一阵狂跳,而周诺诺注意的则是更多,一晚上五千万,一听这段话,她的心里已经自动浮现了一段剧情,只觉得怀里的姑娘好傻,怎么可以被这样的谎言蒙蔽呢。
“我同意了,结果,他整整折腾了我一个晚上,呜呜呜,折磨了我一个晚上,我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哇啊…”
一说到这,白清浅哭的更凶了,声泪俱下,抱着她的周诺诺不断出声安慰,试图安抚怀里这个哭成泪人的漂亮姑娘,眼里全是心疼。
只有一旁的江酒,满脸黑线,过程大概也是这么一个过程,结果大概也是这么一个结果,虽然其中很多都是不能告知旁人的秘密,但是至于省略成这样吗,这样说的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喂!
“那个男的是谁,这个混蛋,我要打死他,我们报警抓他,不要哭了,乖…”周诺诺抱着怀里的白清浅,哄的手忙脚乱,心里怒意升腾,势与怀里的女孩,同仇敌忾,消灭渣男!
“那个人,就是你的男朋友。”
“啊,我男朋友是谁?”周诺诺听清白清浅的话,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伸手推开紧贴在她身上的女孩,细细打量她脸上的表情,突然的,她似乎想到什么,周诺诺的目光越过白清浅的位置,看向站在那里满脸崩溃的江酒,神情愕然。
“你说的那个人是江酒。”周诺诺用着一种极为不确定的语气,询问着身前那个梨花带雨的姑娘,表情复杂,不知所措。
白清浅颔首点头,眼泪还是哗啦啦的往下落,周诺诺看着女孩点头,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天旋地转,满脸不可置信。
“行了,演够了没有。”江酒看不下去了,这个戏精的戏真的太多了,再不打断施法,他的一世英名啊,就毁了。
“演戏?”周诺诺眼中雾气迷蒙,看向江酒的脸上全是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表情,红唇轻咬,就要哭出声来。
“你说话敢不敢说的全点,你说我要了你的第一次,我是要了你的身子,还是要了什么第一次,说清楚。”
江酒单刀直入,直击重点,哭的梨花带雨的白清浅心头突然跳了跳,糟糕的玩意,怎么又是这种感觉,突然,白清浅有点不敢乱说话了,生怕自己一句说错,江酒真的给他来个将错就错。
别人或许不敢,但是这个无法无天的江酒一定会这么重,不是一定会,是一定有这么做的胆量,但是她不敢用自己的身子去赌啊,白清浅心里发虚,要不还是小小的退一步吧。
“你凶什么凶,还不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白清浅小小小小的退了一小步,不再谈及那老什子的第一次,顾左右而言他,她真的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江酒这个混蛋啊,她不甘心。
“你说的对,全都是我的错,既然罪名都已经安上了,倒不如,我把罪名坐实了吧,该做什么的做点什么,倒也不错。”江酒嘴角勾起一丝古怪的笑意,有如饿狼般饥渴的目光扫过白清浅凹凸有致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