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本可以等到威亚完全崩断了再下来,但她实在不想在六米空中表演杂技,于是就控制着钢丝绳断口早早下来了。
导演方担心时泱报警,于是早早来和时泱交涉,时泱的要求很明确,只要找到罪魁祸首,届时导演怎么处理就是导演的事。
当然导演也只有一种处理方式,息事宁人。
他也不想事情闹大了对自己的剧产生影响,毕竟这个项目他和团队已经准备了一两年,时间成本摆在这。
恒常将这件事原封不动的说给了顾念听,顾念顿时火大了。
拍戏当中的威亚事故很多都出于某种阴暗手段,有人想对时泱不利。
要不是自家艺人运气好,早就残废了,最坏的结果就是一个死。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顾念一边开车一边在脑子里将接手时泱后的结仇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起之前哥哥给她发的一张照片。
哥哥还让她平时多多注意,结果她一不留神就差点让时泱出事。
就算没有哥哥,时泱是她罩着的人,敢伤她的人,就等着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顾念一来就直接找上了导演,和导演在临时办公室里据理力争,务必要保证己方的一切利益,包括毫发无伤在内。
导演那边无奈表示这件事还在调查当中,目前不能给出准确的答复。
奇怪的是威亚全程都在监视器之下,上绳的时候也没发现任何人动手脚,那么是谁做到在上面放刀片的呢?
这件事只能借助警方的手段了。
在制作方强烈要求下,警察过来的时候全部都身着便衣。
专业人士很快查到了源头,是道具组一个平时不管威亚的工作人员做的,当警方审讯他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跟中邪似的。
警方是现场审讯,时泱掐了个法诀,中邪那人顿时恢复了正常, 再次问到动机的时候,他竟然还是什么也回答不出来,就好像被下降头一样。
“不必了,我出具谅解书。”时泱突然说道。
“什么?”顾念不解,转念一想又明白了时泱的意思。
在这个圈子里,名声大过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时泱这么做颇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导演听到这消息,如听天籁。
这下好了,麻烦就好解决了,大不了和投资商交涉一下,多给时泱加点钱嘛。
时泱给顾念发信息道:“这人被控制了,打死他也不可能说出幕后,我自己解决。”
顾念:!
顾砚凝视着手机上顾念发来的信息,眸子一定,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
看来上次教训还不够,韩瞑是打定主意一争到底了!
片刻,顾砚拨通了一个隐秘的电话。
“让那边加紧行动,我要让韩瞑在海外的所有线路全都暴露,给安全局透点消息。”
任谁都能听出顾砚语气之中的危险气息,他是真的生气了。
等看到时泱的微信头像时,顾砚的神色瞬间柔和下来,他坚信时泱是能者,她身在一个麻烦不断的地方,对付这些琐事不是她所擅长的,在这方面,他应该多做一点。
想明白这些,在面对时泱时,顾砚内心的怯懦感少了许多,他应当立起来,去面对这份由心而生发的欢喜。
而且现在时泱已经是她女朋友,他更应该为她在这片舆论之林里撑起一片天。
夜晚的风似乎静止了,天气却更加凉,城市里喧嚣吵闹,山林郊野别墅里一对男女痴缠。
时简觉得自己小腹快要爆炸了,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却霸道不停。
一股能量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动,刺激着时简,尤其痛苦。
时泱来时两人刚刚结束,时简像破布一般被韩瞑扔在床下,浑身上下未着寸缕。
韩瞑不屑一顾,径直走出门到主卧,冲了澡出来盘腿坐在床上巩固刚才双修吸收到的阴元。
他这身功法奇诡,往往需要邪恶的力量才能有所突破。
不知怎的,他今夜有些心绪不宁,特别是此刻,更是难受。
时泱着实有些嫌弃,在异界时,合欢那些人都没这么脏,只有邪魔功法才会寻找炉鼎。
她已经给时简机会了,让她接触到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东西,只可惜她运气不好,遇到了韩瞑。
彼时,时简瘫软的手臂从地上伸展起来,她缓慢起身坐上床铺,这里的一切都令人恶心,她麻木似的套上吊带裙子,然后盘腿坐在床上。
不过片刻,她周身萦萦升起黑气,黑气自她身体而出,在空气里绕了几圈后又重新回去。
时简眉头紧皱,很快又舒展开来,她倒在床上,嘴里吐出舒坦的呻吟声。
她仿佛置身于暖阳之中,浑身充满了力量,她觉得自己甚至可以掌控一切。
想便也这么做了,她抬手口里念咒,煽了一阵罡风出去,玻璃窗旁的窗帘直接掀了起来。
时简邪魅地笑了起来。
她下床捡起落在地上的纸,上面正写着存在亲子关系。
呵呵,有了这张纸,时泱便是给她提鞋也不配了。
韩瞑吸收完从时简身上夺来的阴元,长抒一口气,他刚从床上站起来就看到眼前一片黑压压的东西向他袭来,不等他反应,就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砸在他身上。
他压根儿没看清,整个人痛得缩成一团。
这不是普通的肉体疼痛,而是来自灵魂的,一种难以言表的剧痛。
他想使用法术为自己减轻痛苦,可他怎么也动不了。
韩瞑痛到七窍流血,压抑的呻吟声将时简引了过来。
时简见到这般模样的韩瞑,还以为他是走火入魔了,顿时慌张了起来。
“怎么办?”
时简上前摇晃起韩瞑来,韩瞑应激,猛得将时简掀翻,一股巨大的令时简难以承受的能量一下子涌出来,将她重重的打在墙上。
刹那间,时简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碎了,喷出一口血来。
她眸里仿佛蹿出怒火。
她简直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
她不是个任人宰割的物件儿!
杀了他!
只要杀了她就能重获自由,就能随心所欲!
这个念头一旦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