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官方的人,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江酒目光炯炯地盯着被制服白清浅,用膝盖死死压在少女娇弱的后背上,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有如泰山压顶。
“我真的是官方的人,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啊。”白清浅快要疯了,她真的想不明白,江酒为什么突然发疯制住她。
“你还骗我。”江酒神情微冷,伸手高举一掌落在少女身后挺翘的位置,厉声呵斥,“你到底是什么人,官方的人,怎么可能有你如此行径,敲诈勒索,竟然如此污蔑官方,信不信我转头把你送到治安局里去。”
江酒说完,还不忘再在那挺翘的部位又补了一下,别说,不愧是修炼的,手感真的不错。
“我真是,信不信由你,不然你打电话把我老爸叫来,我跟你解释不清。”白清浅听到江酒的话,暴怒的情绪里少了几分挣扎,原来如此啊,还算可以理解,大不了一起去治安局里跑一趟。
“还嘴硬,你以为我傻啊。”江酒冷哼一声,伸手拿过白清浅随身带着的那个袖珍小背包,打开一顿翻找,除了一张身份证,并没有其他能够证明白清浅身份的证件。
白清浅把头扭向一边,不再挣扎,反正从现在开始,她已经记恨上江酒这个狗男人了。
江酒看着白清浅满脸的不服,不再多说,找来绳子就把白清浅捆了一个结实,将两个动弹不得的人扔进甲壳虫里,这一夜,江酒满载而归。
然后,趁着夜色,风风火火的将两人拉到了当地治安局。
这一夜,治安局值班人员盯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信息不知所措。
这一夜,治安局长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局里。
这一夜,白清浅彻底恨透了江酒。
审讯室内,江酒双手双脚都被铐死在铁椅子上,神情却是极为自在,他的身前,一个少女满脸怒容,咬牙切齿!
一旁站着的局长满头冷汗,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这个事,劝解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明明不是他们该管的事,可是现在都已经闹上门了,还能咋办。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活久见类型,一个特殊部门的人居然被一个大一学生五花大绑送来警局,尤其是那个学生还是满口正义,满嘴道理,让人找不出一点错处…
偏偏,那个被绑的特殊部门的人还对那个男学生的指控,供认不讳…
偏偏的,通过警局系统,还真能查到那个女孩的信息,而且,保密程度极高……
“等人来吧。”公安局长仰头望天,满脸生无可恋,这算什么事啊,这根本就不是他该管的事。
终于,凌晨两点半,一个身材壮硕,身形伟岸的国字脸男人走进了局里,局长看到来人,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可以休息了……
不出意外的,江酒被无罪释放了,江酒看着眼前那个身形伟岸,无比威严的中年男人,厚着脸皮叫了一声:“伯父好。”
“是挺好的。”中年男人威严方正的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只是随意应了江酒一句,声音里同样没有任何情绪。
“那当然,其实今晚的事也怪不了我。”江酒双手平摊,故作无辜。
“也对,怪不了你。”中年男人神情戏谑,走在一旁白清浅气息深沉如死海。
“是啊,谁能知道你女儿张嘴那么猛,随便一开口就是五千万,差点没把小子当场吓走。”
“嗯,是挺过分。”
“嗯,没错,伯父,是小子的错,是我见识短浅,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其中还有如此多的门门道道。”
中年男人神情古怪,强压下上翘的嘴角,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开口说道,“的确,你是没见过世面,我家清浅行走人间这么久,第一次替人家免费打工,还吃了这么大的亏。”
“这也不怪我啊,谁知道你家女儿这么厉害,就算把小子剁成块约约,按照龙肝凤胆的价格卖出去也不值那五千万那,哎,原谅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家里穷啊,就算要了我的命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报答清浅姑娘的相助之恩啊。”
中年男人瞟了一眼满脸正经却是满嘴胡说的江酒,人老成精他哪里能够想不透江酒是怎么想的,其一是为了确定他们家清浅的身份,其二则是为了堵住清浅那张想要狮子大张口的嘴,一举两得…
什么好处都让他占了,偏偏他还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不过这小子也真是大胆,竟然不怕他这个当爹的到场后当场灭了他,当真有趣。
中年男人转头看着无声走在一旁的白清浅,气息奄奄,沉静如死海,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想笑,这个小魔女也有吃亏的时候,中年男人只觉得自己脸部肌肉有些要上扬的趋势,赶紧运起一身玄功控制住脸上的肌肉,用最为庄严冷肃的声音开口道。
“哼,臭小子,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你们江家什么能力别人或许不清楚,我能不知道吗,装什么装,区区五千万,还配不上你这江家独子的身份。”
走在一旁的白清浅一听自家老爸说出这句话,原来没精打采的双眼豁然明亮,看向江酒的目光之中全是数字在跳动,五千万配不上他的身价,那么一个亿?五个亿?还是十个亿?
不知为何,江酒注意到白清浅那有如饿狼般的目光时,只觉得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冷嗖嗖的。
男人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异样,转过头,平静的看了白清浅一眼。
“哦…”白清浅察觉到父亲看向她的目光,整个人有如泄了气的气球,萎靡了下来。
江酒尬笑,赶紧补救哭穷,“伯父说笑了,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性子随了我家老爷子,不受家里待见,这几年下来,我们家父子关系愈发恶劣,就差要被逐出家门了,要不是我家老爷子他神机妙算,临走前还不忘坑了我爸妈一把,留给我一份不算微薄的遗产,只怕现在的我就要流落街头,靠乞讨为生了,哎,说来也是心累,我已经七年多没从家里拿到一分钱了。”
这段话,江酒说的是真情实意,话里话外虽然有几分夸张,但也的确算的上实事求是。
“你很能装,要是你能这么一直装下去就好了。”中年男人看着满脸感叹的江酒嗤笑一声,第一次见到这么倚小卖小的活宝,来到白清浅的那辆甲壳虫前,自顾上了车。
江酒赶紧跟上了车,稳稳坐在后排,坐在副驾座的男人回头瞟了江酒一眼,带着三分戏谑说道,“脸皮真厚。”
“多谢伯父夸奖。”
回头看向江酒的中年男人再也绷不住脸上的表情,肩膀连连耸动,笑出了声来,坐在后排的江酒同样伸手挡在脸前遮挡住嘴角扬起的笑容,尽量不笑出声。
驾驶座上,满脸呆滞没有任何表情的漂亮女孩,安心当着司机,做个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